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出奇的难闻。
但是难闻中隐约有股自己熟悉的味道,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唐浅睁开眼看见了闫筝。
闫筝在接听手机,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眉头紧锁着,一脸冷冽,冷冽中还有熟悉的暴虐。
唐浅心中一惊,默默的坐起身。
脑袋还是有点疼,而且还晕,坐着就又倒了下去。
闫筝听见这边的动静,直接挂断手机,上前揽着她坐好,紧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还难受吗?”
唐浅摇摇头。
“轻微脑震荡,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
唐浅哦了一声,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闫筝默默的别开眼,低头摆弄她的掌心。
唐浅张口想问林开阳怎么样了,抓进去了吗?自己验伤了吗?事务所请假了吗?
这些都没问出口。
因为闫筝丢出一句:“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唐浅顿了顿,解释:“我手机不在身边。”
闫筝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淡,没什么情绪:“我没有跟踪你,所以现在……你满意了吗?”
唐浅抿抿干涩的唇,想解释她今天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
闫筝却用动作拦住了她想说的话,一杯水放在她唇边,里面插了吸管。
她抿着喝了一口,最后兜兜转转,问了一句:“林开阳呢?”
闫筝冷笑:“你觉得呢?”
这眼神太熟悉了,那天在酒店,闫筝说不可能私了时,就是这样的眼神。
那是种恨不得一刀捅死对方的眼神。
唐浅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跟你没关系,世界有法律。”
闫筝气笑了,说话都带了久违的阴阳怪气:“他犯了什么法?顶破大天能算伤害、骚扰!就算方想年来,也不过是故意施暴!你告诉我!他犯了什么法!”
唐浅被他吼的脑壳一阵阵发晕,还有难耐的恶心反胃。
她白着脸摆手:“不管什么法,都跟你没关系。”
闫筝气急了,死死的瞪着她,像是等着听她嘴里还会说出多绝情的话。
唐浅觉得很累,身体是一部分,闫筝的死倔不听劝也是一部分。
她烦遭遭的按了按太阳穴。
门口传来敲门声,接着两个警、察模样的进来问话。
唐浅照实说了,随后开口:“他是蓄意的,当时我的老师在包厢里等我,却被支开,他可以作证。”
两个警官示意知道了,前后脚走出去,周海真就闯了进来,一脸歉意:“你瞧瞧我干的什么事,早知道你会碰见这种事,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唐浅安抚的冲她笑笑,接着看向闫筝作介绍:“这位是……周海真,我们是朋友,这次也是她报的警。”
周海真连忙摆手,偷睨了眼闫筝,小声说话:“报警的可不是我,是你的老师,抱你去医院的也不是我,是你家男人,我就是一活形靶子,忙没帮上,还差点将我全家的饭碗砸了。”
唐浅挑眉不解。
闫筝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他一声不响的起身看她一眼:“我没有跟踪你!只是恰巧看见了邢远乔从那里出去!”
唐浅眉头无意识的皱在一起。
邢远乔为什么知道有危险却不是去救他,而是顺着林开阳被支开,最后选择报警?林开阳口中漏出点的东西,对他就这么重要?
一脑门子乱麻。
她揉揉眉心,有气无力的开口:“我饿了。”
闫筝恩了一声,准备往外走,唐浅叫住他:“我不喝你煮的。”
闫筝脸色难看起来,爱面子的看了眼周海真,最后忍气吞声、硬邦邦的点头,转身出了房门。
周海真在他离开的瞬间就腾地一下跳起来:“他是闫家的掌门人吧,是吧,是吧。”
“你怎么知道?”
“我擦!当时帅呆了好吗?他一脚就将跟出来的黄毛踹出去两步远,直接踩着他说,他闫筝!绝对会让他付出代价云云,真他妈带劲,后面跟出来的那群小流氓都吓傻了,说什么,没想到真的是他的人什么的,啊啊啊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又这么多金的男人啊啊啊!”
唐浅觉得她真的很聒噪,直接转移话题:“钱闽呢?”
周海真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闫筝有多帅,丝毫没注意唐浅的发问。
唐浅不由得叹口气:“钱闽呢?他去找我老师了吗?我老师当时去哪了?你知道吗?”
周海真被老师这两字拉回话题,撇撇嘴道:“钱闽去了,没找到,我才发现你那个邢老师不见了,真是没素质,老娘好歹帮他个大忙,给个名片还是事务所的,真当我没见过长这么帅的律师不成!”
唐浅心中微动,问道:“我记得,你和方想年是认识的。”
周海真理所当然的点头:“那当然了,我和杨夏可是铁闺,年龄差大了点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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