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隔天到事务所的时候,一群人正围在门内窃窃私语。
在她抬脚进去的时候,窃窃私语停止了,几人来回打量她,随后一哄而散。
刘雅思凑上来,面色忐忑:“葛洋洋看你不顺眼了。”
唐浅手里还捏着昨夜整理出来的日志,听见这愣了愣,不太明白:“看我不顺眼?为什么?”
刘雅思恨铁不成钢的瞪她:“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邢律带你外调啊,而且一跑就是一整天,她脸都快绿了。”
唐浅眉头紧缩,想告诉他,两人只是单纯的外调,紧接着就听见刘雅思叭叭叭的说:“邢律的案子谁都不让碰,别说外调,就是卷宗,旁人也别想瞄上一眼,行踪不报备,进展不报告,全部都是单线联系,连辩护材料,委托人资料等等,一手包办,像是防着贼一样。”
“您这可倒好,从卷宗参与到外调报告,到走访,哪点像个刚来的外门学生,何止葛洋洋眼红啊。”
唐浅不太懂正常的学生工作应该是什么样,但感觉现在这样很好,因为可以全面接触委托人,最大程度的渗透进受理案件,只差观摩开庭,亲手写辩护材料,就算是走完了律师正常该走的流程。
刘雅思已经开始抱怨曾经自己苦哈哈的第一年实习生生活。
唐浅思索片刻,察觉自己当真是找了个好老师,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约是……我是老师的第一个学生,所以他格外看重我些。”
说完扭头看向已经靠近她的葛洋洋。
“葛律,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葛洋洋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昨天你们去哪了?”
“根据律所规定,我没办法告诉你,因为要保密。”
唐浅无意和她闹得不愉快,脸色缓和下来说道:“邢律是我的老师,仅此而已。”
葛洋洋死死的盯着她。
她本来是信的,尤其是看见唐浅所谓的男朋友后,但昨夜又不信了。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她来律所拿资料,亲眼看见唐浅从邢远乔的车中下来,随后进了律所拿东西。
拿完东西本该完了。
邢远乔却要送她。
送便送了,毕竟是自己学生,而且当时已经很晚了。
但是唐浅拒绝了。
按照邢远乔之前的性格,客套说句送,对方拒绝后,应该自己驱车离开。
他没走,反倒拎着大衣,跟在步行的唐浅身后,走了很长一段路。
葛洋洋就在他们身后。
他跟着她,她跟着他。
滑稽的跟了十几分钟,唐浅叫了辆出租车回家,邢远乔才原路返回,开车回了自己的住处。
葛洋洋进律所两年,从来不曾见过邢远乔这幅样子。
不言不语的在后面跟着,眼神看不清楚,模样却是实打实的和那些深情男人撞上了。
葛洋洋妒火钻心,她自问丝毫不逊于唐浅半分,不管是身材还是长相,亦或者是学识。
自己是知名的法学院毕业,毕业后拒绝了深海无数家事务所的邀约,大老远的跑到卞山这个穷山沟,为的就是邢远乔。
她被自己想象而出的深情,激红了眼,当即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的靠近唐浅。
一字一句的说话:“唐浅,你一定会从问刑滚出去的!”
唐浅皱了皱眉,有些反骨的不想受这无妄之灾,但是下一秒又强压了下去。
因为不值得,为这么一个荒唐又滑稽的理由。
她重申一遍,很认真:“我来是学习的,邢律是我的老师,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更何况……”
唐浅深吸口气:“我有男朋友,这句话我说了很多遍。”
话外之音就差说葛洋洋耳朵家脑子有毛病。
葛洋洋气的咬牙切齿,她何尝不知道唐浅有男朋友,但是她有罪的原因却是让邢远乔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唐浅对她的眼神太熟悉了。
深深的无奈几乎是从骨子里泄进四肢百骸。
她在寻思该怎么办?才能避免大学时代那种无妄之灾。
“葛洋洋,唐浅。”
邢远乔的声音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两人同时回头。
邢远乔轻微的颦了颦眉头:“跟我进来。”
唐浅率先走过去,走到葛洋洋身边时,很轻的叹了口气,用商量的口吻说话:“不然,我帮你?”
葛洋洋微怔,对唐浅这示好,有些不知所措。
坦诚来说,唐浅对她印象还可以,那次米线店的聚餐,他们打趣中还提到葛洋洋的案子办的格外漂亮,为了替一个委托人减刑,孤身一人在山沟沟里住了大半个月,就是为了记录那里的贫苦和人们的无助。
后来申辩中提到了一句话:“贫穷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犯罪的理由却是为了民众不再贫穷。”
唐浅听到时,脑中只剩两个字,这个姑娘这句话说的,
>>>点击查看《偏执》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