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唐浅在她身上能看见几个月前林清荷的影子。
世人都可以名正言顺的提及闫筝的名讳,只有她不能。
不管是之前的三年,还是之后的现在。
她始终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哪怕她心中没那么在意闫筝了,却始于自尊心,还是会觉得丢脸和难堪。
“你叫什么名字?”
银发男人站在腾林潇身后,面无表情的打断这幼稚的互相挑衅。
温子恒抢在她开口前说话:“杨贝贝。”
“杨贝贝?”
银发男人嗤笑一声,手中夹着一张名片。
唐浅下意识摸了摸口袋。
她没有自己的名片,身上装的是事务所的。
口袋里一场空。
探头看去,名片在包间门口洒落一地。
他手中捏着的,正是其中的一张。
“邢远乔的人。”
他喃喃自语,将名片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语气慢腾腾的说:“我叫腾远。”
“是腾氏的掌门人,也是……”他有意看着唐浅的眼睛,轻轻启唇,满是嘲弄。
“闫筝未来的大舅子。”
温子恒始终牢牢的盯着唐浅。
心中哀求这位祖宗消停。
但是心中哀求明显没啥用。
因为这位祖宗好像一直不知道,什么叫做怂,更不知道什么叫做忍。
唐浅看着腾林潇的眼睛。
在分辨其中有几种情绪。
有讥讽、有嘲弄、有厌恶、有……蔑视。
那是一种骨子里的瞧不上,所以轻易相信了温子恒的一方言论,当这一切是她个人的单相思。
其实很好理解。
闫筝多么的高高在上,自己多么的卑微。
就像她身上穿着的高级洋装,自己身上披着的黑色大衣。
只看外在,一个光鲜亮丽,一个灰暗无光。
只看内在,一个巴掌教教育,打出来了,就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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