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冷:“方想年做的不过是一个律师该做的,拿着手中证据,没有私心的为自己的辩护人辩护,为什么到了邢远乔那,却变成了方想年收钱,为坏人辩护,使夏杨枉死,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恶人又如何?法援有拒绝的权利吗?”
“夏杨若是地下有知,自己心爱的人被自己一直帮衬的多年好友这么磋磨,只怕死都不会瞑目。”
葛洋洋被这长篇大论堵的哑口无言,最后丢出一句:“你不过是因为闫筝才这么说罢了。”
唐浅轻笑一声:“我是脱离了粉丝滤镜,实事求是。”
葛洋洋腾的一下坐起身:“邢远乔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被检察院革职后,撑着他活下来的动力就是为夏杨翻案,让她不枉死。方想年呢,他这些年流连花丛,私生活糜烂到发指,他哪点比得上邢远乔的深情?”
唐浅真的不明白,她拧眉问她:“你又怎知方想年不痛?爱情和理想被双双撕碎,午夜梦回时,一边接受心上人灵魂的拷问,一边接受人生信仰的鞭挞,这不比邢远乔痛上一万倍吗?”
吱呀一声,房门被拧开。
唐浅微怔,抬眼看向门口。
邢远乔在门口冷冷的盯着她,眼底的寒霜冰成一片:“要不要让我证明给你看,看清楚方想年当年究竟是怎么和那人勾结,让夏杨枉死的?”
唐浅蓦地勾起一抹笑:“好的,我等着看,你怎么找到方想年的罪证。”
葛洋洋犹豫的开口喊了一句:“邢律。”
邢远乔头朝门口努了努:“洋洋,你先出去。”
葛洋洋顿了顿,踩着拖鞋出去。
唐浅坐起身,就这昏暗默默的打量他。
邢远乔在葛洋洋出去后,转身关上门,卡擦一声落了锁。
唐浅伸手从枕头下拿出小刀,紧紧的握在掌心。
邢远乔朝前走了一步,抬头看她:“明天你父亲立案后,我会去趟腾氏。”
唐浅长吐口气,点了点头。
“唐浅。”
邢远乔眼睛紧紧的锁着她。
看她在黑暗中依旧白的动人心魄的脸:“若是这次,我找到方想年的罪证,你会不会……”
他说了说,没再说了,转身想走,手搭在门上回头看她,还是问了出来:“你会不会真的原谅我利用了你。”
唐浅微怔。
邢远乔轻笑一声,全是自嘲:“应该不会,毕竟当初你来问刑,是因为我是你年幼时期的救世主,但现在,我不是了。”
唐浅看着房门关上,良久后松开了紧握小刀的手。
倒在床上,慢慢的睡去。
隔天,唐粱梦的案子正式开始立案侦查。
葛洋洋将文件回执递过来的时候,一脸不悦。
唐浅伸手接过,接着就笑了,扭头朝葛洋洋认真的说:“谢谢。”
葛洋洋顿了顿,慢腾腾的红了脸。
主要是唐浅笑起来有些蛊惑人,说不出的好看。
她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吵归吵,该帮的,我还是会帮,不是看你的面子,看的是邢律的面子。”
唐浅点头,把回执收进房里。
葛洋洋跟进来:“邢律呢?一大早就没见人。”
唐浅面不改色:“去腾氏了。”
葛洋洋面色苍白,抓着她又问了一句:“去哪了?”
“腾氏。”
葛洋洋面上的血色尽褪。
唐浅有些担心:“怎么了?”
“是你让他去的?”
唐浅点了点头。
葛洋洋手瞬间的扬了起来,眼圈含泪的看着唐浅,却没打下去。
唐浅扫了眼她的手,颦眉:“怎么了。”
“邢远乔之前接了腾远的那起跳楼自杀的案子,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唐浅眉头颦了颦:“什么?”
“他弃了,因为知道腾远不是无辜的,所以最后选择将案件移交给了别人,就是因为这个,他才龟缩在这个犄角旮旯的小区,因为害怕腾远的打击报复会耽误了他帮你爸翻案。方想年陷害他贪污受贿,问刑已经没了,你竟然还让他去找腾远,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本和他谈?”
唐浅怔了怔,面色收敛回来,没有表情的说话:“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葛洋洋咬牙切齿:“唐浅,你没有心吧,不然为什么看不见邢远乔对你的心。”
唐浅眉头微皱,轻笑一声:“若说邢远乔之前,我不确定,但是现在看来,他不是对我有意思,而是……对自己仅存的良知有那么点在乎。”
她说完侧身出了房门,扭头进了卫生间,将门反锁上。
良久后轻微的颦了眉。
傍晚邢远乔回来,带回了腾远的消息,想要见唐浅一面。
“见我干什么?”
邢远乔没说话,掏出一根烟点上:“好奇吧,让闫筝栽了一个大跟头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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