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筝低头闻了闻她的唇角,恩了一声:“今晚,我来接你。”
唐浅心跳的很快,无端的,非常快,像是年少那年的暑假,听见郁郁葱葱斑驳阳光里的那一声“将、军”。
她抿唇,伸手揽着他:“真的?”
往常反复问来问去的都是闫筝。
闫筝咬唇吃吃的笑,逗她:“也不一定。”
唐浅眉眼弯弯,哼了一声:“那我就不走了。”
闫筝不高兴的拿鼻尖蹭了蹭她:“再说一遍?”
唐浅皱鼻:“我就住这,不走了。”
“由不得你。”说凶就凶,而且凶的理所当然。
唐浅横眼指控:“好啊,你凶我。”
娇滴滴的很。
在闫筝的记忆中,唐浅极少这个样子,一般这样便是别有用心,有所图谋或者是想要什么。
他默默的盯着她瞧。
想想她想要什么。
要翻案?但案子已经在翻了,按照他给出去的材料和证据,最迟明天,腾氏就会被彻查,最多半个月,唐粱梦会翻案。
而今,还有什么想要的?
闫筝费着心想,没想出个所以然。
他盯着唐浅的眼睛,墨黑的瞳孔里满满的全是自己。
隐晦的,说不清的喜悦塞满胸腔。
他想,唐浅这幅娇滴滴的样子,也许是想要自己……
这想法来的汹涌却直白,往他的心口撒了半桶的蜂蜜,不用尝和看,只是轻嗅,便齁的满脑门都是喜悦,开心的汗毛竖起。
唐浅被他直白的眼睛看的有些羞,缩了缩肩膀想说话,嘴巴微开的时候,被闫筝的唇堵上。
牙冠被熟练的撬开,接着呼吸被按了暂停。
唐浅五指攥着他的肩膀,微微的有些抖。
她轻轻的喘气,抚慰着越跳越快的心口,直到被一起拉入沉沦看不见终点的光明。
闫筝知道自己胡来了,尤其是在青天白日下,却忍不住,不是不想忍,是真的忍不住。
结束后抱着她洗,洗的慢吞吞的,唇角全是克制不住的欣喜。
他咬唇盯着她,啾啾啾的亲了好几口,将人擦干,塞进了被窝里。
唐浅手指都抬不起来,扫了眼天光大亮的白日,脑袋直接扎进了被窝里。
闫筝起身,在她额上吻了一口,语气很轻:“等我来接你。”
……
林开阳本想中午回去吃饭,临时接到主管的电话,调转车头直接去了腾氏,路上打电话给别墅里的佣人,想让唐浅接电话。
对面说唐小姐中午没吃饭,一直在楼上没下来。
林开阳颦眉,重复了一句:“一直没下来?”
对面嗯了一声,接着说了句:“不舒服吧。”
林开阳哦了一声,追问敲门了吗?
这个佣人是方想年的人,敷衍了一句:“敲了,她说她困,要睡觉。”
接着把电话挂了。
佣人围裙里的手机响了,看见信息挥手让其他人回避,接着看见闫筝走下来。
“我出去一趟,你看好她。”
佣人嗯了一声。
闫筝朝楼上看了一眼,戴上帽子从后门出去。
门口方想年的车在,闫筝朝里面看了一眼,将温子恒叫下来,留方想年接着在门口。
……
林开阳开车去腾氏的地下停车场时始终心不在焉。
根本原因是唐浅。
唐浅住在这好些天了。
关于看得到吃不到,起初有点急,确定了闫筝出不来便不急了。
他觉得还有时间,最晚不过是等到去国外登记结婚。
毕竟结婚了,便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
不过……他按了按突突狂跳的心口,总觉得有些不稳当。
因为唐浅这两天太反常了,总在睡觉,也总在房间里,尤其是没了之前的试探和拐外抹角的套自己的话。
手机响起,他接了,对面是腾远,问他怎么还不上来挨打。
林开阳眼底闪过暗云,接着恢复如常,说这就来。
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时候,隔壁车位开进了一台车。
林开阳推车门的动作停住,因为下来的几个人他面熟。
在方想年别墅呆那几天的时候见过,是方想年事务所挂靠的律师,对他极其衷心,且业务能力极强。
林开阳看见他们嘻嘻哈哈不紧不慢的模样,眉头缓慢的打了个结。
不该是这样,最起码不该还能这么轻松的笑出来。
毕竟进去要被论罪的是方想年唯一的血亲,碍于上司的颜面,这会也该是在日夜开会商量对策,装也得装出个忧心忡忡的模样。
他坐在车里默默的看,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电梯间里下来一个人。
林开阳打了个结的眉头皱成一大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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