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开车门下车,接着把后座的车门打开。
腾辉犹豫了半响,下车了。
唐浅面无表情的按电梯上了顶楼,在中途,闫筝打电话进来。
她顿了片刻,出了电梯,在拐角接电话。
对面的声音欢喜的很:“大后天孕前检查。”
唐浅轻笑一声:“我知道。”
“吃饭了吗?”
“恩,你放保温桶里的。”
“我晚上回去的早,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唐浅想了想:“喝粥吧。”只有粥能勉强下嘴。
闫筝又说了两句别的,问她在哪,在干什么。
唐浅看了眼在过道上等的腾辉,收回眼睛:“没干什么,我一会就回去了。”
说完将电话挂了,跟着走去了病房。
腾林潇是醒着的,看见唐浅进来,眼睛蹦出火花,直接瞪向腾辉:“我要见的是筝哥哥,你叫她来干什么!”
唐浅扫了眼她被纱布缠裹的手腕,没情绪的扯了张椅子坐下。“割腕?”
腾林潇将手腕往被子下面挪了挪,张牙舞爪的说话。
还是那些,没脑子的叫嚣,叽里呱啦的,夹着难听的脏话。
唐浅面无表情的听完,接着发问:“闫筝没理你吧。”
腾林潇脸色一阵青白,不说话了。
唐浅审视了她半响。
不得不承认,真的很漂亮,和林清荷的漂亮不一样,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纯洁,只是……和本人相差甚远。
唐浅摆弄指甲,语气很淡:“你为什么不敢直接找我?因为闫筝警告过你吗?”
腾林潇愣住。
唐浅接着说:“我爸的事现在闹的沸沸扬扬,别的世族子弟不好说,但是像你们这种牵扯进去的世族的儿女,只是稍微打听下就知道家属是我,对不对?”
唐浅轻笑一声接着说:“事情闹开后你先去找的闫筝,告诉他你知道其中还有一个隐藏的凶手,是被他摘的干干净净的方想年是不是?”
唐浅扫了眼她骤然紧握的拳头,轻啧一声,“我原来挺好奇的,方想年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到底是怎么牵扯进去的,现在想来,大约是孩童的玩笑,类似于长辈让他抽牌玩,他随手抽,然后抽到了我爸的名片,毕竟当初除去那个腾姓人,剩下的两个合伙人指了谁当替罪羊都可以。”
唐浅的声音有些疲乏,说不出来的倦。
她追问了一句:“你们当时也在,所以现在事一闹出来,便都想起来了,对不对?你,腾远,腾辉,还有……闫筝也在。”
唐浅没错过腾林潇的瞳孔猛然一缩。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指甲。
原来是这样啊,为什么必须是唐粱梦的真相,原来只是随意的一抽。
就这么……随意的一抽。
那时候的少年大约不知道自己抽出的是被丢弃的一条命。
腾林潇冷笑一声:“不是。”
唐浅抬头看过去。
腾林潇吃吃的笑:“其实是筝哥哥先说的,黄粱一梦,是个极好的名字,然后方想年拿出来递给了筝哥哥。”
腾林潇接着说:“筝哥哥不喜欢,他说名字不错,但看着不吉利。”
腾林潇笑的畅快:“本来是我爸让我哥抽的,是筝哥哥说这个名字不错,然后方想年才伸手拿,只因为他心爱的小外甥说了不错,所以,你明白了吗?”
唐浅怔了怔,接着笑了笑:“哦。”
腾林潇尖叫一声:“你哦什么!除了我爸还有方想年还有闫筝,他们才是送你爸去黄泉路的罪魁祸首!”
她哈哈笑了一声:“还有,筝哥哥聪明着呢,为了怕万一的万一,他还将他母亲的资料放了进去,就为了你真的查到方想年的时候,把方想年和他妈牵扯上,说方想年是为了他母亲,好将闫筝这个始作俑者彻底从中间摘出去!”
腾林潇尖叫一声:“我们都在,我们都亲眼看见了,始作俑者是闫筝,是闫筝!”
腾辉喊了一句:“姐,你别说了。”
腾林潇形如鬼魅,挣扎的坐起来:“我凭什么不说?就因为闫筝威胁说若是说出去会弄死我?”她的口气充满不屑,接着就是嘲讽:“有本事弄死我啊!弄死我这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让我下去见我爸妈,让他们变成鬼去讨伐闫筝这个负心汉!”
腾辉吼了一句:“你别说了行吗!”
腾林潇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眼睛扫向唐浅:“你现在知道了,你会怎么做?会离开他吗?”
唐浅眨了眨眼,抬头:“出国吧。”
“什么?”
唐浅语气很轻:“趁我现在还好说话的时候出国吧。”
说完,她一字一句的接了一句:“否则,你们就真的完了。”
她说的很认真,眉峰颦在一处全是阴影:“我从来都不在乎唐粱梦能不能翻案,因为逝者已逝,哪怕会心中难受,但说句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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