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着满胳膊的血出去,杨夏便不行了,腿脚一软,直接摔倒在了地面。
手中带了血的花瓶脖子却没撒手,死死的握在掌心。
直到看见推门而入的熟悉的身影时,才委委屈屈的松了手,呢喃:“方想年,你怎么……才来。”
杨夏这晚过的并不清醒,隐约觉得有人在给她洗凉水澡,但凉水澡也浇不去心底的热。
她死死的圈着他的脖子嘟囔:“你怎么才来?”
“你怎么才来?”
“你怎么……才来。”
然后不说了,因为嘴巴被堵住了。
杨夏很多年都在偷用方想年的沐浴露,方想年和闫筝不一样,闫筝活的精致,一应用具向来都是最好的,方想年却很糙,对孩子能有多惯,对自己便能有多糙,他的沐浴露总是换,杨夏便跟着换,换来换去却总也不是他身上的味道。
于是杨夏青春期的时候还在按着羞耻半夜钻他的被窝。
因为想闻着他的味,这是她的药,她积年累月压在心窝里的大逆不道的疯病的,唯一的解药。
这会便也是,只有这个人-是她的药。
早上醒的时候,她有些怔讼。
下意识伸胳膊闻闻味,是她的,方想年的已经消失了。
就像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一样,方想年和那两次一样,还是……不要她。
杨夏跌跌撞撞的回了家,躺了两天才休养好。
好了后就坐在平层的阳台看太阳。
太阳升的越高,她眼睛睁的越大。
直到眼睛干涩的像是要瞎了,她才察觉,眼泪似乎被她流光了。
完蛋了,她成了哭不出来的傻子。
她再也没有可以朝方想年卖可怜的武器了。
……
杨夏呆在房间闭门不出的第三天,唐浅去看了她。
头发很长,几乎齐腰了,但很瘦,从宽大的短袖里能看见明显的吓人的锁骨,还有上面将消未消的青紫痕迹。
唐浅眼底全是泪花,手颤巍巍的摸着她的脸:“怎么了这是?”
杨夏伸手覆住她的手,声音很低:“嫂子,我想出去玩。”
“那就去,我带你去,好不好?”
杨夏说好。
唐浅朝事务所请了假,带杨夏出国。
杨夏开始的时候挺开心的,但第二天的时候,闫筝就追来了。
她不太开心,因为他们太幸福了,总是成双结对的两人。
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第三天的时候,杨夏说想回去。
唐浅说好,硬拽着不想走的闫筝一起回去。
杨夏回到家便回了房间,房间隔音很好,却还是若隐若现的能听见孩子的嬉笑声。
她便将耳朵贴在门口听,听着听着翘唇笑了。
她觉得不行,还是得出去找男朋友,因为她还要带孩子走。
不然总有一天,这个被她教的,嘴里喜欢叫爸爸的孩子就也没有了。
杨夏重振旗鼓,好好的倒腾了一番,这次没浓妆艳抹,看着就不值钱的模样。
她翻出衣柜里最贵的裙子,画了个最淑女的妆,然后去了高级茶餐厅等偶遇。
杨夏便遇到了杜斐。
穿着白衬衫,黑裤子,肩膀上甩着一个西装外套,很有放浪不羁的样。
直到杜斐坐在她面前,她才想起来呼吸。
杜斐笑:“你总看我干嘛,对我有意思?”
没意思,不过……可以有意思,因为这人身上有方想年年轻时的感觉。
那是她就算重活一次,也没资格参与的人生。
她心跳乱了个节拍,伸手:“我叫杨夏,单身带子,你有女朋友吗?”
杜斐微怔,将杨夏二字在嘴里品了品,接着伸出手:“杜斐,没女朋友。”
杨夏好像重新活了过来,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
和杜斐见面的第三次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
唐浅抽时间带东西来看她的时候,察觉到了不对劲。
伸手摸摸她的脸:“你最近气色好多了。”
杨夏也感觉自己好多了,知道哭不出来后失眠了三天,最近似乎能安然入睡。
她小声的说话:“我谈恋爱了。”
唐浅愣住。
杨夏接着说:“年龄和我一般大,单身,不嫌弃我有个女儿。”
唐浅手指微蜷,犹豫了片刻:“方想年他……”
杨夏打断她:“方想年是谁?”
唐浅彻底愣住。
她还是开口了:“你关在房间里不出来的那几天,方想年一直都在,他……”
杨夏再次打断她,语气很冷:“方想年是谁?”
唐浅不说话了。
杨夏转瞬变了表情,笑眯眯的,分外好看:“你下午有时间吗?我带你去见见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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