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解了身上的棉服披在她身上。
接着将鞋子脱下来,把她被冻得乌紫的脏的没有好模样的脚塞进去。
随后朝后面挥手,示意来人将她抱进车里。
杨夏没动,伸出手扯住唐浅的衣襟,漏出苍白的吓人的脸,哆哆嗦嗦的开口:“他……死了吗?”
唐浅勉强笑了笑:“没,伤口不深。”
杨夏哦了一声。
车里暖气开到最大,杨夏还是一直在打哆嗦。
唐浅伸手抱住她,一下下的摸着她乱蓬蓬的脑袋:“没事了,没事了。”
杨夏的声音很闷:“你和我哥,这次该恨死我了吧。”
唐浅微怔:“为什么?”
“因为他。”
唐浅愣住。
杨夏自嘲的笑笑:“其实也对,毕竟我和方想年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掉到河里,充其量他是你们必须救的亲人,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杨夏,你在胡说些什么?”
杨夏扭头看向她,眼底全是讥讽:“我说的不对吗?”
唐浅使劲去按心口不断往上窜的怒火:“你觉得你说的对吗?”
杨夏咧嘴:“我说的对啊,就像方想年,他明明是帮凶,是踩着我亲姐姐,和我流着一样血的亲姐姐的尸骨爬上去的,你却绞尽脑汁让他判三缓三,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去监狱里呆一天,充其量是在看守所呆了几个月,可死去的是我的亲姐姐啊,这还不对吗?”
唐浅气的牙齿都在打颤:“你这些话憋心里很久了吧。”
杨夏别过脑袋一言不发。
唐浅声音冷冽:“是不是从我带着事务所的律师给他辩护开始,你脑子里就有这种想法。”
杨夏不答。
唐浅接着说:“所以你才像托孤一样的说一个月后要出国,你是恨我恨闫筝恨到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了,因为你笃定我们不会不管小布丁,不会不管的原因是因为她身上流着方想年的血,有你没有无所谓,是不是!”
杨夏捂住耳朵,一声不吭。
唐浅指尖发痒,这会恼怒的甚至想打人。
她在想,有没有可能告诉杨夏事情的所有始末。
可是……怎么说?
说你亲姐姐为了养你,所以去卖身,最后落得惨死的下场?
怎么说?
唐浅憋的眼圈通红。
最后骂了一句:“你真是有病!”
杨夏始终一言不发。
唐浅将人送到洋房,嘱咐一句别让她出门便匆匆的去了医院。
方想年已经醒了,眼睛无神的看着窗外。
她按了按闫筝的肩膀,看向方想年:“告诉杨夏真相吧,她姐的死和你无关。”
方想年狠狠的颦眉,接着扭头,眼神凶恶的像狼:“你敢!”
闫筝蓦地站起来,眉眼犀利:“以后你们是死是活,不要再说给我听,我真的他妈的听的够够的!”
说完拽着唐浅扭头就走。
方想年在后面喊了一句,声音沙哑,全是满的要溢出来的威胁:“谁都不准说,谁都不准说!谁都不准说!”
杨夏这几天没出门,因为出不去,门外里三层的站了三个大汉。
窗户下也是,杨夏的车旁边也是。
只要她出门,便被挡了回来。
第三天的时候,她拨通了方想年的电话:“你死了吗?”
对面挂掉了。
杨夏再打:“没死就来见我!”
不过半小时,方想年出现在面前,穿着整齐,面色红润。
杨夏默默的勾唇笑:“我那天该捅的是心口,而不是肚子。”
方想年按了按缠了满满纱布的肚子,没笑,面无表情:“见我想说什么?”
“让我出去!”
方想年站在房门口,面色安静:“等会我会把小布丁接走,你自己在这……乖一点。”
杨夏肩膀耷了。
半响后扬手砸了花瓶,手指向门外:“滚!”
方想年便滚了,在门外的时候忍不住了,微微弯腰,额头冒出大堆的冷汗。
保镖扶了一把:“方总,你这样不行啊,伤口深,再破开会感染的。”
方想年摆摆手,伸手拭去额角的汗。
拭下来的全是厚重的粉底和腮红,他笑笑:“你这找来的化妆品不防水啊。”
保镖苦着脸:“你要太急了,我随便买的。”
说完扶着他想走:“走走走,赶紧回医院。”
方想年不走:“去把孩子带去闫筝那。”
保镖皱眉:“不行,如果总裁知道你擅自出院,我就完蛋了。”
方想年颦眉:“去。”
身体很虚弱,但是声音很冷。
保镖顿顿,扭头去敲门。
保姆和孩子送走后,方想年倚着门口慢吞吞的坐下,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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