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真的忍不住。
是他错了,他喜欢杨夏,喜欢的一分钟都不能松开她。
所以,她必须得知道自己是谁,并且心甘情愿,健健康康的跟他回家,回去见他们的孩子。
方想年死死的捏着杨夏的手,低头吻她,声音很低:“看眼睛疼的话,以后我们就不看了,看不看得见没有关系,因为我会在你身边,做你的眼睛,所以,等等我,等我种出来菜,你跟我回去,回我们的家。”
杨夏猛然抽出手跑了,跑的跌跌撞撞,全是胆战心惊。
在门口的时候踉跄一下,差点摔倒,方想年朝前几步要去扶,杨夏已经爬起来走了。
他深呼吸好几口气,最后狠狠的打了自己几个巴掌,重新拎着锄头回了菜地。
凯迪觉得最近家里的气氛怪怪的。
主要是那个哑巴。
一声不吭的埋在后院,整日进进出出的往家里带种子,还带花的种子。
一场大雨过后,稀稀落落的,边角处长出了些绿油油的苗。
本来很高兴,结果那哑巴全都拔出来扔了。
凯迪气的跳脚,在杨夏旁边嘀嘀咕咕的骂了好几回那个傻不愣登的哑巴,只拿钱,屁活都不干。
杨夏宽慰了几句,接着埋首整理那位老人的日志。
日志接近尾声,她打电话问送去的时间和地点。
对面迟迟没人接,杨夏没在意,将尾声的东西收拾好。
挎着包拎着导盲棍要出门。
方想年听见动静,从后院跑过来,递过一个胳膊。
杨夏挽着他的胳膊对他笑笑。
方想年仔细的找出帽子给她戴上,打字:“再给你买个椰子。”
杨夏扁嘴:“不喝了,牙疼。”
方想年挑眉,愤愤:“是,太甜了。”
方想年最近总会时不时蹦出两句话。
凯迪刚听见的时候恼的快要蹦起来,说方想年是个骗子。
被杨夏按下去后,她几乎要气哭了。
这会杨夏听见他说话,翻了个白眼:“你别说话了,凯迪听见又要气哭了。”
方想年撇嘴打字:“她是哭她自己的蠢。”
杨夏打了他一下,翻了个白眼。
门口乐乐在叫唤,意思是杨夏很多天出门都不带它了。
杨夏听见声音蹲下,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声哄:“还有十天,过十天后,我带你出门好不好。”
方想年唇角的浅笑收了,带了点僵硬。
那天提了带她回家。
她一直没回答,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回答答案。
但答案似乎明了,尤其是方想年掩耳盗铃,找人带花种子进来后。
她轻飘飘的就识破了:“大人撒谎,鼻子也会变长。”
方想年吸了吸鼻子,跟着蹲下摸了摸乐乐的脑袋,语气很低,带了点淡淡的威胁:“崽子,你下岗了。”
杨夏噗嗤一声笑了。
方想年牵着她起身出门。
杨夏去了老奶奶家六趟了,回回都见不到人,本以为这次也是这样,出来一趟,吹吹海风,最后抱个椰子回家。
却没成想喊了两声,下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见杨夏怔了怔,眼圈通红的哽咽:“做好了吗?”
杨夏掏出厚厚的日志递过去:“给您留出了空白页面用来张贴照片,您看看。”
方想年凝眉看着,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尤其是老太太眼底的死气沉沉。
他抿唇,低头打字:“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怎么很多天都没看见人。”
老太太手拂过日志,语气带着哽咽:“我前夫住院了,我一直在那里照顾他。”
杨夏想起日志中频频提起的“迈特”,大约知道了什么,微微的叹了口气,摸摸索索的给了她一个拥抱,声音很低:“没关系的,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更何况,您和他已经分开了很多年。”
老太太勉强的笑了笑,拍拍她的脑袋,说马上就得走了,不然那老东西死前见不到她可怎么办,扫见方想年时开口问:“这位是?”
这句说的是当地话。
杨夏有些羞,小声的用当地话回复:“是我的爱人,他来看我,很快就要走了。”
杨夏说完,对她挥挥手:“您快去吧,我们下次见面再聊。”
老太太说好。
方想年看着她抱着日志,拎着换洗衣服匆匆而去的背影,皱眉:“前夫?”
杨夏嗯了一声。
说起她的前夫。
说年轻的时候因为一些误会,两人便分开了。
后来老太太再嫁,却怎么都忘不掉前夫,便离婚了,随后一别好多年,无儿无女,就这么过了一辈子。
接着莞尔一笑:“其实我接的另外一位老先生的单子,很有意思,和这位女士的经历很相似,却又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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