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这门打不开,那为什么我们进不去?”储先生声音一下高昂起来,仿佛一头马上就要奋蹄而出的公牛,但仅过了一两秒,储先生就控制住了情绪,走到我的面前,脸上又浮现出了笑,虽然有些僵硬,但仍能看出那是笑意。他问我:“这次开锁和的夜郎开锁有什么不同?你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试一试。”这句话,听着像是建议,但分明始终命令的冰冷口吻。
显然他是认为我有开锁技巧的,却不知我一直是处于懵懂状态,但他的一句话却提醒到了我——与夜郎时有什么不同?
我伸出自己的手,仔细地看了看,一路上奔波造成的污渍黑泥,按压母亲伤口时沾染的血迹,已经完全看不到踪影,就像在夜郎一样,手掌被这非牛顿流体清洁得干干净净。但我忽然想起,在夜郎两次打开大门时,我的手掌都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明显有血液流出,而这次却毫无破损,难道这个不同就是没能开启大门的关键?
我没有理睬储先生,而是走到了于诺面前,她看我过去,依然没有表情,不过眼神却很慌张,躲过我的注视,我趁她一愣神的瞬间,抽出了她的匕首,她的目光才重新回到我的脸上,并没有疑问的神情,而是一种解脱。我很不明白她表情的变化,也没有时间深究,深吸一口气,一咬牙,迅速地在自己的手掌中划了一刀,刀刃锋利异常,血液一下便涌了出来。
我不顾众人融杂着各式各样情绪的目光,将兀自流血的手掌再度深入了非牛顿流体之中,然后紧紧的抓住了把手,又左右上下前后地胡乱扳动了一圈。
这次果然起作用了,我刚刚把手掌从非牛顿流体里抽出来,就听见一阵机扩运行的声音,珊瑚大门缓缓地向两边撤去。艾清英刚刚说了一句:“原来开门还要血祭啊。”就被珊瑚门外猛灌进来的一股冰冷干燥的寒风堵住了嘴。我看了一下母亲,从柯问峰手中接过她,半瘸着腿就往门外走去,随着身体逐渐的变冷,我的心也更凉了下来——玉手司家的后人,有血才能打开的大门——看来我家族的血脉才是开启大门的关键,我还真是他母亲的天选之人,我已经开始相信,我现在遭遇的一切都是一个局,我甚至这个局开始的时间很早,估计从于诺认识我那天起就已经开始,想到这时我不禁又望向她,只见她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收敛心神,踏出珊瑚大门。外面没有了光源,漆黑一片,有人马上打开了强光手电,在一个人的指挥下,将光源集中于一处,如同探照灯般像四周扫去,眼前又是一幅难得一见的景象。灯光下,我们看到大门外只有一个向外伸出的半圆形的石台,但更像是一个小小的码头,两侧悬空,空中都是浓稠得像牛奶一样的惨白色云雾;而我们的正前方,则伸出一条长长的狭窄栈道,即使在强光照射之外,也只是能看见十来步的距离,再远方就已然隐没在一片迷雾之中,也不知道究竟通向何方;栈道的两侧,同样是看上去黏糊糊、腻歪歪的絮状云团,在灯光之下,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蜿蜒爬行,不知是眼花还是真有期物,而且这些牛奶般的粘腻物质正缓慢地朝栈道上流动,成丝成缕,就像那云雾中伸出了无数的小手,要探过栈道,握在一起。
“这就是……山顶上的那片云团?”我咽了咽口水,不再敢向前踏出脚步,在储先生的描述里,这云雾几乎是魔鬼一样的存在,充盈着超乎想象的强酸,使任何侵入者触之即蚀,甚至不留任何渣滓。
“这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厉害吗?”艾清英嘟囔了一句,但被储先生瞪了一眼后,便不再说话了。
曹烨让大家稍稍让让,腾出一个小小的空间,很宝贝似得从背包里面捧出来一套设备,仅仅几下就把这折叠的东西全部打开,从外形上看是个十字架形的飞行器,十字架的每个末端上面都有一个小小的螺旋桨。曹烨将设备放在了地上,然后拿出一个遥控器,他推动遥控器的摇杆,就见这十字形的飞行器沿着栈道就往前飞去,目标就是我们目力不能及的云雾深处。看着这东西平稳的向前飞行,我悄悄问艾清英这是什么,好像只在新闻里惊鸿一瞥过,好像还是军用的,艾清英挺兴奋,很骄傲地告诉我,这是刚定制回来的四旋翼无人机,绝对的黑科技,用处很广,十年之内,到2020年之前,必将风靡全球。但它们这台,可是黑科技中的黑科技,不光材质顶级钛金属,性能也至少超越这个时代十几年。
我又想到了艾清英这次来,也装了一些很先进的玩意,还起到了大作用,救了我们一命,便感叹有钱还真是好,眼睛又盯上了曹烨手上的遥控器。那遥控器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屏幕,上面能看见略微摇晃的图像,想来那飞行器上,是装着摄像头的,而屏幕上有些数字在闪烁着,不停地变化。
从飞行器刚一起飞,曹烨的神色就变得很凝重,他一言不发,继续推动摇杆。只见四个螺旋桨本来很顺畅地旋转着,现在却显得很吃力,并发出了运转很艰难的噪音,而我们也吃惊地发现,那螺旋桨片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形变,很像被烤化的蜡烛,开始扭曲变弯,甚至开始滴下液体!
这四旋翼无人机又艰难地向前飞出了两三米,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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