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又是一个石台,和我们来的地方一样,也是半圆形,在石台的最里侧,是一堵明显人为搭建的墙壁,材质又是我们在这里不断见到的那种发光玉石,只是这光线并没有先前的那么强,显得极其柔和和微弱,只是微微的有些荧光而已,几乎没有照半点明的功效,以至于我们刚才的慌乱之中,并没有能注意到这段墙壁。
在墙壁最中间的位置,同样有一个大门,却不是我们在栈桥对面见到的那种珊瑚大门,既没有造型,又没有门板,一眼望过去,里面黑黝黝的,倒像是个洞口。
而让人兴奋和欣喜的事物,便是在这洞口之内,不时有光华一闪而过,就算很短暂,我们也能够清晰地看到,里面有座高大的建筑,巍峨耸立,气势恢宏,果真就像一座宫殿似的。
经历过艰难险阻,遭遇过数度生死的众人,看到门洞内的情形都兴奋异常,也不管前面是否有什么机关消息,不再理睬是否有什么危险埋伏,一拥而上,直挺挺地冲进了大门。
也许是建造者不认为入侵者能够活着来到这里,我们并没有遇到什么弓弩、建始、毒液、流沙之类的机关,没有竖满了刀尖儿的陷阱,没有从天而降的滚石,也没有稀奇古怪的怪兽,我们平安无事地来到了大门里。
但当我们全部踏进大门之后,变化就随之发生了,先是空荡荡的大门洞轰隆坠下了一块巨大的石板,断了我们所有人的退路。这倒是无所谓的,因为即使在外面,我们也没有任何退路了,往回就是过不去的强酸云雾,以及不知还残留多少的复制人老巢,现在和刚才相比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不同。
而当石板落下的一刻,我们背后的墙壁也一下变得很是明亮,发光玉石绽放出柔和但很是通透的光线,犹如这墙壁的玉石是台灯的灯泡,光亮可以被随意的调大关小,现在,我们眼前的黑暗和隐晦都已荡然无存,我们得以很清晰的看清这座空间的全貌。
这是一处被圆形的城墙围拢起来的空间,发光的玉石整齐的排列,城墙高耸,在我们左右两边形成很大的弧度,就像一个巨人张开手臂环抱住了一样,形成一个看上去很是规整的圆形城池。在城墙的上方,是缓慢流淌的灰白色云团,层层叠叠,遮住所有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想来外面还是黝黑的夜。而在这城池的中心,是一座孤零零的建筑,同样是那种发光的玉石搭就,下面是一层一层向上的台阶,粗略数过去,至少有几十阶,形成一个高台,上面的建筑,必须抬起头来仰望。
向上看,台阶上面,是一个造型很独特的建筑,不是平常建筑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的样子,没有看出世界任何文化的印记,倒是像现代派的抽象风格,整体上很为圆润,而且并不对称,一头是个巨大的椭圆;一端则仿佛一根圆滚滚的粗大枝丫发出了两片巨大肥厚的树叶,向上翘着;连接两端的是一段稍细的横放圆柱体。刚才在门外,我们只能看到一段台阶和庞大的椭圆形建筑,就已经觉得很是巍峨。进来之后抬头仰望,更觉得气势雄浑,但隐隐中总觉得造型很是怪异,又觉得颇为熟悉——凝神看了一会儿,好几个人同时发现,这建筑就像一只鲸鱼,和我们最近经常看到的那个鲸鱼标志一模一样,只是造型更为立体。
在夜郎的时候,我们就探讨过鲸鱼图腾崇拜的事情,觉得在内陆的位置出现鲸鱼作为图腾,实在是有些无法解释,而现在他又赫然出现在喜马拉雅山脉的一座雪山顶端,两者之间的联系被再次确认,已然像铁板钉钉,绝对不是简单的巧合和不经意的相互借鉴了,这让我们实在对着背后的建造者生出了无限的好奇。
而此时的我真的希望这些建造者是拥有些超自然能力的,这样才有可能救下我的母亲。
虽然大家早已是疲惫不堪,困意绵绵,但目的地就在眼前,所有人便又鼓起精神,快速向那鲸鱼型的建筑走去。
从进入大门到现在,这一路上倒没有什么意外和危险,但犹如惊弓之鸟的我们,还是遭遇到了惊吓。就在向着建筑快速奔走几步后,就有人发现我们踩着地面很是特殊,在一些碎石和尘土之下,不时有些惊人的亮光闪烁。我们拨开尘土后竟然发现,我们脚下踩着的地面竟然是一大块儿像玻璃又像冰一样的透明物质,手电筒的光线能清晰地照射出去,看见脚下的云雾,这里的云雾比之先前我们在栈道见到的那些,流动性要好很多,在我们脚下如海浪般翻滚,而一些大块大块的云团之间不时有银色的细线闪现,接着某处也猛的一亮,像是击落了侵入云团的某些东西。这种发现一时让我们心胆乱跳——一方面踏在虚空之上,十分挑战人的心理,我们担心这不知什么材质组成的地面不够结实,一旦破损我们将直直坠落而下,跌进强酸云雾之中,再也万劫不复;另一方面我们在下面始终未见到支撑的柱子,心里才真的愿意相信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在云团之内,我们与眼前的宫殿就漂浮在虚空之中,这种感觉很是奇幻,甚至有些魔幻。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的惊吓发生,我们适应了一会儿,见地面完全能够承受我们的重量,丝毫不用担心,便试探着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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