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有些愕然,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即使我已经经历了众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在我的意识里,还是认为人类是地球的主宰,稀奇古怪的事情只能存在于人迹罕至的地方,大部分的人类领土,还是正正常常的。现在突然告诉我人口稠密、世代生存、文明源远流长的地方突然出现人难以理解的东西,这太魔幻了,让我感觉现在仿佛还是人神共存的时代,人类还是渺小而无知的,这让我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但沈大方没有我这种幽思,他听了杜心的话,很受到了鼓舞,开始大喊大叫:“你看,你看,我说是吧。我那是铁哥们,肯定不会骗我,再说又不是他一个人知道,大半个县都知道。你看,这美女也说有这事了吧。”他一说起来,话基本上就不带停的,啰嗦个没完,他继续大声说道:“我给你们说啊,那龙可是又长又大,跟一列小火车似的,那头跟火车头一个样。我给你们说,长虫成精了就是蛟,蛟修炼多少年就是龙,龙要渡劫,渡完劫就能入天宫,分它一片海。我再给你们说,那护城湖别看是死水,可是底下有暗河通着海的,要不能要养出那么大的玩意?”
沈大方越说脑洞开得越大,嘴里火车乱跑,要是照他这样说下去,就是一出神话传说。我赶紧制止他,转头问杜心:“你们两年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一个女医生,跑去调查蛟龙渡劫的事情?先不说这蛟龙是不是真的,你这行为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杜心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过了一会才回过头来,幽幽地说道:“现在想来,那一开始也是一个局,让我泥足深陷。”
在黑暗中,我没法看清杜心的脸色,不知道她现在的状态和忧喜,只好试探着问她:“能讲讲吗?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我也想了解更多的事实。”
杜心直起身子,眼睛在黑暗中有些发亮,她看向前面的沈大方。沈大方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表态:“你们放心,你们放心,我现在没带耳朵,没带嘴,你们说得所有我都听不见。”
杜心又想了一会,说道:“这也不是很秘密的事,里面涉及的信息,圈内的人估计也知道的七七八八,圈外的人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她这一句话,就让我不得不苦笑,看来我确确实实只是个趴着墙头往来窥视的门外汉。
杜心又整理了整理自己的坐姿,竟然问沈大方要了两根烟和打火机,并递给我一支,自己熟练的点着了香烟,猛吸了一口,咳嗽了一会,自嘲地解释道:“不想让柯问峰知道我抽烟,很久没抽了,都忘了。”
然后,她摇开了一点窗缝,让烟雾向车外流动,开始了她的讲述——
两年前,我才刚刚毕业两年,在一个医院里逐渐站稳了脚跟,熟悉了业务,生活过得挺悠闲自得,也形成了一个新的朋友圈子。
我平时爱好一些写写画画的,时常也写一写小文章,诗歌了,散文了,随笔了,游记了,影评了,有了感触了,就写一些,发表在自己的博客上。我不是特别喜欢在现实的同事、亲朋里提我写文章的事的,现在不是有诗和远方的年代了,大家都希望展示自己的真性情、真欲望,也就见不得别人有更唯美一点的向往,但真的并不一定就是善的和美的。
不好意思啊,没搂住,又发感慨了,你看我平常话并不多吧,有时候想得多了,嘴上就不愿意说了,人总不能两样都累着,好了,咱回正题。
我那一段时间喜欢上了恐怖小说,中短篇的那种,觉得把人快速放置到一个极端环境中,特别能体现人的人性挣扎和选择。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生活太过安逸了,想找点刺激吧。看多了,我也就写一些,也发布在我的博客里。
后来,有个人经常在我的文章下面留言,先是他奉承几句,我回个谢谢;然后他就慢慢指出一些写作上的小瑕疵之类;我看他都说在点子上,沟通的就多了起来,探讨一些情节和写作技巧。后来,我才知道,他不仅是个文字工作者,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悬疑小说作家,有了他的提点,我自己觉得写作水平提升很快,但渐渐地,我就发现了他字里行间的一些异样情绪。你知道,女人对这种情绪是很敏感的,只不过大多是都在假装不知道,好让自己有更多的选择机会,还能满足自己的虚荣感。当然,我也没有免俗。
我喜欢写字,但是我不是很倾心写字的男人,感觉他们过于细腻和敏感,即使有些文字很有力量,也刻板地认为他们不够阳刚,不够有男人味。或者,这就是越缺乏什么越强调什么吧,我自己爱好写字,就觉得写字不是多了不起的事,哪怕对方是这个行业的精英人物。但是,我并没有完全拒绝,一是我当时并没有真正喜欢和爱的人,二是我喜欢被人追求和爱恋的感觉。不过,我意识到自己是在玩火,因为他已经将他小说的女主角都用上了我的名字,而悬疑小说,总会有一些鲜血和死亡,以我名字命名的女主角多有一些悲惨的命运,我感觉到了他的偏执,便有意想与他拉开距离,甚至直接向他坦诚了我的真实想法,请求他的原谅。
他沉寂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忽然有一天,他竟然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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