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简单?”杜心不信,疑问道。其实,我也不相信会有那么简单,果然杜心接着问天狗:“你刚才还说被蓝色黑洞的人抓住了呢,他们这前后的态度可差得远啊。”
杜心质疑的意味已经很是浓厚,但她显然在顾忌天狗和我的关系,没有把话挑的很明了。
“哎呀,他们手下人,刚开始也不知道我们是谁。”天狗感觉有些着急,终于也知道自己述说的理由说服力不足,便又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他们这几年人手严重不足,这次便又假装答应接下他们一个活,老相识了,他们研究了半天,就把我们放了。”
“等等!”我赶紧喊停。天狗的话漏洞已经越来越多了,我得问个清楚,便插嘴问道:“你上单的任务就是截我,被搞得稀碎,他们还愿意相信你?”其实,我还有很多话,但最终还是嘿嘿笑了两声,半开着玩笑质疑道。
“怎么?我有被利用的价值,就有谈判的条件。”天狗语气中突然有些不忿,仿佛刚才我说得那句话伤了他的自尊,没想到这混迹江湖半辈子的天狗还真没敏感,这不像是以往的风格。
艾清英咳了两声,想插话进来,但天狗却再度打断了他,抱怨地嚷道:“我天狗怎么也算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物,在青藏地界,不知道我罗天烈真名的人有,不知道的天狗的掰着手指头就能数出来,谁不给我天狗几分面子,把我恭恭敬敬送出门怎么了,我要是愿意,他们不给我头把二把交椅,至少也得是四大护法,出门都得称我一声须鲸爷!”
我见天狗如此慷慨激昂、愤愤不平,就更加怀疑他了,天狗一直是话语不多,能动手懒得动嘴的主,现在这个样子,太不像以前的他了。
我狠了狠心,决定把话挑明,极为尊敬地先向他鞠了一躬,然后严肃地说道:“天狗叔,你一直拿命护着我,我不该对你有所怀疑,但我还是想把事问清楚,请不要责怪晚辈不敬。”
天狗见我这样说,愣了一会,叹了口气,还是不耐烦地说:“你说,你说,麻烦得很。”
我在黑暗中看着天狗,寻找他的眼睛,却见他和我对视一眼后,就扭到了其他方向,便更加认定他有很重要的事瞒着我们,心一点一点地向下沉,自己的嘴巴张了几次,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天狗叔,蓝色黑洞委托了你抓我回去,你非但没有完成任务,还杀了好几个沙民和他们的死亡之虫;为此,沙民不惜追踪你到雪山,还指名要抓到你,这个仇,可不是能轻易化解的。而沙民和蓝色黑洞的是有合作的,根据我们偷听到的,这合作还会很紧密,沙民似乎要投靠蓝色黑洞。我不知道这合作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在你杀沙民之前,你这等同杀蓝色黑洞的人;如果在你杀沙民之后,估计逮住你杀了你会促进他们的合作。”我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对着天狗提高了声音说道:“你说的这个江湖,我也接触了几天,杀个人恐怕不是什么大事吧,你究竟答应了他们委托的什么工作,会让他们轻易放了你?更重要的是,他们怎么会相信你?”
我终于一口气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内心却极其挣扎,我实在不愿意怀疑天狗对我有所企图,但这些事却不清不楚,让人疑窦丛生。但如果说天狗跟蓝色黑洞有什么勾结,那为什么他还和同是蓝色黑洞阿鱼、龙虾他们打得如此激烈,特别是一看到阿鱼就扑上去,那凶狠劲几乎要致他于死地。
我想不明白,盯着天狗,黑暗中的天狗不言语,低头坐在了地上。
我悄悄退到自己的衣服旁边,也坐了下来,手想伸到衣服那里,那里,还有缴获的阿鱼的长枪,但最终,我忍住了。在这些天的经历里,我对天狗充满了感激和信任,他几乎是我唯一可以真正依靠的人,现在如果我在拿着枪对着他,我就实在太悲哀了,我宁愿赌一下,只要他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我都会选择相信他。
天狗依然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艾清英又叹了口气,说道:“天狗,我就说过这事不要瞒。司徒然,我告诉你……”
天狗突然怒喝一声:“艾清英,有你什么事,他爱相信就相信,不相信拉倒。”
艾清英则坚定地说:“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是这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你和司徒然两个人的事,不是咱们四个人的事,涉及的人太多了,咱们不拧在一起,成百上千、成千上万的人都得遭殃。”
我听到这里,不由紧张起来,而更远处的杜心也忍不住问道:“艾清英,怎么回事?”
艾清英说道:“我们之所以能从蓝色黑洞逃出来,并不像天狗说得那样,是我的身份和他的面子,而是他同意了在自己身上注射了一针病毒!”
“病毒?!”我叫道。
“对。”艾清英肯定到,黑暗中,我看见他闪闪发光的眼睛时隐时现,是在幅度很大地点着头。接着,他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我艾清英、天狗和曹烨在云霄天宫乘着圆球落地之后醒来的时候,蓝色黑洞的人就已经赶了过来,他们竟然准备的很周全,有雪橇,有雪地摩托,竟然还有一节被雪地摩托拉着的全封闭的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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