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对视了一眼,眉头都皱了起来,见都不明所以,便将坂垣团团围了起来,让他说个清楚。
坂垣忍受了疼痛,脏兮兮地脸部肌肉还不时抽搐着,却挂上了得意的笑,看上去让人心寒,他没有回答我们的追问,只是轻飘飘地说:“答应我的条件。”
我让大家向后撤,自己蹲在了坂垣的身前,笑着问他:“我们向来善待俘虏的,只要不过分,都是可以考虑的。倒是你,总要先把条件说出来,否则我们怎么答应。”把责任想方设法推到对方身上,也是谈判时的惯用技巧。
坂垣盯着我看了会,表情很是古怪,却欲言又止,犹犹豫豫说不出口,我心中焦急,还得装作淡然的样子,微笑着看着他。终于,他张开了嘴,结巴着问道:“帝国……帝国……是不是战败了?”声音颤抖,说这短短的几个字,他就咽了好几次唾沫。
这是什么问题?我一下懵住了,看看其他人,也是莫名其妙的样子。这人如果真是六十年前的坂垣,指的肯定就是第二次大战的结果,那是众人皆知的基础常识。难不成他在这里与世隔绝了六十多年?
我试着追问:“你不知道?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他翻着眼睛看着我,眼白已经变得通红,像是短时间内充满了血,他的语气变得很严肃:“我,呆了很久。这里的时间,很奇怪,我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但怎么,也不会是你们说过的六十年。你们,不要骗我。”话一多,那种浓重的外域语音就显露了出来。
我仔细盯着它,脑子几乎被他绕乱了,问他:“什么叫时间很奇怪。”
“我说得过多了!”他恼怒起来,冲着我吼了起来,要不是手脚绑着,能直接蹦到我的身上,他咬牙切齿:“告诉我!帝国怎么样了?”
“好吧,我告诉你。”我觉得现在是告诉他一些信息的时候了,便缓缓说道:“你们自然是败了。1945年8月份,你们就无条件投降了。”
坂垣眼神凝滞,低下了头,不一会肩膀就抽动起来,似乎在哭。他的哭声越来越大,也不顾我们在旁边,整个身体抽搐起来,咕哩咕噜说了许多我们听不懂的话,看起来悲痛欲绝。
但我们可没有心思看他在这里哭坟,天狗暴喝了一声,打断了他的哀嚎,说道:“哭什么哭,都几十年的事了,你还想改变历史不成?”
坂垣微微抬起头,肆意的泪水将满脸冲出沟沟壑壑,他哽咽着,叹着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该想到了,我当初的任务就是做最后的努力……我早就该剖腹自尽。”
我把想问的问题早就排了个序,现在见他开口,便赶紧问他:“你说的它是谁?怎么叫它醒了?”
坂垣听到这些,却停止了哭泣,嘿嘿地笑了起来,睁着通红的眼睛,带着满脸泪痕,阴恻恻地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你们真的要知道?”他停止笑,斜着眼睛提醒我们:“知道了,你们可就没有心思了解其他事情了。”
“哪有那么多废话!”天狗喝骂道:“要你说你就说。”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坂垣不答反问,一句话弄得天狗气不打一处来,嚷嚷着说这龟孙子就他妈不老实,又要跟他上手段。
我也对他这种故弄玄虚的态度弄得很烦躁,也不想跟他纠缠,就拦住天狗,拣无关紧要的回答道:“应该是个地下暗河,把我们冲过来的。”
“哦?你确定那是个地下暗河吗?”坂垣睁着血红的眼睛,眼角还带着一丝讥笑,带着明明奇妙的优越感。
我很反感对方表现出这种情绪,我加重了语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重重地反问:“不是地下河,就是地下湖!能有多大不同?不要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我没有这个心情。”
“呵。”坂垣的讥笑更甚,说道:“你们对这里,没有多少了解,对不对?我还以为你们掌握了很多秘密,原来又是过来送死的。”他见天狗又按捺不住,终于说出了他知道的这个秘密。
“它,就是你们口中的地下河。”坂垣说完,盯着我们的脸,想看我们惊讶的神色。
结果一定让他很失望,我们都只是疑惑而已,都在怀疑是不是他的汉语表达有问题,或者又是在扯淡,更不约而同地问他:“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唉……”他探了一口气,更深入解释道:“那条河,是活的,他有生命。”
“什么?”这下,我们终于惊愕了,虽然经历过种种奇怪的事情,但听说一条地下河有生命,还是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范畴,忍不住质问坂垣:“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的队伍曾经遭遇了他的袭击,而且全军覆没,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坂垣慢慢地说,陷入了回忆,简短跟我们诉说了自己的那一段经历:
坂垣他们那次行动,在悬山遭遇到了很多危险,最终在被一堆蛇状怪物的追击中,剩余的几个人,逃入了一个房间,房间不大,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物品,只有进来的入口有一道门。他们刚刚进到房间的时候,还能听到外面怪物撞击的声音,但渐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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