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紧紧地挤在一起,尽量贴近洞壁,努力让自己远离战场,避免卷入这极其惨烈的争斗。
在我们面前对战的双方,像不共戴天的仇敌。发狂的祸斗犹如潮水一般,一层一层地冲到了巨人的身上;刚开始巨人还挥舞着乌黑的兵刃左劈右砍,将最前的一批祸斗重重地击了回去,跌倒在自己的队伍中,翻滚着撞倒一大片。
无奈祸斗的数量太多,连绵不绝,而巨人的身材又过于高大,行动明显要比敏捷的祸斗缓慢许多,所以很快,巨人们的身上都被大大小小的祸斗扑满,身上的火焰瞬时把巨人烧得不停惨叫。
但巨人庞大的身躯里蕴藏着的力量着实不容小觑,它们被祸斗烧得痛苦,便浑身颤抖着使劲甩动身体,还互相帮忙,把对方身上的祸斗扯下来,使尽全力,重重地甩向远方。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甩向祸斗队伍的后方,但见它们被同伴垫住,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巨人们便更加发怒,再抓起祸斗后就直接朝着洞壁上甩。
就听见一阵“砰砰砰砰”的声音,不少祸斗就被摔在了洞壁之上,顿时血液迸溅、粉身碎骨,贴着洞壁上慢慢滑落下来。甚至有几只祸斗,竟然被鲜血黏在在了洞壁之上,兀自在那上面燃烧起来。
祸斗见巨人在此情况下,还能如此反抗,顿时也更加癫狂,它们再度扑上来的时候,就不管不顾地张嘴咬住了巨人的血肉,随着它们将獠牙扎进巨人的身体,自己的身体也随之炸裂开来。巨人的身上,顿时就像挂了十几个手榴弹一样,接连爆开,一阵浓厚的青烟和血雾之后,巨人全都停止了动作,身上数处剧烈燃烧起来,而其他的地方则血肉模糊,甚至有些部位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他们发出一阵凄惨而无力的哀嚎之声后,然后便或跪或倒,全都倒闭在地上。
随着巨大身躯一个个倒地,无数的烟尘和四散的火焰被扑得到处都是,呛得人喘不过气来。而就在这阵烟雾之后,巨人曾站立的地方又冒出了新的东西,正是那像果冻一样晃晃悠悠向前挪来的胶状生物。
一边是河水,一边是火焰,水火不相容的争斗,现在才算正式开始。
燃烧着的火斗再度集结,带着炽热的怒气又扑向了这个果冻之墙,而胶状生物却没有任何的声响,也没有再做任何的动作,只是任由这些祸斗冲进了自己的身体,没加任何阻拦。
更令人恐怖的事情因此发生——这些祸斗一冲进胶状生物几乎透明的身体后,就如同扑进了泥淖,不仅身上的火焰顿时就全部熄灭;也无法再有其他行动,祸斗们即使拼命地滑动自己的腿脚,却始终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裹挟住一样,无法起到真正的作用;同时,我们赫然发现这些祸斗突然萎缩了起来,明显可以看到它们的身体在急剧地收缩边瘪,就好像突然跑了气的气球一样,只剩下空荡荡的皮肤,里面似乎没有血肉,只有随处可以释放的气体。
随后就见胶状生物整体上向后猛缩,就像一个大胖子突然吸气收回了自己的大肚子。然后,这肚子突然再度弹出,一股无形的气浪将冲在前面、即将再扑进去的祸斗直接吹向后方;紧接着又将已经失去血肉、干枯廋瘪的祸斗全部从肚子里喷了出来。洒得漫天都是,似乎在向祸斗炫耀自己的不可战胜!
其中,有一个干瘪的祸斗就被喷到了我的面前,我低头一看,只见那具骸骨已经完全缩皱得不成样子,像是整个祸斗的骨肉,已经被吸光吮尽,只剩下皮肤紧紧地裹着一些骨头,而这些骨头也已经被吸得变了形,挤在一起。早就不是骨架原来的模样了。
我们自忖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对付任何一方,现在能做的,只能在这里坐山观虎斗,尽量避免引起它们的注意。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祈求老天的眷顾,眼前的景象让我心惊胆跳,便将头转向艾清英问他:“你所说的不合逻辑是什么意思?”
“我想不通建造者的意图。”艾清英听见我的问话,赶紧将眼睛从面前的惨烈战斗转移过来,低声回答道。
“说明白一点。”我并不理解艾清英的所说。
艾清英马上急切地解释说:“建造者如果是要囚禁着胶状生物,肯定是不想将它消灭掉,我们既然是正常打开了死亡之墙,就应该可以离开或者碰到下一道门锁。为什么会碰到这样祸斗?”
“你的意识是——不成这些祸斗就是防卫这胶状生物出去的第二道围墙?”我开动脑洞思考着。
“你没看这些祸斗和这胶状生物几乎势均力敌,谁死谁赢真的很难说出。如果你是一个监狱的管理者,会让释放的犯人在出门前再搞个轮盘赌,有50%的几率直接死在当场?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根本想不明白,建造者这样设置有什么样的好处,难不成建造者就是个变态?”艾清英这样一说,我也发现确实很不合逻辑,或者说建造者是其他的目的,我们无法得知的目的。
“小弟,这是你自己的推理?”储先生突然转过头来盯着艾清英,仔仔细细地看,似乎对艾清英突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艾清英却突然一惊,连忙摆手说道:“瞎想的瞎想的……”声音越说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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