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补充上。
虫子的数量太多,很多就落在了身上,它们的重量轻飘飘的,就像没有血肉一样只有一个空壳,很像知了蜕掉的那层壳,只是这壳不仅大了许多,而且还能行动。
忽然,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一阵疼痛,我抬起一看,发现一只虫子已经将自己一个又粗又短的方形口器贴在了我皮肤上,那里的衣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扯烂,裸漏出一大片皮肤。
这种肥大的虫子猛一看上去竟然像一只有六只小短爪的灰色小熊,皮肤很坚硬,看不见他的眼睛,在头部的地方又一个略呈方形的口器,它的一切都肥肥短短的,第一眼还很有些萌蠢可爱,但是当它的口器贴合在我的皮肤之后,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它的口器分泌出一种透明的液体,瞬间就溶化了我的皮肤,我突然一疼,紧接着痛感瞬间消失,反而有一种酥麻感,而我身体的血液,就顺着它的口器流入了它的身体,我甚至能通过它半透明的身体看大我的血,进入了它身体后部一个囊状脏器里。
我赶紧抓起它,将它从我身上揪掉,然后扔在地上,就是狠狠一脚,但脚却像踏在了砖头之上,硌得直疼。它还像你没事人一样,伸出自己的小短腿,准备像旁边爬。
我发了狠,跳起来,两脚一起踏上它的背部,这一下,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感觉自己的脚底发生了一丝脆响,但这东西的厚甲依然没有被踩扁,它竟然还在慢慢向旁边爬。
我见两次都没有将一只虫子给消灭掉,很是愤怒,直接将枪倒提过来,拿肩托狠狠地砸向它,足足砸了七八下,才将它的外部硬壳砸碎,让本属于我的血液喷得一地都是,又引来数只虫子贪婪的扭头过来,拼命吮吸。
我对付这一只虫子的时候,身上又扑上来几个其他的虫子,我拼命地摘掉,自知想要要它性命,太过费时费力,只能狠狠往一边扔去。旧的已去,新的再来,如此反复再三,我才凭着比虫子快得多的速度将身上清理干净,发现自己已经是鲜血淋漓了。
我大呼不好,赶紧去看旁边的天狗,见冯开山和黑痦子正站在他的身边,分工很明确,冯开山将他身上的虫子拽下来向其他地方扔;黑痦子耷拉着一条受伤的手臂,用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工兵铲,绕着圈将围过来的虫子给扫到外边。他一边扫还一边说:“有本事你再从天上下来,有本事你再快一点,就这点本事啊……”絮絮叨叨,但很让人安心。而我,却又想起了在夜郎悬山碰到的螃蟹和细碎蜘蛛群。
我甩甩头,暗说千万别有那么多。但当我抬头望去,顿时再度大惊失色,只见四处拱出的数十条红唇蝙蝠鱼,还张大着最,吐出这种灰色的肥大虫子,地面上,这种虫子已经遍地都是,还在四处蔓延,企图覆盖所有遇到的东西,包括远处的村落和村落里的小楼。
在这之中,有几条人影,正在像我们一样,拼命地将虫子甩将出来,勉强维持不被淹没吸血,而刚才的几具尸体那里,已经出现了若干个浑身通红的虫子,缓慢的爬行,那一定是吸足了血液,身体跟着变成了血浆的颜色,我现在几乎可以认定,刚才隔着海绵吸血的,一定也是它们。
在绳索上,冯开山的手下,现在是最大的有生力量,他们又拿出了在上面对付胶状生物和祸斗的武器,迅速将其射向了我们的周边,似乎想在我们四周先行建立一道隔离墙。
随着数个罐装弹体同时落下,四周同时发出爆裂的声响,冲击波将一些虫子冲得四处都是,我感觉到冰冷的寒风紧跟而至,温度也急遽地下降。我心想,这个该死的虫子一定会被冻住了,手臂顿时感觉到了酸麻,浑身的疼痛像春天的花朵一样,四处绽放。
“该死,这对它们竟然没用!”系在上面的人却喊道。我赶紧向四周查看,果然,一些覆盖着冰晶的虫子还在源源不断地围来,似乎对此毫无知觉,寒冷并不能穿过它们的厚甲,将它们冷冻。
远处,曹烨的声音远远传来,它大声呼喊道:“这是水熊虫,世界上生命力最顽强的生物,而且好像还变异了。你们快想其他办法啊,我快坚持不住了。”曹烨的声音充满了哀求,似乎始终在观察这边的情况,希望得到帮助。
“水熊虫?就是科学指导说的哪种魔抗点满、物理防御为零的东西?能在真空中活下来,忍受几乎绝对零度,甚至不怕核辐射的生物。”黑痦子好像也听过这种东西,他的比喻我倒是听得懂,他的解释也让我很明白,但黑痦子很不解:“它不是个头极小吗?不是说一捏都能捏死吗?”
“显然,它变异了。”冯开山似乎并不关系它们是什么东西,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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