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同?”我问道。恍然之间,我并没有弄清楚两者有多大不同,关上缝隙和让胶状生物流下来,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无法对付的局面,只不过前者是和成千上万的水熊虫被关在地下,后者是以吞并一切的胶状生物直接接触,不都是个死亡的结局吗?
“按我说的办,没时间过多解释了。”冯开山却显得很有信心,想来他还掌握着许多我无法接触的秘密吧。
思路一统一,行动计划很快拟定出来,由我上去再度开启释放胶状生物和祸斗的机关,两名绳索上的队员跟着我上去,在机关开启后限制祸斗的行动,避免它们与胶状生物再度相遇,想方设法先把胶状生物放下来;而冯开山带着天狗和另外两名队员向村庄和小楼前进,把所有人带进小楼,并且尽量控制住须鲸。
安排完毕,便马上行动。我鼓起力气,握起长枪,用枪把当成扫帚,狠命得四周挥舞,将自己前面扫出一片空间,奋力往前行进,前面不远处就是向下垂直的绳索,那里正好还有几个金字塔状的虫子高塔,可以作为垫脚之用,让我能够踩着跳高一些,节省一部分向上爬的时间。
我努力清扫自己前面的道路,而绳索上面的队员也得到了指令,将剩余的干冰武器向两名即将跟着我上去的队员身上集中。
但就当我踩着水熊虫,从金字塔高高跳起,抓住绳索的同时,我听见一声枪响,自己在空中甩着的小腿就像被什么突然咬了一口似的,先是一凉,然后是火辣辣的灼热感传来,接着剧痛无比。
我转过头去,就见在村落小楼处闪过一个人影,那应该就是须鲸,他在向我射击!我低头看去,自己的小腿边被子弹划出一个伤口,所幸并不是白磷弹,只是普普通通的子弹,伤得也并不重,只是皮外伤。而伴随着鲜血的滴落,下面的水熊虫也顿时沸腾起来,似乎找到了新的方向,不停地在我脚下聚集,似乎把我当成了最为鲜美的美味佳肴,都想上来分一口羹。
向上攀爬这事儿,别人也帮不了忙,我咬着牙,拖着伤腿往上蹭,心中却很是戚戚然,现在我基本上就是活靶子,须鲸如果再度开枪,我很可能就会被击毙在当场。果然,枪声再度响起,我预感到了危险的来临,下意识地在空中缩身,尽量将自己团成一个球状,减少自己暴露在须鲸面前的大小,但子弹已经袭来,我的动作仅仅算是亡羊补牢而已,这次子弹贴着我缩起来的脑袋而过,凌厉的子弹虽然没有击中我,也轻松撕扯开了我的皮肤。我脑袋一麻,粘稠的液体已经如开闸的水一般直扑而下,遮住了我半面脸颊,我的一只眼睛,甚至因此挣扎不开。
须鲸应该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或许只是因为我们发生了改变就做出了阻拦行为,但这枪击和鲜血反而彻底惹怒了我,我不顾疼痛,不管是否还有再度袭来的子弹,挺直身体,拼命地向上攀爬。
枪声顿时四起,我不知道究竟须鲸又将子弹射来,还是绳索上的队员在替我掩护,用火力封锁小楼,我只是拼命地爬。过了一会,枪声却戛然而止,在偶尔撇向小楼的一瞬间,我似乎发现那小楼似乎窗户的地方,黑暗中显出更为浓郁的两条黑色人影,左摇右晃,你来我往,不知道在干什么,难道是在搏斗?
我再也无暇去考虑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趁着枪声停止的这个机会拼命向上,终于我带着半身的血污和疼痛又站回了上一层的地面上。
我胡乱撕扯下衣服的内衬,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手上的腿部和头部,本想先和爬到对面的两个队员商量一下如果在待会撑住洞口的机关不让它合拢,对面就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并举了举从背包里掏出的一个类似于千斤顶的东西,示意一切交给他们,让我赶快去开启机关。我见它们有工具,显然更有办法,十分欣喜,也向他们回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就一瘸一拐地继续向前冲去。
既然胶状生物被赶了回去,那么那道机关也应立刻重启了,为了避免一不小心一头扎进那能融化一切的死亡之墙,我从地上摸出一把石子儿,一边跑一边向前扔石子,以做探路。
剩下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我在不远的前方就找到了那堵死亡之墙的所在,又用火机在洞壁上四处的燎烤,找到了又一幅燃烧的地图,用以前同样的方法开启了机关,当前方又传来“轰隆轰隆”的巨响,我便转身赶紧往回走,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裂缝还未回关闭之前,确认有东西把向下的洞口撑开,让这胶状生物好向下冲去,把这乱七八糟的水熊虫都裹到腹内。
但当我领先于轰隆隆的水声抢先回到裂缝处的时候,我一下傻眼了,只见曾经的裂缝现在已经消失无踪,地面也和其他部分融为一体,甚至地上的碎石都撒得很是平均,根本看不出这里曾经有一个巨大的裂口,如果我不是刚刚顺着绳子从这里爬上来,也不会相信这里会有向下的通道。那两个向我树ok手势的队员也不见了踪影,那个千斤顶的工具却扔在一旁,没有损坏,显然并没有使用,他们自称要完成任务,现在却不知所踪,这让我大为光火。
我的焦虑像扔到火堆里的鞭炮一样被迅速点着、膨胀、爆炸,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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