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出来,那竟然是一堆人骨,猛一看上,似乎还发出微微的荧光。
宋教授往后猛退,倒走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半蹲下来,办转回身,准备随时逃跑。他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强忍着逃走的冲动,用余光观察那些白骨,发现这些白骨只是静静地躺在,微微地发着光,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也不能对他产生任何伤害,这才稍稍放下心,正过脸来仔细察看。
这些骨头横七竖八的堆在这一片,或躺或仰,或趴或侧,但头部几乎都朝着洞壁;而且它们的头部也很是奇怪,并不是常见的椭圆形,在头顶处的骨头是平的,很像是一个圆面团被铲子猛拍下去的样子。宋教授很是好奇,在这不会是发现了一种奇怪的平头族群吧?难道他们就是猪羊鸡牛雕塑的建造者?
心中有所疑惑,宋教授靠得更近了,几乎走到了面前脸对脸的看,这才发现这些平脑袋并不像是天生的,而像是受到了外力的撞击造成的,上面还有一些头骨破碎的裂纹;而有些白骨更证明了他的猜想——那几具白骨的颈骨也折断了,整个脑袋几乎缩进了胸腔!宋教授看得脑袋瓮瓮疼,向上下、四周紧张地看,害怕哪里突然蹿出一个人,照着自己的脑袋也来这一下。
这目光一游移,就在这处洞壁的高处发现了东西,这处洞壁直上直下,几乎就是刀砍斧剁一般,上面也没有什么树枝和突出的石块之类能够依托或者借力的地方,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宋教授看到又一具白骨,准确地说,应该是半具白骨。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白骨的上半部分似乎插到了洞壁石头之中,只有盆骨连着两条腿骨在外面耷拉着,不知什么原因,这半具骨头没有解体掉落下来。而它悬挂的位置,和宋教授和司循山刚才站立的石盘中间隔着那个硕大的牛头石像,因为早先也没有发现。
宋教授又往其他方向走了走,没有其他的发现,就赶紧回到司循山近旁,给他一五一十讲了这边的情况。司循山效率很快,此时已经将那两个箱子的底部都砸了开来,从装黄金的那个箱底的夹层里挑出了一个球状的东西,这东西用棉花绸缎之类很轻柔的东西裹着,通体泛着轻柔的白光,上面还有一些微微的裂痕,竟然像是一个瓷器——但这个瓷器就只是一个圆球,没有任何开口,内外完全隔离,完全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另一个箱子也被司循山侧立起来,里面装的珠宝玉器散落满地,箱底也被开了一个洞,从中找出的,是一张纸,上面的字几乎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却完全看不懂,像什么“九转三七复归五”之类的,都和数字有关。司循山盯着这两件东西上下左右地看,似乎正在琢磨。
司循山听了宋教授简短的介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看看宋教授浑身的血,又犹豫了起来,略带歉意地征求宋教授的意见,说这个发现可能很重要,能不能先去看看,再去寻找出路。
宋教授看司循山的态度谦逊中带着愧疚,有些不理解,忽然就意识到司循山可能因为没有严格信守承诺而愧疚——刚才答应宋教授马上寻找出口,却没有实现,现在还要再往后放放。宋教授赶紧痛快点头说,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稍微耽误一会碍什么事,或许那边的东西和出去的路还有关系呢。
司循山拍拍宋教授的肩膀,似乎想感谢他的理解,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口中也没有什么言辞。宋教授被司循山救了好几次,早就对他产生了许多感激,自然也不在意这些小事情,就带着司循山前往那里,司循山似乎没准备走回头路,把那瓷球和写着密码般天书的纸包好放进挎包,跟着宋教授来到了白骨的跟前。
宋教授指着地上散落的白骨,和洞壁上悬挂的半具尸骨,说自己有个很特别的猜测,就是这些骨头说不定都是头对着石壁直接撞上去,脑袋才碎裂死掉的,就是自己实在想不通,这些人怎么可能凭空飞起来撞向石壁呢?
但宋教授其实是有所猜测的,只不过太过于匪夷所思,司循山看着他不停地向那四个动物石像上看,猜到了他的想法,说你不会是认为是这些巨兽活了,将盘子中的人摔到墙上撞死的吧?宋教授不好意思点点头,司循山竟然极为罕见地开了次玩笑,说那巨兽是不是把盘子里太肥的人挑出去扔了,嫌太油?
宋教授还没对司循山千载难逢的笑话表示出好笑,司循山就又皱起了眉,说错了,这些可能并不是骨头。
宋教授立刻被司循山的话弄蒙了,说怎么可能?这不就是人的骨骼吗?
司循山解释说,人的骨头不可能这么干净,上面既没有存留的任何皮肉,也没有裂缝,这些东西太洁白光滑了,而且还略微发着光,怎么看都不像是骨头,反而像是——玉!
玉石骨骼?这完全出乎宋教授的认知,他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司循山抽出匕首,说要验证其实很容易,说着就向其中一跟腿骨砍去。
随着碎屑乱飞,腿骨应声而断,果然,那腿骨没有装着骨髓的骨腔,而是实心的,断面还有些许的石头纹路,真的就是玉质的石头。
宋教授还不敢完全相信,就想伸手捡起看看,但又担心有像黄金一样有什么毒物覆盖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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