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到里面竖着一些扁扁的东西,竟然像是墓碑。
司循山招呼着宋教授下来,此时,下面的水已经不知流向了哪里,无影无踪了,从上面跳入水中的快捷方法已经是不管用。他身上也没有绳索,就算有也没有可以系绳子的地方。宋教授翻了半天自己的装备,就只有一把随身带着的匕首了,说是匕首,其实就是一把军刺,刃身很长,这正好派上了用场,在荷叶接近茎管的地方,用军刺捅了进去。这荷叶虽然巨大,但毕竟算是植物,还是比较柔嫩的植物,折腾了一会,费了一些力,终于挖出了一个洞口出来。自己也被这荷叶里丰富的黏液沾满了全身,弄得浑身滑腻腻的,很是难受。
宋教授就顺着荷叶的茎管向下溜,茎管并不光滑,上面有很多的毛刺,下滑很是困难。在司循山的远程建议下,宋教授用军刺横着砍入茎管一点,刀刃向下,自己双脚踩在上面一次一次跳着踩,刀刃慢慢地劈开茎管的外面一小层,也把毛刺一点点清掉,宋教授再从切开的茎管处抠出一个洞当做把手,这样一点一点向下,终于到了青铜雕像处,当宋教授攀着雕像向上举起的胳膊,把脚踩实在雕像肩膀的时候,也几乎精疲力尽了。
艰苦的历程已经度过一半,往下还剩下八九米的样子,宋教授一边后悔刚才有水的时候没有闭上眼睛跳下来,一边抓着青铜雕像纵目面具那突出呈圆柱形的眼睛往下探身子,但这青铜雕像不知道被水浸泡了多少年头,早就滑腻的不行;宋教授一身又都是荷叶的黏液,也是滑腻腻的;再加上向下攀爬了半天,力气早就用尽,浑身的伤口和拉伤的肌肉越离近地面越疼痛。
最终,宋教授抓住那个突出圆柱眼睛的手突然就把握不住,滑了下来,自己仰面就从高空坠落,而雕像的纵目面具也被他一拉之下,从雕像面部掉落下来。在雕像面具被扯掉的一瞬间,宋教授就发现,里面又露出一张脸,一张闭着眼睛皱着眉的人脸,面色晦暗,竟然像是一具死人的面孔。
宋教授大喊一声,就往下掉落,幸亏贴着雕像很近,没有直接从空中摔下,而是顺着雕塑的身体边坠边滚,这多少减少了一些下坠的势能,因此也让下面的司循山还能够接住他,避开同时坠落的青铜面具,与他一起歪倒在一边。
宋教授顾不上疼痛,指着这青铜巨像的面部就要告诉司循山,但只是能做出手势,却已经惊骇地发不出声音。过了一会,他的喉咙才能发出正常的声音,对着司循山大喊:“真人,真人,这雕塑是真人!”
司循山站起身,低头看看掉在地上的面具,又抬头看看上面被摘掉面具的巨像面部,想了一会,便捡起宋教授掉在旁边的军刺,走到雕像的小腿处,将手中的军刺慢慢向鼓囊囊的小腿肌肉刺了过去。
这个雕塑的小腿,看上去和那青铜面具,以及雕塑身上部分类似于青铜的铠甲相似,反着一种暗哑的光,上面还有成片成片好像铜绿的斑块,但是当军刺慢慢刺向小腿的时候,宋教授发现,那个肌肉紧绷的小腿肚顺着刀尖向里陷了陷,似乎具有肌肉一样的弹性。司循山再次用力,就见军刺尖端突破弹性的极致,一下像刺破了某种皮革一样,噗的一声,扎了进去。
司循山明显也愣了愣,然后把军刺抽出来,横着又刺了进去,在小腿上形成一个十字形的小口。司循山贴上去,用手揭开其中的一角,将眼睛靠近了看。宋教授提心吊胆地看着这一切,他甚至怀疑这雕塑会不会突然活过来,朝着他们猛跺几脚,将自己和司循山踹成肉饼。不过,这雕塑没有任何动作,司循山也没有任何动作。
过了好一会,司循山才走了回来,缓缓说道:“这真不是雕像,这是真人,只不过是死人,被防腐处理过。”
宋教授浑身颤抖,他艰难地举着手指,指向这密密麻麻组成四排,又绵延向前不知多远的雕像群,几乎不敢问出自己的问题。司循山点点头,说道:“没错,很可能都是一样,他们都是死人。咱们现在在的,也许是个墓地。”
“巨人墓地?”宋教授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样几个字,他听说过巨人的故事,但不是在童话里,就是在地摊猎奇文学里;他听盗墓贼们谈起过某些墓地的诡异神秘,但没有听说过将人做成青铜雕塑样子的情况。而这两点结合在一起,更是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
“知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宋教授问司循山,他还是觉得司循山对此绝不是一无所知。果然,司循山说道:“纵目人,在古代有过记载,但只有寥寥数笔。说在古蜀国,有个叫蚕丛的国王,其目纵。但是语焉不详,也不知究竟是他一个人是目纵,还是他们部族的人都目纵,咱们见到的也许就是他们部族的墓地。”
宋教授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他问道:“难道这个叫蚕丛国家的人,都是巨人?”
“这个没有记载,但如果有与众不同的情况,应该会被描述,就像这个目纵,因为很特别,所以被记录了下来。”司循山回答说,意思很明确,他们那个部族普遍是巨人的可能性不大。
“这个目纵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刚才看到那个面具掉下来的人,眼睛闭着,和平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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