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当初的那个洞穴,只是张牙舞爪的鼠群没有了踪影,从石像两侧钻出来的巨型蟒蛇也消失不见。地上厚厚的尘土之上,除了两行明显属于人类的脚印,也没有其他的痕迹,没有老鼠的爪印,没有蟒蛇和鼠群撕咬溅出的血液,更没有它们搏斗的痕迹。
那两行脚印,从身下大盘子一样的台子上开始,移动到两个侧立在地上的旧箱子那里,又移动到石壁的一边,接着直直折回到石盘处,向洞窟的另一边延伸过去,直到倚着洞壁设置的格子状架子那里——这分明就是司循山和宋教授的行动轨迹。仔细看过去,宋教授挑开皮肤放毒治疗的地方,尘土被搅得乱七八糟,上面还有一块一块干涸的小片血渍;而在格子状向上架子前面,地面还有燃烧的半圆痕迹。这一切都证明这个地方是如假包换的故地。
宋教授拍拍脑袋,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迷糊了,是不是刚才睡着了,从见到老鼠到刚才的经历全是梦中的臆想。他故作轻松地伸了伸拦腰,对着司循山说道:“咱们怎么就睡着了?这一觉真是辛苦,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边说,他边看着仔细观察旁边司循山的表情变化,司循山先是一愣,随即皱起的眉毛拧得更紧了,很快就打断宋教授的话,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笔记本,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反问道:“是不是还梦见了一本笔记?你看看,是不是这本?”
宋教授万分之一的奢想,就像在荆棘丛中吹起的气球,被现实轻易地挑破,他的希望也像漏掉的气,迅速地消失不见。宋教授有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不知是问司循山还是在问自己:“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整个地面发生了轻微的震动,接着“吱吱吱吱”的声音由小变大,迅速变成嘈杂的一团,两人急忙望了过去,就见在曾经发现鼠群出现的地方,又有乌黑的一团东西从地底涌出,变成了潮水,形成了一线鼠浪,向这边奔涌而来。与此同时,石盘四周动物石像的两侧,也突然凭空出现黑漆漆的洞口,猛地冲出几张裹着腥风的巨嘴,吐着鞭子一样的分叉红信,向宋教授和司循山扑来。
“又来?!”司循山再度大喊:“跑!”两人便又像上次一样跳下石台,指望格子状架子处奔去,这次他们轻车熟路,很快又爬了上去,为了避免突然再度被气流吹到空中,他们更上了几层,还往里面走了走。
弯腰站定返身的时候,能看见那些鼠群已经蔓延过那两个箱子处,黄金和珠宝被无情的践踏在鼠群脚下,都说动物有规避危险的本能,却没有看见任何一只老鼠避开那些有毒的黄金。
宋教授一边疑虑为什么一切重演,一边恶狠狠等待黄金上的剧毒在鼠群中发作,替自己泄愤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背后又传来一股巨力,自己和司循山一起又被气流冲至了空中,再度冲着那面直上直下的石壁就飞了过去。
一切就如电影重演,他们再度来到了巨型的荷叶之上,只是下面的深水已经不见了,这次两人没有下来,而是顺着几乎连接在一起的荷叶往前跋涉,结果却在接近圆形中央祭台的时候遇到了天堑,只好被迫下行。他们本想绕过祭台前行,却又陷入一处毫无预兆的陷坑,又一次进入了草洞,又一次滑回了先前的洞窟,掉在了四个奇怪动物石像的中间,又一次遭遇了汹涌而来的鼠群。
事情越来越诡异,他们面对着第三次潮水一般涌过来的鼠群心有疑惑,却不得不再次爬上那个能喷出强劲气流的格子装置上,每个格子其实只是个高度只有一米五见方的长长隧洞,他们前两次因为嫌狭窄,都是站在洞口,并没有往里走深走,因此很轻松地就被气流冲到空中,这次他们一爬上来,司循山在前,带着宋教授就往格子里面钻!
宋教授一边弯着腰跟着往里跑,一边问司循山是要干什么?司循山很简单地回答说,有风就很有可能有通风口,就能出去,趁着风还没来,咱们拼一拼,看能不能抢先出去。宋教授问靠谱不,得到的回答是闯才有机会。为了应对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到来的强风,他们还在事先将各自的匕首缠在手上,如果先遭遇强风,可以凭借着匕首插进石缝的力道撑上一撑。
但留给他们的时间很短,他们刚刚弯着腰往里面跑了二十多步,前面还是长长甬道的时候,尖锐的呼啸声已经袭来。司循山和宋教授赶紧将匕首插进石缝里,双手紧握,并将身体紧紧贴着地面,做好准备,以期尽力抵御强风吹来对自己的冲击力。
这阵强劲的气流立时奔袭而来,速度极快,力量极大,像一辆呼啸的火车迎面撞来一样,即使两人做好了准备,也被这强劲的飓风迅速向外推离,他们死命握着的匕首,与石质地面不停地摩擦,竟然爆发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幸亏这地面并不平坦,坑坑洼洼,增加了摩擦力,宋教授和司循山才没有立刻被吹出洞口,冲向天空;但自己的身体依然在往外退,现在已经双脚悬空,显然已经探出了洞口,说不定几秒之后,他们都会被彻底推出去,一切都将白费,或者更糟,掉进鼠群里被啃个干干净净。
而这气流的力量太大,不仅在将两个人拼命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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