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宝石玉盒即将落到我的怀中的时候,一双手突然出现在它飞行的线路上,将盒子稳稳地接住,那双手的主人不是他人,正是于诺。
马有德意味深长地看着于诺,疑问道:“于小姐,你这是不相信玉手司家的开锁能力?”
于诺依然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叫出马有德的代号,缓缓说道:“海妖,你一会骂司徒然是不学无术的世家二代,一会有频繁让他寻找机关,开盒子。是在不停试探关中玉手司家的技艺究竟传承下来没有吧?”
马有德不说话,人字眉毛一跳一跳的,似乎对于诺的所说感兴趣。于诺见马有德默认,继续说道:“玉手司家世代具有以鲜血开启沾灰遗迹的天赋,但为了隐藏这一真相,他们祖上还真刻苦研习机关破解和开锁技能,甚至凭借这手成为了著名的盗贼世家,以至于很长时间他人并不知道他们真正的能力。他们司家虽然行事做事很是仗义,但这盗贼名称却不好听,他们也和官方越走越近,所以这些技艺都不怎么传承了,至少我贴身调查司徒然这几年,就没发现他有任何显露,你也不必再浪费时间了。如果想找人去挖个跟沾灰无关的坟,倒个普通的墓,我给你介绍几个好手。”
于诺一席话,让我们都愣了片刻,我是又惊又羞又恍然大悟——惊讶于我出身的这个玉手司家竟然是盗贼世家,怪不得曾有人对此语出讽刺,宋教授和天狗又支支吾吾;羞恼于于诺亲口说出为了调查才与我在一起,还让众人所知,这显然是把我当成了傻瓜;而恍然大悟的是在当初在野生动物园与小个子丸子头一起被锁在车内时,他为什么听说我不会开锁感觉到很奇怪——他那时就知道我是谁,我的身份,我的家世。
马有德则吸了一口气,竟然发起来了感慨,幸灾乐祸地说道:“这就是我不愿意找老婆的原因,谁知道她心里想的啥,惦记着你的什么。”但他还是一指盒子,有些严厉地问于诺:“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达芬奇机关盒。”于诺缓缓解释道:“看见这宝石装饰没?典型的欧式风格,看这些红色宝石,大约组成斜体的L和V两个字母,那是达芬奇名字LeonardodaVinci的缩写。”
“也有可能是驴牌限量款箱子。”艾清英觉得这个推断并不太可靠,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达芬奇机关盒不是一个两头装醋的圆筒吗?里面有草莎纸,用错误的方法打开,草莎纸就被销毁了。”
“那是小说的说法。我曾经见过复制品,和这个一模一样。”于诺尽快结束了与艾清英的争论,严肃说道:“这盒子必须用双手同时按压某些宝石才能打开,有研究说人手指的温感才是打开的关键,如果按错了,射出的很可能是强劲的钉弩,避无可避。”
我后背一阵发凉,很是后怕,如果刚才自己接到怀中,又傻傻乱摸乱按,说不定此时已经血溅当场,命丧于此了——但于诺从空中拦截过去究竟是想干什么?
我意识到什么,刚想喊小心,就见于诺已经挺身屏气站好,双脚略分与肩同宽,手肘屈起双手从两侧稳稳捧住盒子,手指灵活移动,按在了几处宝石之上。
其他人盯着于诺,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影响到她。只见她纤细修长的手指猛一用力,手中的宝石玉盒就发生咔哒一声。而在我听来,这个声音宛若炸雷。
玉盒的盖子蓦然弹起,于诺也稳稳站着。
一切安然无恙,我快步向于诺那里移了两步,随后又犹豫了一下站住了,而就在这时,于诺已经从盒子里面取出一张卷成筒状的羊皮纸。
羊皮纸被小心展开,看上去依然很坚韧,上面的字迹也很清楚,是短短的一句话,却用了中蒙英俄四种语言各书写了一遍,中文是繁体的,却不难认,意思也不难理解,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句话就是:“你们是谁?从何而来?扰我清梦,要有何求?”
这句话文白间杂,竟仿佛是棺中主人给我们在对话,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信息,如果非要说有所发现,就是推导留言的人实在有够无聊,似乎明确知道有人会开启棺椁,留下字条,还怕来的人看不懂,竟然用了四种语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我们看着那有着一整块胸骨的骨骸,心中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们又搜寻了一番,并没有更多的发现,我心中顿时有一种失落之感——没有成吉思汗,没有狰狞的怪物,没有任何答案,甚至没有进展,只有一具奇怪的骨骸,和满大殿的白骨相映无趣。
大门是出不去的,此地也不宜久留,唯一的方法,是顺着掉落棺椁的洞口继续向上。
众人用不同的办法测试了几次,都没有发现洞口之上有什么异样,这多少让人放了点心,便扔上去一只飞虎爪,在海豚的带领下依次爬了上去。我拉拉天狗的衣袖,问打头阵这么危险的事情马有德为什么不让“冰熊”他们去做,他们有枪又有军人,有战斗经验。天狗笑笑,低声给我解惑,说害怕冰熊占据有利地势把大家一锅端了,我这才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自己经验真的太不足了。
海豚没有出现任何危险,我们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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