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着着手电筒指向斜对面的一个角落,那里隐约有向上楼梯的模样,我大声对大家说:“还等什么啊?继续向上跑啊。”
人对未知的事情既抱有固有的恐惧,又总怀着不切实际的希冀,似乎这样能避免自己过早的陷入绝望,我们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尽管认为向上一层很可能和这里的境遇相同,但总奢望着会出现有利于我们的情景。所以我的提议并没有人反对,大家趁着怪物还未从墙壁的拱洞钻出,下层的怪物还未扒着窟窿蹿将上来,极为默契地向着楼梯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事实上,这一层的格局也和之前的几层完全相同,中间同样有一个铁质棺椁,只是这一次我们没有时间再去开棺,也不知道里面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奇怪骨架或死尸,有没有人给我们留下更加莫名其妙的留言。
向上一层也是同样的情景,再上一层还是一样,除了空间的面积逐渐有所减小之外,其他几乎毫无变化,有摆在正当中的铁质棺椁,有木质墙壁上即将打开的拱形门洞,以及门洞里隐约可见的怪物身影和用胸腹裂口发出的嘶吼声——我甚至以此作出了推论,也许正是因为我们的出现,以及不时炸毁楼梯形成的声响,惊醒了一层又一层的怪物,让他们从黑暗的深处来到了人间;而我们,在为自己挖掘坟墓。
终于在又向上跑了不知道几层之后,我们终于无路可走,再也找不到向上的楼梯——我们也许已经到了这树中之塔的顶层。
这一层的空间,比最初的几层显然小了很多,但因为还是只有一个铁质棺椁摆在其中,依然显得空空荡荡。而与之不同的是,这只棺椁从里到外的三层都已经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但在棺椁的一侧,则半倚半坐着一具干尸,在时光的雕琢下,它的肌肉已经完全消散不见,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蜡质皮肤紧紧裹着骷髅。
初一看到这种场景,我们还以为是尸体从棺椁里自行爬了出来,但是干尸的衣着颇为现代,很符合八十年代的衣着习惯,显然是个现代人——那么棺中的尸骨呢?难不成打死了这个开棺的人,逃之夭夭了?但这多少年前发生的隐秘事,与我们面临的危机相比实在有些遥远了。
我们这些人,因为没有继续向上的楼梯,都很焦躁;但还是自发分成了三波人——持有长枪的冰熊队员、海豚、史蒂夫和卫冕守住了楼梯口,摆好架势,准备阻击随时可能追扑上来的怪物;曹烨和艾清英则跟着马有德靠近那具干尸;我们剩余几人则小心地贴着木质墙壁进行检查,我们上到这最后一层之后,并未看到墙壁上有拱洞出现,也没有见到新的怪物从墙壁中钻出,这让我们稍稍松下口气,但又怎敢大意?必须仔细再确认一遍。现在已经没有再向上的楼梯了,如果真的腹背受敌,我们就要全部交代到这儿了。
我们沿着一圈木质墙壁检查了还不到三分之一,站在棺椁边的曹烨就爆出了一句粗口,本来文质彬彬、出口文雅的他,在这一路奔逃的过程中,也已经与众人一样,不时蹦出一两句或愤懑、或惊讶、或感慨的脏话。现在的他,则显得很是愤怒,用匕首挑起从干尸手中剥离下来的一张羊皮纸,铺在了地上,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这留言的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说咱们即使逃到这里也难免一死,不听他的劝阻,必须为贪婪和欲望付出代价。他以为他是谁,是上帝吗?还是阎王老子?”
马有德在这些微的闲暇之余,竟然还有闲心点评曹烨,说道:“不错啊,现在敢于愤怒了。如果不再逃避和寻求保护,就更不错了。”随后便正色道:“留言这人的语气,显然对这里很是熟悉,甚至从字里行间,能够感觉出,他有把自己当成这里主人的意思。”
“难不成这真是成吉思汗的留言?”艾清英不由又问了出来。
“成吉思汗怎么可以算是这里的主人?”马有德认为艾清英的推测毫无理由:“如果真是这里的主人,那一定是他。”
“他,他是谁?”一直全神贯注倾听的曹烨立刻追问道。
“就是你们听说的所谓仙人。”马有德虽然说得斩钉截铁,但是自己并不是很肯定,紧接着他自己也自言自语道:“但他为什么要留这样的留言呢。难道仅仅是为了讽刺像咱们这样闯入的人?他妈的真是闲得蛋疼。”
艾清英则十分想确定这里和成吉思汗的关系,马有德提到仙人,并且成之为他,仿佛十分熟络的样子,也不管他是否有把握,便继续追问:“这里到底是不是成吉思汗的灵宫?为什么除了几具棺椁和怪物,什么都看不到。”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在这里我除了看到一些开玩笑般的留言和置咱们于死地的怪物,也没有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马有德感慨着。
“我们就因为这些没有价值的东西要死在了这里吗?”曹烨大声喊了一句,满是悲哀和无奈,以及掩饰不住的愤恨。
而他的喊声还未落,几乎像是为了应和他的呼喊,尾随而至的怪物们又一次发动了袭击,枪声又一次密集响起,火药味儿立马弥漫了整个空间。
众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了过去,马有德也放弃了研究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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