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父亲的颈部大动脉。
“宋教授,你?!”我和柯问峰。同时大吼道,而其他人完全摸不清状况,很是惊讶,将不可置信写在脸上,甚至一时之间忘记了本来的动作,定格在那里。
宋教授脸色赤红,双目圆睁,里面布满的血丝使得整个人显得狰狞可怖。他挟持着父亲,拿着刀的那只手臂正式受伤的那条,也许是痛苦,也许是激动,顶住父亲的刀尖微微颤抖:“把洞口都让开,让马有德他们进去,如果谁搞什么小动作,我就杀了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颤栗,已经有了明显的破音。
“小宋,你想干什么?”父亲微微扭过头,轻叹一口气,似乎在叹息自己的大意:“你什么时候和马有德混在了一起?你们不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怨吗?”
“司大哥,你数次救我的命,我姓宋的绝不应该如此狼心狗肺,但我要找到她,必须进这赤塔雨城,事过之后,如能苟活,我把这条命赔给你!”
“她是谁?洛慧慧?”
“对,就是她。”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马有德说她在赤塔雨城里。”
“你信?”
“总要试一试。”
“如果真在这赤塔雨城里,也不能算作是个人了。”
“不论是人是鬼,我都要找到她。”
“唉,我为了诺言,几十年守在这里,远离妻儿亲人。你,为了爱人的音讯,宁愿抛弃一切……究竟谁对谁错?”父亲突然转首看向我和柯问峰,命令我们:“身为玉手司家之人,终究会有这样的一天,柯问峰、司徒然,此时此刻我已经是个死人,你们守住洞口,等它消失,谁想进入,格杀勿论!纵是战至最后一人,不退!不撤!”
“不许再说!”宋教授突然大吼一声。手中的刀尖又往前送了送,已经陷入到父亲的皮肤之中,而箍住父亲脖子的手臂也更紧了,让父亲无法在发出声音,同时,他对着我大声喊道:“少老板,快点把路让开!”
宋教授的话音未落,马有德又赶紧指着森林边缘补充道:“这冰熊毛子可就快要赶过来了,咱们这样僵持着,最终会被别人一锅端,你们不会傻到把自己做成一锅菜送到别人嘴边吧?”
我早就按耐不住,立刻大声喊着:“让开!让开!让他们进去!”
不知付千河他们真的把我当成了队长,还是不愿意见到我的父亲血溅当场,在我的命令之下,迅速地离开了拱洞门口,紧走两步,和我一起半包围在宋教授的身后。这个过程中,柯问峰并没有表态,而是反复瞪着涂小柔和宋教授,目光凶狠,似乎想把人吃掉一般。
马有德整理了一下衣襟,让曹烨和卫冕在前探路,于诺、涂晓柔、杜心和斯蒂夫在中间,冰熊队员紧跟其后,自己则在在最后,更安排宋教授挟持着父亲守在洞口,等他们走一段再行进入。
曹烨有些犹豫,但还是拍了拍手,给自己鼓了鼓劲后第一个踏进拱洞;杜心则完全没有动作,根本不听马有德的安排。
马有德也没有强迫她;只是忽然出手,扳住身前冰熊队员的脑袋使劲一扭,立时将冰熊队员的颈骨拧断!在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后,这名队员的身子立刻瘫软,重重摔倒在地上,也许前一秒,他还在为马上能与自己的大部队会合而激动。
“以绝后患。”马有德还微笑着向我们解释,然后扬起下巴对着森林边缘扬了扬,很关心似的嘱咐道:“后面的尾巴就交给你们了,有了这具尸体,我想这次战斗会很激烈,加油!”
付千河实在忍不住,恨恨骂道:“王八蛋,世间少有的王八蛋!”但也只是换来马有德一瞥轻蔑的讥笑。
几分钟之后,宋教授往自己脸上狠狠甩了一个巴掌之后,也消失在拱洞之内。而父亲冷冷的站在那里,盯着柯问峰和我,只是骂出两个字:“愚蠢!”
柯问峰在父亲面前,像犯错的孩子,低头解释道:“对于我和司徒然来说,你最重要。”
“在沾灰的事里,人就是用来牺牲的!”
“所以我要找到他,彻底解决这个事!”
“不是我们,就会是别人,有意义吗?”
“对我来说,有!”柯问峰斩钉截铁。
“这些没有答案,不再说了。”父亲语气软下来,却语气加快:“你们赶紧跟进去,把他们赶出来,如果来不及,就想尽办法,杀掉他们!”
“什么来不及?”我忍不住问道。
“没有时间细说了,如果能安全出来,柯问峰,你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司徒然吧,让他做好准备。”父亲说着,就转身站定,背着我们向我们挥挥手。
“你呢?”我和柯问峰同时追问。
“我来对付后面的冰熊。”
“你一个?那怎么行?我留下!”我和柯问峰又是异口同声。
“事有轻重缓急,坚持到洞口消失,我还是有信心的。”父亲还是背对着我们:“里面更需要人手,也更危险。”
我盯着他的背影,一种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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