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改造基因的东西吗?一样东西,或者说一样技术装置,能有那么神奇的力量?给接触它的人施以诅咒?听上去跟流传的法老的诅咒差不多。”我有点怀疑眼前这人在装神弄鬼。
“法老的诅咒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他竟然没有听说过这个事情,真是闭塞的可以。
“那你先告诉我,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我对这点比较疑惑,我们本是要迷昏这些野人,怎么自己倒被抓了,这和预期完全相反,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这点都想不明白吗?”他的嘴角往一边咧起,如果我猜的没错话,那是嘲笑。
他的语气证明了我的猜想,他以教训的口吻道:“你也不想想,这个地方才多大?我们早已经把这里的每一寸地面、每一块石头都摸得清清楚楚,山壁上哪有能供人进出的洞,我们还能不知道?”
“你们是故意放我们……”
“先后进来两伙人,我们也想弄清楚你们的来历和彼此之间的关系,逼问不如偷听,不过你们也没透露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就要砸睡蛋,我们只好把你们先揪进来了。”他截断我的话,说话的时候盯着我,眼神中很有戏弄的意思。
“睡蛋?”
“在这里时间太长了,难免会睡不着觉,一个人两个人还好,所有人同时睡不着觉,就挺恐怖了,有时我们就打破个睡蛋,好好睡上一觉。”
“那你们这次……”
“我们经历的次数多了,就没有那么敏感了。”他又一次打断我的问话,似乎对于他来说,提前猜到我的想法是很有趣的事情。他言语中又增加了点得意洋洋:“哪像你们这些雏,刚一沾上就睡得像死过去一样。”
“那……”我还想再探听一些,刚刚吐出一个字便再次被他打断,他声音严厉起来:“你问的已经够多了,现在该我了。”他又往我身前凑了凑,身上浓重的腥膻味直冲脑门,那分明是长时间没有洗澡形成的醇厚味道,除了发酵一般的汗味之外,还有一种苦涩而辛辣的味道,实在让人想直掩口鼻。
他对我露出都厌恶表情很是不满,狠狠瞪了我几眼,也似乎想掩盖这种尴尬,迫不及待地转移话题,连珠炮似的问了很多问题,全部是涉及世界形势、政治、经济、军事情况,社会发展和新兴科技的。
我小心翼翼,谨慎地阐述着自己所了解的一些浅薄信息,每说到某个方面的现状,他都先是惊讶,随后沉思,继而不停追逐细节。交谈过程中,我发现他对外面世界的认知虽然停留在九十年代,但逻辑推理能力相当强大,我道听途说的一些信息,和故意夸大其词的吹牛,都被他敏锐的发现,并通过对细节的追问让我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最终只能实话实说,表示自己对此问题只是一知半解,结果换来他不屑的耻笑。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直到我说得口干舌燥、咽喉生烟,对于他的提问再也说不出什么新的东西,他才满意地拍拍身上的破衣服,将剃掉后落在上面的胡须弹在地上,就径直走到房间的一角,拉开一个圆形的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像个被榨干的甘蔗渣一样半瘫在墙角,看见野人打开一道门,顿时挺起身来,往那边奔去,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大门已经阖上,连个缝隙也没有,如果不是一个把手样的东西依然留在上面,我几乎要怀疑我的眼睛。
我拽住把手狠狠晃动了几下,但不论是拉是推,都是徒劳无功,整块石壁依然浑然一块,纹丝不动。说不定,这里的大门也是认特定基因的,只是那开门的密钥不再是我的血液和基因。
我有些恼怒自己反应过慢,后悔自己没有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更没有动若脱兔、迅若猿猴,否则也许可以跟着野人离开这个房间。
那个野人身上的腥臭渐渐消散,那幽幽的苦涩和辛辣味道还时有时无,我心中的后悔层层叠加,郁郁难安。这个小小的房间仿佛变成了扼住心脏还在不听颤动的紧箍咒,恨不得马上就把它敲碎、砸烂。
我先是拿双拳在墙壁上乱砸,又捡起野人遗留在房间里的匕首乱划,当泛着柔光的玉石墙壁与匕首的刀锋迅速摩擦产生出一点火星的时候,我发现划痕附近的墙壁颜色变得更淡了一些,还能看见石头内部更深一点的纹路。
这种情况是曾相识,我精神为之一振,用缺了刀尖的匕首抵在墙上旋转。
这种发光的玉石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几下之后,就有面粉式的碎末落下,墙壁也被我旋出一个小窝,四周十几厘米范围内也慢慢呈现出半透明状。而在这个过程中,匕首在墙壁内外划动的时候产生的火花还引燃了一小片聚集在一堆的粉末,在我的的裤脚处烧出几个小洞。
当我在墙壁上挖出一个碗状的坑洞后,面前一米见方的墙壁已经变成了类似于毛玻璃一样的物质,甚至隐隐约约能看到墙壁之后有黑影在晃动。
但再往外挖去,玉石却变得很是坚硬,匕首的刀锋顶在上面转动发出吱呀难听的声音,想指甲划在玻璃上一样,也难以再往里推动。
鼻翼里存留着辛辣的味道,我暗暗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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