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大伯的安排,揉着下巴想了一下,便立刻离开监控室,推开虚掩密道的门,直奔大伯面前:“有什么行动?我……想参与进去。”
大伯摆摆手,语气很温柔:“你刚回到家,又熬了一夜,先休息休息。”
来的那人是蓝色黑洞的须鲸,你调集了所有的好手,又让司安平去涂家岗,那是涂家的地盘吧?这次是大行动,我不能置身事外,我也不想再做局外人。
大伯对着我,眼神却在左右的摇摆,似乎在极速的考虑,也许是在做选择。
好吧,你跟着司安平去涂家岗,但要隐藏身份,只看不说,这一次听司安平的指挥,我也交代好他,让他保证好你的安全。
我听到大伯的这个安排,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司安平之前对待我的方式,让我现在还心有余悸,跟着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又故伎重演,违抗大伯的命令对我不利?
但是,我主动要求参与行动,现在。也没法对大伯的安排挑三拣四,即使骑虎难下,也要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我先被安排对付了一点早餐,然后到一个房间去补觉,但满脑袋的思绪和对未来的担忧让我辗转反侧,在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了一阵之后,便有人过来叫醒我,告诉我该出发了,司安平已经在郊区汇合点等着我了。
我打起精神,用凉水激了一下脸,直奔院内。
院子里已经停了一辆越野车,车门打开,引擎发动,司机正襟危坐。我弯腰钻进车里,汽车便一个弹射起步,直奔到门外。
司机车技极为娴熟,对地形道路又极为熟稔,汽车见缝插针,转小道,跨大路,只往西南方向而去。
很快,我们便出了城区,车辆也拐出了大路,朝着一片绵延的矮山,拐进了一条尘土飞扬的小路。车轮碾过粉尘般干燥细密的黄土,便掀起漫天的尘雾,先是把车后车侧的视线完全遮盖,又遇到从车后吹来的一阵大风,连带着车前也弥漫了一团尘土,整个车几乎全部被黄土裹缚住,如果现在从远处观察,就仿佛一团黄色的粉尘在乡间小路上翻滚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司机竟然没有减速,也不知他能凭借着什么来辨识道路,但我已经没有闲暇管他了,坑坑洼洼的道路让我不停地颠上颠下,屁股几乎始终悬在空中,胃部翻腾,随时都有可能把还未完全消化的早饭给吐出来。
终于,车头向上倾斜,开始向上爬坡,车的速度因此减慢,周遭也出现了斑驳的山石和些许的绿色,看来已经摆脱了糟糕的路段,开始上山了。我正准备打开车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听司机说道:“关上。”
他的语气很急促,也不怎么客气,这让我很不满,但这种不满的情绪持续了不到两秒钟,车辆突然加速向下,铺天盖地的黄土再度扬起,扑进还未来得及关的车窗,我的脸上立刻被迎面而来的黄土糊了一片。
我慌乱关上车窗,呸了几口唾沫,用衣袖拼命擦着脸,狼狈之中,看见司机正通过车内后视镜看我,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我有些恼怒,通过后视镜狠狠回瞪了他几眼,突然发现,这人的眼睛很是熟悉。上车之后我便想东想西,观察外面,却一直忽略了观察这个司机。
“妈的。”我俯身上前,对着司机的脑袋便打了一个巴掌:“付千河?怎么是你?!”
“哎呦,卧槽,轻点。”付千河一缩脖子,防止我再上手,将车速稍微放缓,半转过脑袋,咧着嘴露出一个笑容:“是不是想我了?这十来天没见,如隔多少个秋啊?”
我呸了他一口,心中却突然充实了很多,不知为什么,自己回到司家,都依然感觉孤独和惶恐;而见到这个付千河,却莫名感觉到了一种可供依靠的、坚实的力量,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但又是怎样的关系呢?算是合作伙伴?朋友?或是生死兄弟?
我无法确认,也不想纠缠,毕竟他的背后是代表官家的零局,而我是所谓玉手司家的司徒然,两股势力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现在似乎还不错,但未来呢?我立刻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我收敛心神,一本正经地问付千河:“你怎么突然出现在司家,还变成了司机,是在执行什么新任务吗?”
“唉,我说司徒然,你是属狗脸的,刚才都快热泪盈眶了,现在又像审犯人?”付千河瞥了我一眼,自然而然地给我竖了一个中指:“老子是关心你,一直担心你的死活,过来帮助你不行啊?”
“行,行。我都怕你爱上我了。”我笑道,心中也豁然开朗,未来太长,何必纠结于谁也无法控制的未来舍弃现在难能可贵的关系?很多人说的把握当下,估计就是这个意思。
“这次事情有些大……”付千河把速度又稍微放缓了一点,让车在尘雾之中缓缓向下。
“就知道你对我感情不纯粹。但说你事情之前,先告诉其他人怎么样了,于诺怎么样了?天狗怎么样了?艾清英和杜心,崔寒舒和郎一牙他们怎么样了?”我马上打断他,于诺、天狗他们的下落对于我来说更为重要。
“亏你小子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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