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极其奇怪的感觉,对方虽然是想袭击我们的敌人,却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他们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身体被子弹穿出大大小小的窟窿,甚至手脚都被打断,慢慢地无法再呼吸,这让人感觉那就是我们自己,就是我们的未来,就是我们的预言。
我转过头去,将自己的目光从那张惨白的“我”的脸上移到远方,却发现,随着轰隆隆的一阵响动,面前的城池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整个地面明显地震动起来,面前城墙和宫殿竟然裂开,分成了若干块,前后左右的移动起来。
我们虽然下到了角楼底下,但这里的地势还是较高,现在就在我们的面前,原本古旧、残破,死气沉沉的城池,犹如突然活过来一般,发出隆隆的低吼,抖落掉身上的残渣碎石,如同一个沉睡已久的怪兽,刚刚从睡梦中惊醒,正在翻身。
随着越来越大的声响,有的城墙从中间裂开,有的房屋从三分之一处被硬生生的拆开,有的树林随着脚下的土地一起分成几大块,然后同时向不同的方向运动,这一切看上去很是杂乱无章。但没过多大会儿,这种杂乱无章的运动,便戛然而止,而神奇的是,这些从中断开的墙壁和房屋,竟然又和其他同样半截的墙壁和房屋拼在了一起,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是经过拆开又重组的,而上面附着的植被竟然也没有彼此碰撞,出现什么东倒西歪的迹象,又重新组成了迥然不同的景致。
就这样,一座新的地下阿房,便又呈现在我们的面前。是的,新的城池,虽然它们同样残破,同样古旧,但格局和刚才已经完全不同。
我们待在皎洁地过分的月光下,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刚才那座宫殿边的火光和人影不也早就没有了迹象。
这又是什么情况?又意味着什么?这种变化是欢迎,是警示?还是危险即将到来的信号?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又望向了钟大先生,他之前所有的表现,让我们认为——他对这里很熟稔。
但刚才判断错了复制人行为模式的钟大先生,这次终于摇了摇头,甚至不经意的叹了口气。
漩涡很疑惑的问道:“钟大先生您也不清楚这什么情况?”似乎有些惊讶,仿佛这钟大先生应该清楚这里的所有一样。
“我倒知道这是什么。”钟大先生盯着眼前庞阔的地下阿房,并没有回头,又捋了捋自己耳边的头发,淡淡地说道:“这其实就是一座迷宫,类似于你们玩的……魔方,对,叫魔方,只不过比魔方简单很多,这是在一个平面上变化而已。”
“这不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吗?”有人大声说道,不知是为自己鼓劲,还是真的对面前在这一切很不屑。
“但处处都是机关和陷阱呢?”钟大先生依然很平淡:“经过它一定是九死一生吧。”
“哈哈,又和小说里写的一模一样了,不过在我看的小说里想象力,还真没有我们见到的现实这么夸张。既然风险这么大,我们不如从长计议?”付千河提议道,我想,对于他来说,目标就是和于诺在一起,并没有必要深入险地,只是现在有的选吗?
“一般情况下,机关陷阱的触发装置并不能维持太长时间,这阿房宫都离现在多少年了……”说话的是阿秋,但越说他的声音越小,显然自己也意识到说的不太对劲。
“但是你看刚才的运转情况。”曹烨不同意阿秋的判断,打断了他的话:“简直是完美,咱们暂且不论他是通过什么为动力的,单说他的装置运行情况,显然相当良好。”
“防御的越严密,说明里面的东西价值越高,而且大家都知道沾灰的地方一定是进得去出得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漩涡不允许队伍里有泄气的情绪存在,马上环视着所有人,用一蓝一绿的眼睛盯着大家,闪闪发光。
其实不用漩涡强调,所有人也明白,不论前面是否有风险,或者这风险究竟有多大,我们都不可能就地驻扎或转身返回,已经来到了这里,所有人肯定都要赌上身家性命向前冲。
但我还是很郁闷,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漩涡和须鲸他们的主要目标是什么,前面如果行将踏错,我或许就是一只糊涂鬼,沾灰遗迹所谓进得去,出得来,只是说它不是绝境而已,随机死掉一些人还是司空见惯的。
付千河似乎和我的想法一样,他也不像我我一样纠结,还要考虑自己提出的问题是否和身份相符,瞟了我一眼后,立即向漩涡问道:“大家既然绑在一起向前走,那至少得告诉我这一次的目标究竟是什么?也好让我更多点儿动力。”
“一件对我来说极其重要的东西,以及和我也意想不到的好玩意。”面对付千河的疑问,漩涡回答得很迅速。
“我……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付千河几乎气笑了,知道问下去也是无用功,只好转移话题:“那我究竟能得到什么?总不能连个饼都不画。”不过随即自己也泄了气,嘟囔道:“当我没问,反正现在也回不去了。”
漩涡还没有说话,站在最前面的钟大先生却回答了他:“让你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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