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诺没有理马有德,而是一个飞腿踢开另一个“于诺”,沉声对漩涡说:“这里很像资料里说的‘鬼狱’,我们找对了?”
漩涡老当益壮,“咔嚓”一声,扭断一个“须鲸”的脖子,挑衅似的,朝着其他复制人勾勾手指,示意他们上来。同时回答于诺说:“应该是没错的,这就是资料里仙空、人间、鬼狱中的最下层。”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马有德又在挑战漩涡的权威,所有人里面,就他最为轻松,轻松就擒住了另一个“马有德”的胳膊,随手便将它扔出浅碟,扔进了外面的不断呼啸、纵情燃烧的焚风之中,顿时,那个马有德就剧烈燃烧起来,迅速变成了一堆灰烬,随着火焰和狂风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这些复制人只是能复制出外形,并不能复制能力,真的马有德经过了赤塔雨城的基因改造,面对他们占据着明显的优势。
不过,马有德好像并不准备迅速清场,只是靠着浅碟的一角,护住倚靠在边缘处的受伤须鲸,轻描淡写地抵挡住几个复制人的围攻,惹得烦了,偶尔将其中一两人扔到外面,烧成灰烬。
“咱们现在站着的,避开焚风的这碟子。”漩涡大声回应,释放自己掌握的信息,强调自己的权威:“十有八九就是地狱之锁。”
“什么?”一旁的阿秋惊惧道:“什么意思?”
“锁住有罪人的灵魂,万世不得轮回。”于诺击飞一个人,趁空解释道:“始皇阿旁宫黑色神殿鬼狱标志之一……刚刚的雷暴和现在碟子外面的焚风,也是其一。”
“怎么锁?这不就是一个大碟子吗?”阿秋有些慌张,手脚也慢了一些,被对面的“漩涡”一拳打到了胸口,后退几步,连忙开了一枪,才稳住阵脚。
“不许再开枪,这么小的地方,伤到自己人怎么办?”真正的漩涡呵斥道,随口又说道:“怎么锁?就是让你永远离不开这里,留在这里受火烧雷劈,地狱的传统玩法。”他说到这里,有些诡异地嘿嘿笑了两声,但这显然是答非所问。
“现在看,这个说法有些牵强,更像个仪式。”于诺发现了什么,趁搏斗的间隙继续说道:“我们进入这个碟子,就被不停地复制,复制人源源不断的出来,如果每一个代表一世,是不是就象征着我们生生世世都要被困在这里,遭受火烧、雷击等惩罚。”
“不错。”漩涡思索了一下:“金枪鱼于特使说得没错,这个解释很合理,很有这种可能。”
“他妈的。”须鲸咳嗽两声,说话很艰难,但还是骂道:“知道的挺多。”
“总部还真他妈信任新人。”马有德也愤懑起来,一手抓起一个“于诺”,一手锁住一个“漩涡”,狠狠甩到了外面:“对我们这些在外面拼死拼活的老人遮遮掩掩,倒对这小娘们挺坦诚,还从总部派来一直盯着我?害怕我独吞?”
“都什么时候了,还分新人老人?”漩涡恼怒起来,一蓝一绿的眼睛发出晶亮的光芒:“都是蓝色黑洞的人,死都是蓝色黑洞的鬼,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分什么你我?于特使还是钟大先生特别推荐的。”
“咳……咳……我看姓钟的也没安什么好心。”须鲸冷哼一声,断断续续地说:“在路上,海胆临死的时候,就说那姓钟的很有可能在设计害咱们。”
“那姓钟的,现在借口找机关跑个没影没踪,这都多长时间了?肯定有问题。”马有德力挺须鲸,甚至因为刚才漩涡提及于诺与钟大先生的关系,已经动了杀心:“让我先把这个小娘们做了,再想办法出去。”
“胡闹!”漩涡似乎恼怒了,大喝一声:“谁再敢诋毁同伴,或者挑拨离间,我立刻废了他!钟大先生是我请来的顾问,能来到这里全靠钟大先生,这里凶险万分,他上到顶层也需要时间……”
漩涡的呵斥还没完,更不知起没起作用,半球体内的情境就消失不见了,我和付千河已经紧张异常——现在于诺不仅面对焚风和复制人的威胁,还面临着马有德的杀意,可谓危机重重,凶若累卵。
我和付千河再尝试着拍宝座的扶手,这次出来逐渐显露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空间。
这是一个气势恢宏的殿堂内部,一条黑色为底、上面绣着赭红色繁杂花纹的长毯从殿门口的地方一直铺到一个有着十几级台阶的石台上;长毯的两侧,树立着各种造型的铜灯,有仙鹤,有神兽,有儿童,有侍女,或衔灯桶、或举灯盘,里面还都熊熊燃烧着燃料,照亮长毯的周围;长毯的尽头是个与我们面前一模一样的宝座;而宝座的背后,则是一面从地面一直延伸上房梁处的硕大玉石,几乎像一面墙壁一样,上面用各种宝石和发出金光的线条,勾勒出一幅很是复杂的地图,上面都是篆文,一时也分辨不出究竟是哪些地名。
殿堂的其他地方,光亮骤减,只能看见悬挂着许多长长的黑毯,几乎垂到了地面,上面也有很多赭红色和金色间杂在一起的线条,组成了很多图案,因为光线的问题,也看不清具体的内容,只是能隐约看出是不同人在一起的活动场景。
这个场景里没见到人活动的场景,很快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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