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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藏局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五章 车中一家溯源(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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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前后是三辆车,冯开山带着天狗、艾清英打头;我和母亲、舅舅柯问峰则在中间一辆车上;最后面是付千河带着于诺和杜心两个姑娘。

    但这只是开始的车辆顺序而已,随即就发生了变化。

    那是在大家踩动油门,开了不过十来分钟后,刚刚适应路面的颠簸,也不再觉得车外黑暗中高大植物和散落巨石影影绰绰的身影怪异可怕的时候,在一个岔路口,便突然跟过来四辆同样的越野车,混在我们队伍里。

    刚一开始,我还吓了一跳,听车载对讲机冯开山说是自己人,才放下心来。随后又听从他的安排,七辆车隔一段时间就忽快忽慢,你超我,我超你,调整了前进顺序,弄得我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排在了队伍什么位置。

    开了不久,队伍里的车辆便不时顺着岔路拐出去一辆,不厌其烦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车队明显进入了山区,不断地顺着盘山公路爬坡,才又恢复了三辆车的状态。

    “冯师傅很谨慎啊。”柯问峰在前面开车,试探着找我们说话,之前母亲却总不理她,甚至还瞪了我两眼,也不让我回话。而柯问峰好像有些怕我母亲,语气里竟然又有些讨好的意味,关心地问:“姐,你身体还吃得消吧。进入安第斯山脉了,前面的路和十几年前一样难走,又得让你辛苦了。”

    “辛苦?”母亲倚在后座上,握着我的一只手不停摩挲着,终于回了柯问峰的话:“再辛苦也没被骗走了老公,一个人孤苦伶仃将孩子拉扯大辛苦”

    “姐,都怪我,那时我年轻,太不懂事。”柯问峰马不停蹄先承认错误,随即,又尝试着辩解:“当时,不该将那些事说给姐夫听,没有想到你们都隐居了,他听到那些事还是忍不住带着我就走。”

    “他也是个王八蛋,抛妻弃子的王八蛋。”母亲情绪又有些激动,我赶紧掌心使劲,往她身边靠了靠,她的声音带了一些哭腔,不择言语地责备柯问峰:“你也是个王八蛋,你们两个都是王八蛋,铁石心肠的王八蛋。”

    母亲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显示出如此脆弱的一面,一下让我手足无措。在我的认知里,母亲知性、温柔,时不时又有些严厉,是我永远能够依靠的支柱。总之,是个坚强的人——或许,她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机会,在家人面前坦陈自己的不满和委屈。

    柯问峰赶紧从前方递过来几张纸巾,被母亲一把夺过,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但口中依然批判着柯问峰:“你敢说只是说给你姐夫听听?骗走他的事可不是一次,从悬山下来后,我们两个就决定隐居,循山刚开始还不太情愿,过了两年也就习惯了,但我们刚刚稳定,你就找到了我们,带走了他,一走就是三年,杳无音信。然儿问起他的爸爸,我只好说他已经因公殉职了!后来,他总算出现了几次,却还是来去匆匆,我甚至不敢让他见然儿,如果他再突然消失,父亲死而复生,后来又得而复失,孩子接受不了啊。就算接受了,他又要找背后的原因,又要踏上我们的老路。好容易,他回来的次数多了,也频繁了,我以为终于能让他忘掉外面的一切,回心转意留在我们娘俩身边……但94年,你又出现,再次把司循山带走,这一走,就是十七年。”

    九四年,反复出现的九四年,这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母亲好容易才有机会宣泄自己的情绪,我怎么忍心打断她。

    “柯问峰。”母亲已经泪眼婆娑:“你也知道,神荼郁垒两家是什么关系?我和循山走到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可是最后还是大梦一场空。”

    柯问峰点点头:“没错,神荼郁垒两家延绵千年的争斗,几乎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你们两个人的事,很多人都很是震惊。”

    “等等等等。”我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绵延千年?怎么可能?神荼郁垒都是传说中的门神,我在地下阿房,也知道两者同时与始皇帝签订了盟约,不应该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吗?就是随后的时间里有什么误会、嫌隙,甚至是仇恨,也不是近代才产生的吗?怎么说是绵延千年?”

    母亲侧过头看了看我:“你现在究竟知道了多少?”她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过大,就补充了一句:“其他先不要说,先说关于咱们神荼郁垒两家的事情,这个梳理清楚,这个沾灰圈子的大致脉络就能弄个七七八八了。”

    “那司徒然可彻底回不了头了。”柯问峰试探着说。

    “回什么头?!他亲舅舅设计把他拉进来,他未来的媳妇是零局的特工,还回什么头?”柯问峰这句话算是碰到了母亲的逆鳞,又被狠狠训了一顿。柯问峰这个在圈子里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在母亲面前却毫无还嘴之力,甚至气势全无,就像一个不停犯错的小屁孩。

    我快速把得到的所有信息梳理了一下,简要复述了大伯司御天讲的一些往事,以及在地下阿房垂幔绣画上的内容,还有钟大先生的只言片语,最后做出了自己的推论:“神荼郁垒两族的祖先,跟仙人——也就是柯……舅舅所说的沾灰文明的后人有过接触,获得了某些能力,除了血液能开启部分沾灰遗迹之外,似乎还能操纵类似于天罚的武器,成为了某些沾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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