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弗朗西斯·德雷克,这人是16世纪著名的冒险家、航海家,还是政客和海盗,先后两次环球旅行。他的后人也多继承了他的性格,成为是世界顶级的探险家,他们一族,前前后后去过不少地方。”柯问峰见我对于这个冒险家的认知仅仅来自于网络,便向我解释道:“一般认为阿蒙森1911年到达了南极点,是人类第一人;但据我们研究,德雷克家族的安迪·德雷克在1900年左右,就到过南极点,也正是他,发现了孤山。”
“孤山?”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我们这次行动的肇始,就来自于冯开山得到孤山加速下沉的讯息。
“在南极大陆,有一条将南极洲分为两半的横断山脉,在这片群山的边缘,接近南极点的地方,有一个陨石撞击形成的环形山,一圈是巨大冲击力下,地表岩层向外拱起而形成的险峻峭壁,中间则是一个巨大的陨石坑。”冯开山接过柯问峰的话,向我讲述什么是孤山:“在陨石坑的正当中,有着一个突兀的孤山,完全不符合地理学构造,孤山的顶部是一个雕刻着奇怪花纹和文字的四面体螺旋石碑,而孤山脚下则是一大片城镇。”
“城镇?在南极的城镇?”即使明知道一涉及到沾灰,任何离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还是无法想象,南极点会有一座城镇。
“安迪·德雷克受当时条件的限制,并未在那里待太长时间,也没能去探索那个死气沉沉的城镇。而在他的晚年,他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一个年轻的作家朋友,后来这位作家就以此为基础,写出了一本叫做《疯狂山脉》的小说。大约半个世纪之后,也就是1949年,安迪·德雷克的孙子再次来到原地,他以为自己的祖父和那个作家只是脑洞大开,到了他祖父所说的地方,确实也只是一片冰雪荒原,并没有所谓的城镇,但却是有一座兀自立在那里的山头。”飞机依然颠簸,外面依然是狂暴的冰雪暴,所有人都系上了安全带,在这种情况下,听冯开山讲述一件类似于传说的隐秘故事,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冯开山继续说道:“它的顶部,切切实实有尖耸的物体,去除冰雪之后,真的看到了一个螺旋扭曲的四面体石碑,上面客满了看不懂的花纹和文字——可以确信,那些文字不属于当时了解的任何一种已知文明。后来,他一直在研究孤山脚下城镇不见的原因……”
“孤山很可能一直在向下沉没?”我猜测城镇不见的原因,如果覆盖陨石坑的冰壳下面是海,那么出于某种原因,山体连带着山脚下的城镇一起突破冰壳沉下去是有可能的,毕竟陨石坑里的孤山,也不能是自然形成的,是沾灰的什么机关也未可知,南极点的极端寒冷天气,也会让破碎的冰盖迅速复原。
“是的。”冯开山敲了敲舷窗:“自49年证实了孤山确实存在后,世界上的大国开始在南极大量建造科考站,很大一部分工作就是对孤山进行观察,我们国家起步稍晚,1985年建立了长城站,从那时我们拿到的准确数据看,孤山每年以接近一米的速度持续下沉。最近,它沉降的速度在急速加快,现在,也没有所谓的孤山,只有一根被冰雪覆盖的尖刺状物体了,充其量,只剩下十几米。”
“这个孤山究竟有什么?这么重要?”一个被全世界大国注目的东西,一定蕴藏着极大的秘密和利益。
“关于沾灰的所有秘密和起源。”一直盯着窗外的涂凡几忽然开口。
“那到底是什么?”之前冯开山也说南极是一切的起源,但究竟是什么却缄默不语。
涂凡几似乎不太满意我的急切,瞪了我一眼,才缓声说道:“我不知道里面具体有什么,但曾有比较可靠的信息,说里面的蕴藏的东西,几乎抵得过世界所有沾灰遗迹的总和。”
“什么?”从入局以来,我不停接收到来自各方的讯息,知道沾灰遗迹数量不算少,在国内被反复探索过的很多,从北疆到南海,从戈壁到平原,从地下煤层到云霄天宫,以此推想,在世界范围数量更是翻倍地增长,零局为此还有不同的分级和编号,在受到蓝色黑洞威胁时还不能全顾。现在涂凡几说南极孤山这一处抵得上全世界遗迹的总和,得是什么难以想象的存在。
涂凡几又瞪了我一眼,眼神更为凌厉,自己说话却很是平静:“我就是在接近它的过程中,落于烈鹰之手,一直到最近,才被冯先生置换了出来。”
“这些年你一直被烈鹰羁押?”涂凡几虽然是个垂垂老矣的残疾老人,但给人的压迫感还是很强,我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急迫:“不是有什么‘九四’协议,对方国家的人员给与遣返吗?”
“什么九四协议?”涂凡几却不明就里。
“那是1994年,大国之间签订的秘密协议……”冯开山简单解释,但刚说了一半,涂凡几就打断了他:“哦,那时我已经在烈鹰那……对了,我听说94年发生了一件大事。”
“对。那一年,彗星撞击木星,被称为天地大冲撞。”柯问峰回答,这件事他已经给我说过,还提醒到生物灭绝事件,不过它和沾灰究竟有怎么样的联系,我只是隐约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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