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母亲的意思,她也是认识钟大先生的,但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去寒暄,其他人的情况不明,我们在付千河的引领下,赶紧前去帮忙。
飞机迫降过程中变形,机头斜向下扎进冰层,损毁比较严重,正副飞行员都已经牺牲;机舱的中部被扯成一个大洞,将近三分之一的睡眠舱被甩出机舱,其中就有一具失去了踪影。
根据地面摩擦出的痕迹,我们判断,这具睡眠舱很可能掉进了冰隙,冯开山皱着眉,指挥着大伙尝试了各种办法,包括顶着飓风,用绳索吊着身穿外骨骼设备的付千河下去探寻了一会,也没有能在深不见底的冰隙中发现任睡眠舱的踪迹。付千河上来使劲捶着地,终究也没有办法,只好做好标记,准备随后继续救援。
其他人情况还算良好,睡眠舱的质量相当过硬,设计的时候也充分考虑到了极端条件下对里面人的保护,即便有些已经被撞得变了形,也没有对人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只有几个同伴擦破了一点皮肤而已。倒是有几个人还未穿戴齐全就迫切打开门,突遇外部低温,面部或手指被急性冻伤了。
我们在肆虐的风暴中,整理好剩余的物资,就在这时,一排刺眼的灯光便射了过来,黄河站派来的救援到了。
快速驶过来,是一辆大型雪地车,它有着老式解放车一样样式的车头,体积却大了好几倍,使用的也不是轮胎,而足有半人高的履带,车头的后面,则拖着两节连在一起的巨型雪橇,上面各装载着一截车厢,车厢方方正正,看上去就像集装箱。
雪地车停下后,马上跳下来几个人,跟冯开山互报家门交谈了两句,便赶紧跑到车厢尾部,拖出几样东西,其中就有几架小型空雪橇,在大家的帮助下,把剩余的物资和飞行员的遗体先运了上去;还有一架雪橇驮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拖着一根长线直奔冰隙裂缝而去,那圆滚滚近乎球状的东西,是一架高强度探照灯,打开之后雪白的光线足以射透黑暗,足以为一公里之外提供有效照明,几人又推着雪橇,对着冰隙左左右右探照了几遍,却依然没有任何结果,甚至看不到冰隙的底部。最后,只好搬下一块巨大的蓄电池,和探照灯一起留在了冰隙边缘,依旧对着下面照射着,希望能为侥幸生还的那名同伴,提供一点帮助。又隔十来米,就固定好上百米的登山绳,足足固定了十几根,又拖下一些急救包和通讯器材,将其中一份固定好放在冰隙边,剩下的三四包,隔一段距离给扔了下去。
做好这一切,我们便默默踏上车厢,继续前往黄河站。
这里距离黄河站其实已经很近,不到半个小时,我们便进入了黄河站温暖的室内,和我从网络上看到的不同,这里的建筑并不是像国内南方吊脚楼一样,用高高的钢梁架在冰雪之上的,而更像是深埋地下的地堡。我们进入之后,顺着一架足能运送卡车的电梯向下行进了一分多钟,才算进入了主要活动区。
受伤的人被送到医疗室进行紧急处理了一下,而其余人则被要求全面检查自己的装备,做完这一切,我匆匆喝完一杯热咖啡,所有人便又集合起来,跟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顺着一个螺旋坡道不停下降。
坡道每下降两三圈,便要经过一道密闭的钢制大门,每经过一道门,温度便又下降了好几度,这样经过了五六个钢质门,我感觉温度已经接近于室外了。最后,我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进入的地方,竟然像个舞厅,还是九十年代那种七彩灯光乱晃的迪斯科舞厅。
我愣了一愣,仔细观察了一会,这才发现这是一座冰洞,除了身后那扇钢质大门,四面八方全是晶莹的冰层,冰层里有一些发光的东西,仿佛是射灯,不知原来就是彩色的,还是白光经过了冰层的不断解析和反射,最终呈现出了不同的色彩,斑斑点点铺满冰洞的每一个角落,而随着脚步的移动,我看到的那些光线也发生变化,产生极为奇异的虚幻感,就好像进入了一个万花筒中一般。
在这虚幻之中,我发现,在对面冰壁上,隐约还有一个直径两三米左右的孔洞,里面也是色彩斑斓,如迷如幻。
“这就是下去的通道?”涂凡几问道,现在他装备了一套像付千河一样的外骨骼,适应了之后倒也行动自如,这让他很是高兴。
“是的,通过那个通道。”头发发白的老者指了指对面的洞口,说道:“这会直接到达一个外围平台。”
“什么外围平台?”涂凡几不解,我们更不清楚。
“实际上就是一处通往地下冰湖的一个入口,出去之后,就进入了乱流范围内,但正对着这个入口,便是A1基地的钥匙孔。”冯开山解释道,而我却越听越糊涂,我看其他人的表情,似乎也有相似的困惑。
但涂凡几却好像明白了,立刻问到下一个问题:“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冯开山点头,转向钟大先生:“钟先生和我们同时到达,我们也无需再等待,早行动一秒,就会更多一分主动。”
“我对钟家的人,不放心。”涂凡几却冷冷说道,气氛一下尴尬下来。其实,经过那么多事,我也对钟先生充满疑问,这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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