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岚眯了眯眼睛:“还没想好。”
话音刚落,若岚就看到耿如月似乎松了口气,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耿如月这么怕乌拉那拉氏死,绝对不寻常。
自从乌拉那拉氏变成现在这活死人之后,若岚就没去看过她。
现在耿如月的态度这么奇怪,若岚一时间实在是猜不到耿如月为何这么在意乌拉那拉氏的生死。
既然猜不出来,若岚也不会就这么闭门造车的瞎胡猜,耿如月既然经常去乌拉那拉氏的院子,若岚想那自己也去瞧瞧,看看那儿到底有什么秘密,让耿如月经常去。
想好了之后,若岚脸上再次堆满笑意:“耿妹妹,我也好久没去瞧瞧乌拉那拉姐姐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可好?”
耿如月有点懵,完全没想到若岚会这么说。
拒绝?完全没法拒绝,毕竟之前耿如月自己还经常去呢。
可是要是一起去,在不知道若岚到底什么意思的情况下,耿如月是真的慌了。
倒不是她没了以往的冷静和清醒,而是今时今日的情况和以往那些年她面对若岚的时候完全不同。
“怎么?耿妹妹似乎不愿意去?”若岚问。
“啊……那倒不是。”耿如月迅速说。
“那就一起前往吧。”若岚说着冲着夏荷和春柳使眼色,示意她们准备起来。
耿如月知道到了这个地步,似乎没办法再拒绝,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挣扎了一下:“福晋,乌拉那拉主子那屋里……因为常年吃药的关系,味道不太好闻……”
“没关系。”若岚说:“咱们不过是去去就回来了,也不多待,没什么忍受不了的,再说了要是这点小问题都忍受不了的话,那不显得咱们姐妹之间太凉薄了吗。”
本来也不亲密,可是谁也不会承认凉薄。
耿如月知道没法儿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去。
其实她倒不怕若岚去乌拉那拉氏那儿,毕竟乌拉那拉氏常年卧床,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活死人而已,耿如月真是不怕若岚知道什么的。
耿如月踌躇的原因不过是不知道若岚的目的。
去往乌拉那拉氏院子的路上因为耿如月心里有事儿,就没主动开口,若岚自然不会再主动没话找话的。
两人一路沉默到了乌拉那拉氏的院子,还没进去,不太好的味道就往鼻子里窜,若岚用帕子掩住鼻子,硬着头皮进去。
这边伺候的人虽然和外面没太多的联系,但是皇上的圣旨这是大事儿,传旨太监走了之后,管家就派人来告知了他们现在府里的状况。
所以是知道若岚是福晋的。
这里的人都本以为以后就这么暗无天日的在这里伺候活死人一般的乌拉那拉氏了。
没想到若岚来了。
于是不管是丫鬟还是嬷嬷行礼请安之后就没站起来,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冲着若岚磕头。
若岚问:“你们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福晋,您能不能把奴婢调到别的院子去啊,哪怕是去做粗使的活计也行。”
先开口的是一个老嬷嬷,她开口的同时,其余的嬷嬷丫鬟也都纷纷点头,那意思在说她们和这个嬷嬷的想法一样。
虽然不经常来乌拉那拉氏这儿,但是若岚也知道,这里伺候的人以前都是乌拉那拉氏的心腹。
就比如这个最先开口的嬷嬷,以前可是乌拉那拉氏的心腹。
不过虽然是心腹,现在她们这态度若岚倒是不奇怪。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不要说她们只是干活的了。
“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你们一直在姐姐身边伺候,现在要是冷不丁的把你们调到别的院子去的话,一时间也找不到人来伺候姐姐,不能让姐姐就这么躺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可是……现在主子就和活死人没什么分别啊。”
丫鬟嬷嬷的话刚说完,若岚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呢,旁边的耿如月愤怒至极:“你们平日里伺候的也不精心,俸银却一点也不少,现在竟然还想着撂挑子,你们简直罪大恶极……”
丫鬟和嬷嬷看了看耿如月,没说话,她们知道耿如月不过是一个格格,做不了主的。
能做主的只有眼前的若岚。
所以她们期冀地看向若岚。
丫鬟和嬷嬷的态度一目了然,根本就不需要猜,倒是耿如月,她的愤怒……让若岚心里再次升腾起了浓浓的疑惑。
耿如月的家世虽然不算是好,可是也是宦官之家,家里伺候的人也是一大堆的,自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耿如月难道不知道这些伺候的人的心里想法。
希望这些伺候的人一直尽心尽力从一而终?
从人性上讲都有点说不通。
更不要说耿如月愤怒的像是和躺在床上没法说话的乌拉那拉氏共情了一样……
共情……若岚突然怔住了。
她一直都知道没有完全的感同身受,可是耿如月……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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