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如月自然知道若岚是在试探她。
所以耿如月自然是不会隐瞒她的真实想法的:“回福晋的话,爷对年侧福晋到底是什么感情,奴婢不好说,奴婢说的只是自己看到的。”
“你看到的?”若岚问:“府里谁不知道爷前段时间对年侧福晋可是算是专房之宠了啊?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看起来的话,爷对年侧福晋是不错,可是那都是关起门来在年侧福晋院子的事儿,出了年侧福晋的院子,爷对年侧福晋看起来和别的姐妹没什么区别。
当然了年侧福晋孩子也生了,可是李侧福晋和宋格格也生了孩子呢,这不能说明什么。
虽然不愿意承认,除了新进府的佟佳侧福晋,也就年侧福晋的岁数小点,岁数小,生孩子容易这好像也正常。
当然了这些全都是奴婢的想法,年侧福晋不见得会这么觉得。”
耿如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若岚。
注意到耿如月的神色,若岚说:“耿妹妹有话不妨直说。”
听到若岚的允许,耿如月欠了欠身,这才继续往下说:“还有就是,刚才夏荷说她去年侧福晋的院子没找到苏公公,奴婢倒是觉得年侧福晋应该是故意的。
而且年侧福晋针对的也未必是福晋您。”
“哦?不是针对我?那是针对谁?”
“奴婢倒是觉得年侧福晋更多是针对佟佳侧福晋,刚才爷在您这儿奴婢是知道的,本来奴婢是今儿个时候不早了,而且爷也在,有什么话明儿个再和福晋您说也不迟。
后来听说爷去了年侧福晋的院子,这才过来的。
奴婢不关注这些都知道了,佟佳侧福晋现在可是在管家,她应该也知道吧。
年侧福晋还在月子里不能出门,可是佟佳侧福晋今儿个白天可是去了年侧福晋的院子,她们两个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呢。”
佟佳氏去了年氏的院子?这若岚还真没注意。
毕竟前一天夜里佟佳氏在胤禛那儿待了那么久,后来也没来,若岚心里多少是有点情绪的。
加上之前李氏又来找自己说了不少,打发走了李氏之后,知道李氏去找了年氏,若岚就没关注太多。
如果佟佳氏前一天去找了胤禛,紧接着又去了年氏那儿,还真像是年氏和佟佳氏在争些什么呢。
之前若岚在年氏面前也没隐瞒她的想法,也是希望年氏和佟佳氏能打起来,她看戏。
现在看起来似乎一切都是往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的,除了锁门这事儿。
把这前前后后的事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若岚大概明白了现在内宅每个人的想法。
再看看沉静的耿如月……她似乎是最没有目的的。
一个人有目的才好合作,因为有所谓的弱点,但是耿如月够冷静也理智,看起来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然而先前她和乌拉那拉氏错乱的记忆让若岚对她始终抱有怀疑。
也许现在她真的是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
可是她也好像没弱点,她的弱点看起来是元福,可是元福的存在却也是胤禛的“黑点”,毕竟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头顶的颜色鲜艳。
因为毕竟在大家眼中耿如月也是胤禛的女人,所以胤禛完全是不会让元福的身世大白天下的。
这么一来,耿如月等于是没了弱点。
不仅知道,若岚也看得出来耿如月还在等着她的回答,耿如月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她帮佟佳氏管家。
但是若岚却不好给出肯定答案,若岚怕万一着了她的道儿了。
收起心里的百转千回,若岚道:“好久没听耿妹妹理智地分析府里的情况了,还别说,听耿妹妹这么一说啊,真是受益匪浅。”
“福晋客气了。”耿如月谦虚道:“奴婢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
“耿妹妹这话可不对,你也是府里的人,怎么能说是旁观者呢。”
“大抵是因为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对爷早就没了期待,所以能用置身事外的态度看问题吧。”
光是听耿如月这么说的话,她是十分平和的,好像是真的就佛系了,无欲无求的。
若岚笑了笑,没立刻接腔。
她不着急,耿如月就着急了。
“福晋,方才奴婢和您说的,佟佳侧福晋让奴婢管家这事儿……您看奴婢是回绝了佟佳侧福晋呢还是应下这事儿呢?”
若岚深呼吸:“耿妹妹,这事儿要看你自己的想法了,我不好多说什么。
虽然说现在我是福晋了,可是管家这块儿我交给了佟佳侧福晋了,我现在要是还在管家这事儿上说太多,她会以为我不信任她,容易有嫌隙,虽然身为福晋,不怕得罪人,可是她管家……我还是希望府里能好。
万一要是因为我们两个有嫌隙,她在管家这事儿上不尽心,让府里的人受影响了,那就不好了。
而且你今儿个来找我,佟佳侧福晋想必是知道的,虽然她不见得知道你来找我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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