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岚听了皇上安排她做的事儿,说意外吧其实也没那么意外,可是说不意外吧,也是意外的。
惊讶之余,若岚也暂时把要说的李氏的事儿摁下了。
她问皇上:“皇上,你说让臣妾清理后宫?怎么个清理吗?”
“宫里伺候的人太多了,内务府的银子吃紧,让岁数大的宫女和嬷嬷都出宫,岁数大的太监也趁机出宫一些。”
若岚对这些不意外,因为历史上雍正也是这么做的,把宫女出宫的岁数从三十岁调整到了二十五岁。
当初小格格自己亲自处理她身边的那个教养姑姑的时候,若岚也和皇上聊过这事儿,皇上说先看看再说。
现在让若岚来办这事儿,若岚身后皇后也算是责无旁贷的。
只是……犹豫了一下,若岚说:“皇上,按说您交代臣妾办这事儿,是对臣妾的信任,但是臣妾刚从钟粹宫回来,让佟佳氏自己找出那个在宫里还没出宫的人自证清白。
现在臣妾要是再着手处理宫女和嬷嬷这事儿,佟佳氏他们要是趁机把宫里的眼线给清除出去了呢?”
皇上说:“他们肯定会趁机说那个眼线应该岁数大了已经出宫了,但是实际上却还在宫里,等过段日子,咱们松懈了,他们肯定就会去和那个眼线联络的,以为骗过了咱们。”
若岚仔细想了想,不得不说,这个法子是不错,之前她说让佟佳氏自证清白,其实就是让佟佳氏找出眼线是谁,至于眼线是宫里还是太监亦或是嬷嬷都有可能。
自己这法子皇上不知道,可是现在皇上让自己清理后宫,却好像是自己说给佟佳氏的法子在掩护一样。
要说两人这么默契,若岚还是有点意外。
相比较意外,若岚更相信皇上大概在钟粹宫有眼线,知道自己找佟佳氏说了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皇上一开始来问李氏……
若岚想了想说:“皇上,臣妾清理后宫是没问题,但是用什么由头呢?说佟佳氏的宫里有二心的人显然有点不合适。”
“刚才你是在钟粹宫遇到了齐妃吗,就用她做由头吧。”
若岚一愣,想说刚才皇上没有先提佟佳氏,反而先提李氏果然是有原因的。
用李氏做由头,对若岚来说其实不难,别说没有今儿个对她的一些猜测,就光是弘时腰牌丢了这事儿,若岚都能好好做文章的。
穿越到这里这么久了,又一直在皇上生活,其中的钩心斗角若岚不是不会,只是有的时候不屑,罢了。
现在既然要帮皇后,若岚自然是没问题的。
然而刚才被暂时摁下去的猜测现在再次徘徊到了若岚的心头,她抿了抿唇,开口:“皇上,有件事儿是臣妾的猜测,本来是想着等稍微确定一点了再和皇上说,但是现在……若岚还是想问问皇上。”
“什么事儿,你说,和朕还有什么客气的。”
“是。”若岚也没再犹豫了:“皇上,先前那会儿在钟粹宫,臣妾到了的时候,齐妃已经在了,就听了几句她和佟佳氏吵架的话。
齐妃去找佟佳氏大概是因为弘时被皇上您暂时禁足了的缘故,但是她们俩吵着吵着,臣妾听着齐妃似乎知道不少事儿……”
皇上问:“比如呢?”
“比如元福……”若岚说到这儿见皇上挑起了眼皮,若岚解释道:“皇上,臣妾不是觉得齐妃都能知道元福的事儿有什么妒忌,而是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寻常……后来从钟粹宫出来,臣妾又试探了齐妃两句。
臣妾又发现了一件事儿,那就是齐妃十分清楚皇上您对年氏的儿子的态度。
早前那会儿年氏的儿子出了事儿,她去找齐妃闹,齐妃表现得有点不以为然,臣妾觉得可能是因为那孩子本来身子骨就弱,所以齐妃没把那孩子当成是威胁。
可是今儿个臣妾觉得李氏那态度……总是让人有点不踏实。”
皇上沉默了须臾说:“你以为朕为什么要让你清理后宫?”
若岚讶异地看向皇上:“原来……”
皇上瞧着若岚惊讶的样子,点了点头。
有点不可思议地捂着嘴巴,若岚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齐妃在皇上身边真的放得有眼线啊?”
“她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皇上语气很淡,不过却有一种不容置喙的气势。
若岚知道自己还真是猜对了,那个眼线应该是老八或者老十四的人,然后老八或者老十四利用了李氏。
瞧着若岚的态度,皇上也知道若岚知道了,于是他也就没隐瞒若岚,把一些若岚能知道的事儿和若岚说了,省得若岚担心了。
“齐妃知道的那些事儿是朕故意让她知道的,至于元福在哪儿,她以为她知道了,其实朕让她知道的是假的,元福真正在哪儿,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还是年氏的那个孩子……也是朕让她知道的朕的态度,本来就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但是还是有人想着算计孩子,朕想着让人知道了朕的态度,那孩子应该能少受些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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