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你可曾信过我!我说我等了你十万年,这十万年我白天躲在寝殿绘你模样,晚上梦里皆是你身影,我等你等的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我等你等的望穿秋水,都快熬瞎了这双眼睛,你可曾信过我!我说我想你,我想见你,哪怕少时言语,已不作数,你可曾信过我!
我给你写了一千九百二十三封书信,九百多万个字,你可曾回过我轻描淡写的一笔?三百年了,我等你等断了念头,我想你想断了肠,我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在念着,念着你哪怕见我一面,让我知道你还活着,让我知道你还是三哥你没死我就心满意足了,可你呢!躲着我避着我,就连去冥殿谒见父君,都在有心躲我的眼!
呵,如今我不盼了,不念了,整整三百年熬干了我的心血,我下定了决心就算你回头,我也再不会爱你了,少时言语,不作数了,一句话一个字都不作了!紫渊大帝,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了,我现在心净如莲池,一点杂念都没有了,可我不明白,是你亲手把我逼成了这个样子,你如今怎好再同我提什么狗屁信任!
是,我是变了,我变得龌龊恶心让人不耻,让你这位天界太子未来天帝作呕,我是天底下最恶毒的女人,我是整个冥界最该死的人,你满意了?满意了吧!”
“萦儿……”他怔了住,拧了拧眉头,闷咳几声,试图与我好好说话:“什么书信……萦儿,我不知道你受了这样多委屈,我不……”
我恼怒的一挥红袖打断了他:“够了!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我媂萦冒犯不起,既然太子殿下要与臣再无瓜葛的心意已决,那臣与太子殿下,便从此割袍断义,井水,永不犯河水!”
匕首划破一片血红衣角,我将断袍扔了出去,决然离去……
“四妹……”
又过了很多年,混沌渊大劫至,最疼爱我的父君娘亲与两位哥哥,俱是葬身在了混沌渊结界中……
一夜家破人亡,我也没了活下去的念头了。
明月又照西窗花,烛影朦胧中,他犹豫着来到了我身后。
“萦儿,听三哥的话,别闹脾气了,可好?阎君陨落,这冥界大任,便要压在你身上了,你已不是当初的小丫头了,你要乖……”
“太子殿下。”我冷漠的启唇拦下了他的话头,“我冥界的政事,便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他顿了下,黯然失落的低头:“还在生三哥的气?萦儿,云池已经被我发配到极荒之地了,以后紫渊府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四妹……是我对不起你。”
我扶住雕花的窗子,看着窗外缭绕的雾气,看着红烛余晖下轻轻晃动的几枝花影,没有感情的启唇淡淡道:“今晚,可不可以不谈政事,不谈那些伤心事……你可不可以,只是我的三哥。”
“萦儿。”他哑了嗓音。
我心头一酸,低低凝噎:“三哥,我冷。”
他抬步走了过来,从后环住了我的身子,将我紧紧护在他的温暖怀抱里……
“在外历劫的这十万年,我没忘记你。”
“嗯。”
“每每熬不住的时候,就想想四妹……便觉得,快了,快能见到了。”
“嗯。”
“你我之间的误会太深了,萦儿,我没想过反悔,从未。”
“……”
“你怎么不同我闹了?你还小的时候,只要在旁人那受了委屈,便会跑过来向我告状。我记得萦儿说过,有三哥在,萦儿会一直开心下去……如今,怎既不同我诉苦,也不开心了?三哥没忘记,十万年前,你追着天界的马车一直跑,一直喊,太子哥哥不要走。追出了鬼门关,追出了黄泉路,追到了人间,没有人能拦得住你……萦儿,我心疼你……”
我却阖目轻笑,嗓音平平,没有起伏的道:“以前受欺负,喜欢同你告状,是因为晓得,三哥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无论萦儿对错,都会站在萦儿这边,帮萦儿做主的人……现在不说,也是因为明白,物是人非,不会再有人不计对错的宠着萦儿,不管真假的相信萦儿了。得不到回应的付出,终究只是一场空罢了,你我,亦如是。”
“四妹,是三哥不好,让四妹,受了这样多的委屈。”
我扯了扯唇角,笑的伤怀,佯作释怀道:“无妨,都过去了……今夜过后,一切恩恩怨怨,都该散了吧。”
“冥帝归位,三界大喜,天佑我冥界——”
“臣等,参见冥帝陛下。”
“萦儿……萦儿!”
“告诉本帝,萦儿到底怎么了!为何要留下这样的旨意?为何让本帝暂掌冥界,她呢?萦儿去哪了,告诉本帝!”
“帝君还记得陛下啊?臣等还以为,时隔十万年,帝君早就把陛下给忘记了。”
“嗳,老白你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帝君如今乃是天命认定的天界太子,所谓贵人多忘事,身份越尊贵的人,记忆力越差,更何况帝君现在是天帝太子,贵人中的贵人,能记得阎君阎后对他有抚养之恩,便够给咱们冥界面子了,冥帝陛下算什么?小时候玩过家家的玩伴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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