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之久才终得宁静,疲惫的睡着了过去——
云雨初歇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上了我眼尾的那簇火烈烈的旖旎彼岸花,温言细语的在我耳边浅浅念叨了句:“想过这花来历不凡,想过小白你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你的身份竟然尊贵至此……只怪本帝的记忆至今还有空缺,不然,本帝早便应该将你认出来的……义父膝下,便只剩下你一条独苗了,人间这场劫,本帝会陪你一起渡,媂萦,本帝会辅佐你,做一位合格的冥帝的……”
冥帝,冥帝……
半梦半醒时,我行动不受控制的抬手搭上了他的唇:“不做冥帝……不要,我要爹爹,娘亲……”
“小白……”
——
次日。
我原本是和宋连小蝴蝶一起在门口院落里荡秋千的,但玩了一半,我又想起了放在二楼走廊尽头的猫粮被小家伙们吃完了,是以便赶紧抱起窝在石头上焉巴巴看我们玩闹的火锅与麻辣烫上二楼,迅速麻溜的给它们的饭碗里添上满满两勺子冻干猫粮。
见有新猫粮了,两小伙果断奔过去对着墙头大口大口的干饭。
我伸手给俩小家伙捋了捋毛,看它们都在专心致志的吃饭,便不打算再打扰它们了。
孤身离开走廊尽头,我路过白旻的书房门口时,好巧不巧,恰见到芊芊就在书房内……举止亲昵的给白旻整理身上衣物……
“以前你的衣物破了,都是我帮你缝补的,如今隔了千年,好在,我的手艺还没有生疏。白哥哥还是穿玄色最好看,记得以前在侯府,白哥哥你甚是节俭,分明是安南侯的爵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一年到头连件新衣服都不肯做,总是穿那么几身,也幸亏白哥哥气质好,即便是旧衣,亦能穿出清华尊贵的感觉……真是让娍儿不晓得拿你如何办才好。”
屋内身材高挑窈窕的黑色现代衣着姑娘眉眼染笑,一脸幸福的给白旻整理衣袖,纤长不染阳春水的手指一寸寸抚过男人袖上攀纹的黑龙图样,极为耐心的给他抹平玄衣上的轻微褶皱:“事隔经年,白哥哥还是这样玉树临风,英姿倜傥……大禹国没有了白侯爷,北国却多了名俊朗神明。有白哥哥,是这三界苍生的幸事。”
“娍儿,好了,你不必这样……本帝已经不是当年的安南侯了。你想要什么,本帝可以尽力满足你。”
男人背对着书房门,身影颀长高大,落满熠熠天光。
淡淡的语气里没有夹杂太多感情,唯有……少许的愧欠,少许的温柔。
黑衣姑娘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莞尔一笑道:“娍儿做这些,已经习惯了,白哥哥现在难不成,连娍儿碰一碰,都不许了?”
“本帝……”男人犹豫了,沉寂良久,方接着道:“没这个意思。”
黑衣姑娘天真的笑出声,“嗯,我晓得白哥哥没有这个意思,毕竟,白哥哥此时的心情,应该也同娍儿一样吧……以前本就是朝暮相伴,亲密至极的一双人,如今却……”似是有意一顿,续而惋惜道:“到底是会有些不适应吧,怪只怪天意弄人,终究还是错过了……白哥哥,我现在什么都不求了,只要你开心,就好。”
男人又是静默了许久没说话。
“是本帝,让你受委屈了。”
姑娘抿抿唇,摇头黯然神伤,凄然浅笑:“不委屈……娍儿一点也不委屈。娍儿,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一世,都仅仅只有一个心愿,那便是希望白哥哥过的好。只要白哥哥安好,娍儿怎样,都无妨。”
一字一句,字字深情,却也在字字诛我心……
我僵在了门口,一时忘记了自己此刻,到底身处何处,也来不及思考,此情此景的状况下,自己究竟该不该躲一躲,避一避。
屋里的男人哽了哽嗓音,似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了,低沉语气里略带不舍与垂怜:“娍儿……会有良人,替本帝照顾你的。”
姑娘昂头,凝望着男人那张万年不改的俊逸面容,苦笑道:“良人?记得白哥哥以前曾说过,若真有生离死别的那一日,白哥哥舍不得让我先走……因为白哥哥害怕,害怕下辈子会有旁的男人,先白哥哥一步遇见娍儿,抢走娍儿。娍儿葬身火海的那一刻,心里还在想着,不是娍儿爽约,娍儿也不想先走,可娍儿,却又不得不走。
烈火焚化娍儿的血肉时,娍儿真的很想再见白哥哥一面。直到,娍儿隔着重重火焰看见白哥哥……娍儿拼命的想伸手,抓住白哥哥的手,但,娍儿做不到,白哥哥你也做不到……如今,娍儿与白哥哥都如愿以偿的在今生相逢了,可、却也都再回不去从前了。
娍儿知道,白哥哥如今爱上了露露,白哥哥离不开露露,白哥哥,不再是以前的白哥哥了,娍儿也没资格,再去奢求白哥哥能像前世一样,疼爱我,守护我,一心只有我一人,虽然最先变的那个人是白哥哥,但娍儿希望,白哥哥能让娍儿,将这份对白哥哥的深爱,继续保留,埋藏于心底……
娍儿不会干涉破坏白哥哥与露露的夫妻感情的,娍儿会走的,再过一个月,再让娍儿留在白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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