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取走,是因为他并不识货么?
否则,他又怎会将命钥遗落古战场。
可……
他是想做什么?
偷拿《阴符术数》,是因为私心藏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前者倒好说,看在往昔情分,我不会多作计较。
但若后者,事情就麻烦了。
夺舍;
还阳夺舍;
总不至于是要夺我的舍,真想得到神物命钥和阴师衣钵法,大可杀了我取而代之,又何必那么费心费力。
但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者是为东方澜?
这样想来,刚来到济元堂便撞鬼,并不是什么鬼灵求医。
而她之所以能镇得住场子,之所以代鬼医坐堂问诊,那些孤魂野鬼却没有生乱,背后恐怕也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叹气,人心复杂。
更险于山川。
我并不愿刀兵相向,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我沉吟着,迅速打定主意。
我的神情目光渐冷,想起之前与沈兴平的交谈,只觉得很是讽刺。
原来他不只是告诫着我,他更是在说着他的切身感受。
行事有偏而近邪,他沈兴平——又缘何为邪?
甚不惜,要对我恩将仇报?
天渐傍晚,又临入夜。
奔走忙碌一天的东方澜,终于赶回了济元堂,她看起来风尘仆仆,但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笑容。
我问过她原因,但她却卖起了关子。
她说这是她的秘密!
把购来的衣服扔给了我,她去美美洗漱,甚至哼起了歌,我等在卫生间外,挑着眉撇嘴。
从外套到内衣,买了个全乎,她还真是细心。
美人出浴,头发湿漉漉。
见我像是在等她,她也有些意外。
“干嘛?”
“有事!”
“说!”
“到你房间再说!”
“诶?”
“对了,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是不是很香?”
“香!都已经把你腌入味儿了!”
我好笑回答,而她气呼呼的直瞪眼,说着我什么都不懂。
幸好,我并不是很想懂。
回到她的房间,我让她脱了衣服,她捂着胸戒备看我,终于忍不住骂了句——神经病,偷窥狂,死痴汉,臭变态!
喂……
我可是来救你的命的!
而且,你之前不是挺愿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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