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施法施术,也就唯有以血祭之道来脱身活命。
用手指沾染猩红刺目的鲜血,而正当我要在瞿泽年胸膛上,作画噬魂噬命的禁忌符术时,周遭接连有异动响起,四道紫符先后被破除,紧接着鬼域结界也迅速分崩离析。
浓如墨的黑暗散去,静谧月光洒落。
一道人影,冲至场中。
“鬼灵?!”
矫健步伐动作飞快,三步并作两步,纵身而起,轰拳而至。
明明只是普通的拳头,但就在击中凶灵瞬间,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伴随鬼灵尖锐惨叫,它整个阴身被一拳轰爆了开来。
阴风黑雾飘散,许久不能够凝形。
他冷冷横目,又扫向虚弱不已的灵菡,我连忙喊住了他的动作。
“住手!!”
那人动作微微一僵,没有立下杀手。
趁这机会,我紧忙动心起念,摄鬼兵之灵归体,纳入癸水灵宫。
“随身豢养小鬼儿?”
“不对……”
“金先生,那是你的鬼兵?!”
东叔紧皱眉头询问。
我点了点头,未曾想到,这瞿家的司机还挺有见识。
而这时,受伤受创的凶邪鬼灵,已经悄然遁逃,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再想找它时,已寻不见踪影。
我一屁股跌倒在地,瞿思沫为瞿泽年穿好衣服,而东叔则沉声问我——刚刚,是准备要干什么?
干什么?
当然是自救了!
用他的命,来救我们的命。
我回答的十分坦然,没有丝毫隐瞒,当然也没隐瞒的必要。
东叔神色阴冷,幽幽打量我许久,他虽能理解当时情况,但不代表他赞同我的所作所为——没有谁,能随意剥夺和祭杀别人的命!
同时,他又沉声道了句:“你很危险!”
就连瞿思沫,如今也这样想。
他们原本还以为,我是正道上的风水高人、阴阳大师,可谁想到竟也是个炼阴炼灵的家伙!
对此……
我并未作任何的反驳。
真是抱歉了,我不是你们所希望的高人大师。
东叔他说的也不错,我确实很危险,不但是我的存在,就连我的举动,都会对身边人造成威胁。
强撑起身,又是一阵精神恍惚,摇晃着几欲跌倒。
“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受伤严重吗?”
“不…不严重,没关系的,对不起,是我太弱了,没能帮到你……”
“说什么呢,傻丫头!”
“对不起……”
“这并不是你的错,也别再说对不起,怪只怪我自己太没用。”
心灵交流,脑海中对话。
我安慰着小灵菡,她已经尽力,她也做的很好了。
让她好好休息,我抬眼看去祠堂。
又与那位东叔询问——刚刚那人是谁?有没有追到他?是不是他在这里设的埋伏陷阱?
东叔摇摇头,他并没能追上对方的脚步。
但……
他认出了那人身影!
是宁市人称九叔的章灵九,这人还素有魁师的名号!
说到这里,我也重新审视面前的东叔。
他肯定不是一般人。
凭他的身手,凭他的见识,凭他的能力,怎么会甘愿就在瞿家就当个司机?
而东叔却还是那套说辞。
瞿家上下对他很好,做人当然要知恩图报。
至于见识,当年瞿老爷子遇的邪乎事,可也不比今日的瞿家轻松。
至于身手能力,他只说练过拳脚,鬼灵纵然凶邪可怕,但人身亦有内劲罡力,胆气尚且能够僻邪,何况还是他们这些血气方刚的练家子?
“那你应该早清楚,瞿家人是遭了什么邪才对?”我皱眉问。
东叔又摇头:“我不通风水术理,又怎么会知道?况且,我就算猜得到,也根本无济于事,我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瞿思沫也跟着帮腔,多亏瞿家还有东叔在,她才能镇得住局面,否则早就生乱子了。
前后几次,瞿家闹邪闹鬼,也都是东叔暗里解决的麻烦。
难怪……
瞿思沫不论到哪儿,都有这位东叔跟着。
这时东叔又催,设伏的人已经赶走,抓紧时间办正事吧!
我紧紧皱眉,仍是满心疑惑。
这样说来,他东叔肯定是知道,瞿老爷子突发怪病的内情才对,他肯定也清楚,瞿老爷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响石岭又是怎么一回事,所谓千年古藤又藏着什么秘密。
我有心开口想问,但他却回应淡淡,像对我抱有警惕,尤其经过刚刚的事。
由东叔,背起瞿泽年走进祠堂,将他放在案桌。
瞿泽年外伤很重,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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