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年,芝加哥大学发生一起枪击案,死者是一名华人女性。
小道消息称,死者是某家族的私生女。
她的生母是情妇,自己也想做情妇,试图攀附亲姐姐的未婚夫。
她的阴谋被姐姐识破,最终被大家族「流放」到美国。
姐姐的未婚夫几次去美国找她,她始终不给明确答复,直到迎来了自己的死亡。
所有网站都在疯传她的故事,他们说,她活该。
不出一天,这些传闻被删除得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许家千金将在年底结婚的新闻。
可是记忆力好的网友,大概还记得这两则新闻主人公的名字。
要结婚的那个,叫许之元。
死在国外的那个,叫许之微。
以及,她们都爱着一个叫作余昼的男人。
1
十七岁那年,祖父退休,大舅舅晋级。
其乐融融的家宴过后,母亲让我跪在庭院上。
天色如水,青砖冷得刺骨。
我茫然地跪下,心想难道是摔坏水法钟的事情,被母亲知道了?
然后就是狠狠地一鞭子,落在了我的脊背上。
我痛得快跳起来,泪珠霎时挂在眼角,却倔强不肯吭声。
姐姐跑过来挡在我身前:「妈妈,那水法钟是我不小心摔的,跟微微没关系。」
母亲站在廊下,眉眼快结冰。
她拿鞭子指着姐姐:「把她给我拉下去。」
姐姐被门卫拽到一边,仍在挣扎:「妈妈!真是我摔的!」
又是不计数的鞭子,连续不断,又重又狠,把衣服打成稀巴烂。
洁白的羽绒飘荡出来,落在血肉淋漓的后背上。
我被山一样的疼痛按在地上,只剩下了喘息的本能。
我还没哭,姐姐先哭了:「妈妈,你要打死她吗?不过是一个水法钟,值得你这样打她吗?」
母亲一言不发,将鞭子放在托盘上,慢慢摘下麂皮手套。
打了这凶狠的几十鞭,她的盘发依旧纹丝不动,优雅到了极点。
「许之元,如今我也不想替你父亲遮掩了。」她说,「我告诉你,就凭许之微和她母亲做下的事情,今天我就是打死她,也不为过。」
母亲走到我面前,垂眸看我。
她的裙裾被北风吹到我脸上,我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檀香气味。
我竭力仰起头,喉咙充血:「妈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的母亲就是你啊。」
母亲抬起腿,尖细的高跟鞋踩在我脸上。
像钉子。
而她眼里的嫌恶,比钉子更让人疼。
「我忍了你这张脸十七年,每次听见你叫我妈妈,我都想吐。」
我其实已经听不清她的声音,只觉得心脏一瞬间暖,一瞬间又凉。
姐姐惊恐地扑过来:「微微,微微你醒醒!」
家宴点的蜡烛还没熄灭,印在我失焦的瞳孔上,好烫。
门厅似乎传来熟悉的散漫腔调:「许之微,上次借你的游戏机——」
然后那声音陡然变得惊慌,「许之微?!」
鞭笞终于停止,有力的一双手将我抱起。
越过沉默的母亲,越过灯火琳琅的院落,越过寒冷的长夜,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冷峻的,对峙的姿态。
我费劲地掀起眼皮,看见余昼薄唇抿成一线,盯着门卫身后的女人,眼角眉梢皆是怒气。
「我看谁敢拦我!」
2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特护病房。
我面朝下趴着,枕头是特制的,让我的口鼻露出来,防止窒息。
后背完全裸着,缠着密集的绷带和膏药,动一动胳膊腿,伤口都会连带着疼。
元元坐在书桌前,埋头写着作业。
余昼霸占着摇椅,跷着二郎腿,在打 PSP。
少年穿着黑色连帽衫,将帽子戴着,额发压得松垮,挡住深邃的眉眼。
他修长手指在按键上辗转腾挪,玉一样的脸颊也被屏幕映出的光影照得更亮。
病房里的气氛太过轻松,差点让我以为,我只是做了一场梦。
可后背的疼痛又提醒我,一切都是真的。
余昼放下游戏机,伸了个懒腰,扭头和我对视上,一瞬间睁圆了眼睛。
「哟,醒了?怎么也不吱声,差点给我吓出心脏病。」
我瓮声瓮气:「你怎么在这里?」
他懒洋洋道:「我来陪你同甘共苦啊。」
我语塞,换个说法:「你怎么逃课了?」
家丑不可外扬,按理说消息是会锁得死死的。
余昼眨了眨眼,睫毛如燕尾,表情纯真无辜。
「哦,我来找你拿游戏机啊,一看你都快被打死了,立马就送你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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