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狠狠划向盛清芸的脸。
“盛清芸,知道本宫有多讨厌你这张脸么?明明本宫比你早生半月,却因为你生来白胖,只能委屈在你之下。什么县主、什么赐封,那些给盛氏嫡长女的东西都该属于本宫!”
“还有你这张脸,从本宫知事起,就没有一刻不想划个稀烂!晏京双骄谁稀罕,本宫才是独一无二、才貌双绝的大晏国母!而你,就是个贱货!”
她一边叫骂,一边疯了似的不停在盛清芸脸上划。
珠钗混着血液和碎落的皮肉,让原就施过黥刑的脸越发骇人。
可盛清芸哪里还在乎什么面皮,她只被盛清蕙话里的内容惊到。
“你说什么?我们不是双生子吗?哪里来的早生半月?我们长的那么像,那么……”
“那是因为你的贱人娘抢了我母亲的婚事!害的我母亲未婚有孕,只能躲躲藏藏过活!不然你以为凭什么你生下来就比本宫白胖,还不是因为你娘在盛府娇养,而本宫的母亲却……”
“老天有眼,让你娘那贱人难产而死,这才有了我娘忍恨顶着别人的名字踏入盛府,得以同爹爹终成眷属的一日!是不是听不懂?盛清芸,苏芷伊是你贱人娘的名字,死去的苏家二小姐苏芷萱才是本宫母亲名讳!她们才是同母一胎的双生姐妹!”
“所以,不要觉得本宫狠毒,要怪就去阴曹地府怪你那不顾姐妹情谊的贱人娘!本宫不过是有样学样!”
抬起一脚狠狠踹向盛清芸糊满血水的肚腹,盛清蕙只觉近二十载人生第一次如此痛快!
而盛清芸,已经被接连砸至眼前的真相惊到连疼都忘记了。
“去,把她那草包哥哥的尸体抬来,让她好好看看,然后连着这贱种一起,一并喂狗!”
厉声甩下一句,盛清蕙理了理发髻,下巴高抬,以绝对胜利者的姿态往门外走去。
“哦,对了,”她突然又回过头来,“知道你真正一母同胞的废物哥哥盛彦是什么时候怎么死的么?花柳病,本宫亲自命人寻来的极品瘦马。你真应该好好看看盛彦满身浓疮,没一块好皮的可怜样,实在是——啧啧啧!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本宫和皇上早已情投意合,就连本宫的孩儿也比你那贱种大了足足三个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清芸,你就是个彻头彻尾,根本不该存在的贱人!”
她大笑着重又举步,这次再也没有回头。
不消片刻,一具用草席严严裹着的尸身被抬进来,扔到盛清芸面前。
“真晦气,师父,我们碰了一遭这狗东西,不会也染上脏病吧?”一个小太监满脸嫌恶的冲贺翔道。
“死都死了半月,天寒地冻的还有什么脏病能传染?实在怕死,就求皇后娘娘准太医给咱们开方药,再好好沐浴一番,也就无事了。”
贺翔说着,抬起脚,也不管因为鞋袜没穿好而暴露在外的脚踝上的月形疤痕,几下将草席踢开露出狰狞可怖的尸体。
看到那疤痕的盛清芸眼神微怔,似想起了什么。可很快注意就放去了尸体上,那只一眼就能确定,是她最不喜欢甚至很讨厌的哥哥——盛彦。
盛府嫡长子,晏京有名的草包纨绔,将盛府的脸面丢尽,连累她也被晏京夫人贵女们嘲笑的人。
却原来,是她唯一的嫡亲兄长,真正的一母同胞。
还有什么不明白,母非母,她的今天,孩子的死,哥哥的惨状,全部都是他们一早就算计好的。
萧慎,盛清蕙,苏芷萱!!
而她的父亲,不可能不知晓这一切,说不定还是帮凶。
她的外祖一家,对她和哥哥疼爱有加、却隐瞒真相眼睁睁让他们兄妹落到此等境地的外祖父,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可恨她愚蠢至此,临死才知道生母名讳!可恨!
“哈哈哈哈哈哈……”明白了所有,盛清芸仰天大笑,情状疯癫。
“笑吧,笑吧,很快就笑不出了!”旁边,贺翔一脸阴狠的嘲讽。
盛清芸闻言,笑声暂停,朝他看去,“萧慎和盛清蕙如此待我,好歹还有原因。可你……我真是瞎了眼,瞎了眼!哈哈哈哈哈哈!”
她重又癫狂大笑,衬着满身血水的模样,宛如鬼魅。
贺翔被盛清芸这模样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几步上前,抬脚就朝她踹去,“贱人,死到临头还敢吓人!闭嘴,不准笑!让你笑,我踹死你,贱人!”
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用力,恨不能踹的盛清芸肠肚俱烂,吐血而亡。
可盛清芸不呼痛,就笑着用血红的双眼看贺翔,直看的他心中恐慌。
“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喂……”
“狗”字还没出口,瘫躺在血泊里的盛清芸猛地跃起,推开眼前的贺翔,扑过去挥手就打翻了旁边的烛台。
而烛台旁边,恰放着太医原本用来消毒的烈酒。此时烛台倾倒,盛清芸在几人反应过来前,顺势再扑,又打翻了酒坛。
转眼,火焰熊熊,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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