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云汐阁。
“县主,杂家给县主请安。”
少了第一次见面时语气眼神中的轻视,陆江一手拿着拂尘,冲盛清芸行礼,态度恭敬。
“陆公公,你何必多礼,清芸哪里受的起。”盛清芸坐在上首,说着话,起身虚扶陆江。
“今时不同往日,县主是个有大福气的人,杂家不过一奴才,县主自然受得起。”
陆江嘴上说着,却顺势站了起来。
盛清芸眼底闪过抹讥讽,重新坐回软塌。
“翠雪,给陆公公看座上茶。”她冲翠雪吩咐一声,然后再看向陆江,“清芸这茶,是前日里去街上淘来的,清芸尝着别有一番滋味,陆公公若是不嫌弃,便当个解渴玩意儿尝尝看。”
她说着,端起自己的茶杯品了一口,一脸的满足。
陆江眼底极快闪过讥讽。
恰此时翠雪将茶上了来,陆江接过,笑笑,抬手掩袖去喝,宽大的袖袍便遮了大半下颚。
“味道如何?”眼见陆江喝罢,盛清芸期待的问。
“甚好甚好,县主果然有慧眼,竟能淘弄到这种好物。”陆江满脸笑意的夸。
“当真?陆公公能喜欢,清芸实在高兴。不若清芸哥哥,一点不懂欣赏,硬说这茶喝着像狗尿,实在是……”
“翠雪,快去,将剩下的茶叶全给公公带上,让公公回去喝。”盛清芸冲翠雪喊,半丝拒绝的机会都不给陆江。
陆江脸上的笑一僵,胃腹阵阵作呕,偏却不能吐,只得生生忍着。
狗尿!什么糟烂粗鄙玩意儿!
幸而,他方才只是将这恶心玩意儿在嘴里过了过,便吐在了衣袖上,否则……
盛清芸哪里能不知晓陆江所为,好歹上一世,她也是住过东宫,混过大晏皇宫的人,将酒水吐在衣袖上这种烂大街的伎俩,简直要看厌了好么。
“公公,来,再品一品,这茶烫温凉,不同时段都有不同滋味儿,很是有趣呢。”盛清芸故意做个请的手势,偏就不问陆江为何而来,无比沉得住气。
谁先着急,谁就输了。
陆江代表萧慎,这一世,她不会输。
“杂家谢县主款待,只是陆江不过一个奴才,实在当不起县主这般。”把手中茶杯有意放远了些,陆江起身朝盛清芸行礼,也不拿乔了,赶紧转移话题。
“太子殿下听闻县主平安归来,放心之余,就想亲来看看县主。奈何县主闺阁女子,实有些不合适。”
“这不,太子便命下面人寻了些补养身子的药材药方,才拿到手,就命杂家给县主送了来。”
陆江挥手,身后小太监们赶忙将东西一一呈上。
好家伙,这是想做什么,大大小小托盘锦盒共六个,大手笔!
“陆公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清芸不过一寻常女子,哪就能得太子殿下如此大赏?清芸惶恐,实在不敢当,还是劳烦陆公公将赏赐拿回去吧。”
无事献殷勤,以萧慎的德性,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别说被她的美貌所动,那是不可能的!
这一世,统共见过萧慎两面,她额上都裹着纱布,有屁的美貌。
所以……突然这般,究竟为何?
“县主自菲了,县主巾帼女子,又是救了十六皇子的功臣,翊王都亲自替您请封,这些不过补身药材,又哪里有受不起一说?”
“何况,皇上不也赏赐了县主生肌去痕膏?太子殿下还等着看县主容貌倾城,再次惊艳球场的一日呢。”
不愧是萧慎的贴身太监,上一世大晏朝内官之首,陆江一袭话说下来,盛清芸险些就信了。
“可,可无功不受禄,清芸实在是,实在是……”盛清芸做为难状。
陆江笑笑,“县主安心收下便是,这世事难料,说不得县主的福运才将将开始。奴才还要回去侍候殿下,这便告辞了!”
再不给盛清芸拒绝的机会,陆江又行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翠雪,快快,把茶叶给陆公公带上。”盛清芸连忙道。
陆江身子晃了晃。
云汐阁没了外人。
盛清芸看着摆满案桌的赏赐,美目微眯。
到底,萧慎想做什么?
翊王请封的县主,难不成萧慎以为掌控了她这个救命恩人,便就掌控的翊王,少了皇位竞争者?荒唐!
不是如此,那……
“小姐,这些东西,是要收起来,还是……”将陆江一行送出云汐院,翠雪一进房门,就见盛清芸对着赏赐沉思。
“自然是收起来,他敢送,我便是不敢吃,也敢拿去卖银子。”
从深思中回神,盛清芸冲翠雪笑笑。
翠雪不明白为何盛清芸对人人夸赞的太子总有种激烈的似是不喜的感情,可她也不问,闻言转身将东西妥当放好。
“小姐,过几日便是您的生辰了,您可有什么想吃的?奴婢给您做。”翠雪边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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