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之白哭的可太惨了,鬼哭狼嚎的,屋顶都快被架起来了。
闫小咪跑去客厅和厨房把窗户都关上,然后才折回来着急的看着他,“闫之白,你发什么疯呢?怎
么了又!”
“小咪,小舅对不起你!"闫之白下来,坐在椅子上,拉着闫小咪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等
乔家的官司结束,小舅就带你回温城,在你妈的墓地前忏悔,小舅没能照顾好你,亏着你遇见了池哥,
不然在闫家的事情上,你也得受更多的委屈……"
他说这话的时候泪都掉下来了,是真哭啊。
泪水滴在闫小咪的手背上,仿佛灼伤了她的皮肤,她惜逼的看着舒池野。
那厮也喝了点儿酒,眼尾发红,撑着餐桌边缘的手指缝里夹着烟,烟雾缭绕,烟头上堆积了一截烟
灰。
“这是怎么了?"她小声问。
舒池野抬了抬手,指了指脑袋,“脑子里装的事情太多,控制不住了。”
闫之白承受的压力一点儿也不小。
肩膀上扛着闫家的未来,还念及和闫之晴的姐弟情,想处理好闫小咪和闫家的关系。
如今乔家的事情,闫家那边的意思是别让闫小咪惹的舒家不痛快,人都死了还查什么查,所以闫之
白也根本使不上闫家的力气去帮闫小咪。
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他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爆发,全都是对闫小咪的内疚和惭愧。
“小舅,你已经帮了我不少了,我是个成年人了,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解决,你别什么事情都往
自己身上揽。”
刚才一个白景宁,这又一个闫之白。
她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倾囊相助啊?
“你脾气执拗,又不肯把乔家的事情交给我,你小舅见不得你一个人水深火热,当然会着急。"
舒池野顿了顿,嗓音夹杂着几许复杂,“我或许不是你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但我一定是想帮你处理
好一切事情的人。”
这意思是,把该处理的都交给他,也能省了闫之白他们这么操心了。
闫小咪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负罪感。
这一个个的凑上来帮忙啊,她左一个不需要右一个不需要,但他们拼了命的使劲儿帮。
这样搞来搞去,大家都挺累,干脆就指着一个人"使唤得了。
“有道理,那之后你都帮我处理乔家的事情吧,景宁哥那边估计也是因为我和家里人闹崩了,正好
也让我小舅别再这么大压力了。”
末了,她眯了眯眼睛问了句,“你以后不会也因为帮我压力大到哭吧?"
“嗤一"舒池野轻嗤一声,嗓音难掩轻松,“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做事情要求回报,我如果真
哭就在你怀里苦。”
闫小咪瞪了他一眼,两人联手把喝多了的闫之白扶到次卧去休息。
然后闫小咪就把蒋律师的联系方式交给了舒池野,其他的事情都由蒋律师来跟舒池野沟通。
许是闫小咪心里还是最依赖舒池野的,事情都交给舒池野比交给白景宁或闫之白任何一人都更让她
心里没有负担。
她简直忙的黑白颠倒,但再也没有嘀咕过乔家的事情了。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让她最毫无防备的人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蒋律师几乎把和乔家的官司过程,事无巨细的都跟舒池野说了一遍。
挂了电话,蒋律师出了一身虚汗,打开保险柜,看着里面被小心收集起来的证据,面色阴郁不定
闫小咪终于结束了第一个小说的有声录制,忙完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白景宁打电话,想问问他
最近和家里的情况怎么样。
但电话刚接通,白景宁就率先开口,“小咪,出事了。”
“什么事情?"闫小咪心里'咯磴'一声,跟白景宁有关的无非是蒋律师,而蒋律师关乎着和乔家
的官司!
她捏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加大力度。
“蒋律师……走了,并且带走了所有关于乔家的证据,现在我们除了柳强和龙哥这两个证人以外,
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了。"白景宁语气沉重。
看不到人,可闫小咪似乎能想象出来白景宁的脸色有多么的难堪。
挂了电话,白景宁发来一个位置,闫小咪驱车过去,二十分钟之后汇合。
“景宁哥,你说蒋律师走了是什么意思?"她一边往这边走一边问。
白景宁先安抚她坐下,然后才一五一十的说,“今天早上我才知道,蒋律师辞去了律师事务所金牌
律师的工作,不知去向,律师事务所的人说他走的很突然,连这个季度的奖金都没有要,但他离开绝对
不是偶然,他连你的案子都没有交接,没有人知道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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