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在狭窄的纸箱里醒来。
我拼命叫喊踢打翻滚,弄得满身伤,向外界求助,却还是失败了。
纸箱外传来呻吟喘息声。
最好的闺蜜与我最爱的男人勾搭成奸,就在纸箱外亲热,而我只能跟以往的无数次一样,在无休止的死亡恐惧中听着。
1
第一次在纸箱里是我自己设计的情节。
那天老公生日,我想给他惊喜,提前结束出差回来,买了个大纸箱,用小号电钻钻了十几个米粒大小气孔,把自己装在纸箱里,然后让闺蜜艾丽封箱,找快递员把纸箱送到我家里。
纸箱里面很闷,空间又太小了,不能站不能伸腿不能躺,我很不舒服,可是想着能给老公惊喜,我又不在乎了,受罪也甜滋滋。
纸箱外传来敲门声音,接着开门声,说话声。
快递员:「您好请您签收快递。」
关门声,快递员走了。
我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等着老公开箱看到我后狂喜的表情。
没人来开箱,笃笃脚步声,悉悉索索衣服撩动声音,接着响起粗重的喘息,那是……我凑到气孔前,看到沙发上属于女人的白生生长腿。
女人难以承受地叫:「奕,慢点!」
我喉头腥甜,瞬间整个人几乎炸开。
听声音,女人是艾丽,而男人,虽然没看到人,可在我家里,可想而知是我老公方奕了。
我万万没想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居然背叛我。
而艾丽明知我就在纸箱里还跟方奕偷情,丝毫不顾虑我的心情。
我要撕了这两个狗男女,我霍地站起来,忘了是在纸箱里,不仅没站起来,还被撞得头昏目眩。
喘息呻吟声停了。
我大喊:「艾丽,把纸箱打开。」
外面静悄悄的没动静。
我又大喊:「方奕,把纸箱打开。」
还是没动静。
我又喊:「艾丽,把纸箱打开。」
没人来开纸箱。
我气得大骂。
狗男女仿佛耳聋了不理不睬,任我骂。
我骂得口干舌燥,不得已暂停。
狗男女仿佛也从意外中回过神,在沉寂一阵后又有了动静,竟是接着亲热。
我愤怒得整个人要爆炸了。
奸夫淫妇,等我出去看怎么收拾你们。
我愤恨的掏出手机打电话,要找别人过来开纸箱放我出去,手机黑屏,怎么也开不了机,电池没电了,我不敢置信,然而事实让我不得不相信。
手机没电,与外界的求救渠道完全断绝。
我因气愤而沸腾的周身血液瞬间冷却,恐惧掩盖了一切。
狗男女无视我,又联系不上别的人,在纸箱里闷久了我会没命的。
2
我试图用指甲戳开封纸箱的胶带,指甲一个接一个断了,很疼,胶带却针大小缝都没开。我试图弄破纸箱,可为了能承受住一个大活人的重量,我买的是很厚实承重几百斤的箱子,戳气孔时用钳子都戳不开还得找电钻,用手指哪能弄开纸箱,任我怎么费力也没弄破。我用头撞纸箱,纸箱倒地,我用脚踢打楼板,用力翻滚,想以此制造噪音让楼下邻居不满上来抗议,在邻居来时大喊救命。
纸箱如我所愿滚动起来,声音很大,然而,我滚了数十下,滚得感觉全身骨头散架,皮肉钻心的疼。
邻居来了,敲门声响起。
我连声大喊:「救命!救命!救命……」我的嗓子因干渴而撕疼,每喊一个字就好像利刀在撕割喉咙般。
「怎么回事?开门,开门。」邻居用力拍门。
狗男女没去开门。
我接着喊,持续不断叫喊,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哑越来越小,至后来,完全发不出声音了,我急得满头汗水,发不出声音,我只能打滚,然而,刚才还能滚动的纸箱好像被强力胶粘在地面了,任凭我怎么使劲也动不了。
有人去开门了,可是,我既喊不出,也动不了。
邻居略显尴尬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你们在玩情趣,打扰了,声音小点啊。」
砰地一声门又关上了。
邻居走了!
我魂飞魄散,这是我活下来的唯一希望,我扯开喉咙喊,喉头一阵腥甜,声音没发出来,喉咙却严重受伤流血了。
悉悉索索穿衣声,接着,开门声。
方奕和蒋利要离开!
我周身冰凉,急叫:「方奕,蒋丽,把纸箱打开让我出去。」
回答我的是砰一声巨响,房门关上了。
原本暗黑的纸箱更黑了,气孔透进来的那点儿亮光也消失了,我坠入无边无际的暗黑与绝望中。
我安慰自己。
他们会回来开箱放我出去的,毕竟如果我死了,他们就是杀人犯。
转念一想,我又害怕起来。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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