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赵熙川也没能如愿地翻窗进屋。
在他问出那句“我可以进屋了吗?”后,陆灵犀直接将窗户关上。
关上窗户后,陆灵犀心底便有些后悔。
她不是不想让赵熙川进来坐会。
自打她被行刺后,两人就没坐在一起好好说会话。
回到国都后,更是连面都难得见上一面。
她打开房门,探头出去,看到赵熙川依旧靠在窗户旁,双手交叠在胸前,俊美无俦的脸颊上线条紧绷,长长的眼睫遮挡住他微垂着的黑眸,让人看不透他眼底的喜怒。
陆灵犀朝着他招手,白嫩无瑕的玉臂晃得都有虚影了,“赵熙川!”
赵熙川一抬头,皎皎月光下未施粉黛的陆灵犀冶丽无双,灼灼诱人,比国都城内任何一位小娘子都来得耀眼。
再度踏入陆灵犀的闺房,赵熙川的心情没由来的舒畅。
这一次可不是他闯进来的,而是犀儿请他进来的。
他伸手,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见她未曾躲避、推开他,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笑意,“犀儿,你真好。”
陆灵犀听到这话,心虚的很。
罢了罢了,她也懒得同赵熙川掰扯。
今夜月色甚美,最是适合春风一度。
鸡鸣三声,东方见白。
赵熙川恋恋不舍、轻手轻脚地松开怀中的俏人儿,起身穿衣,瞥见铜镜中肩膀上的小巧牙印,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他走出房门时,恰好与耳房走出的春禾撞见。
春禾双手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瞪着赵熙川,“靖、靖王殿下……”
他怎么会从小姐的屋里走出来?
待春禾回过神来,转身朝赵熙川离去的方向望去,哪里还见得他的影子。
陆灵犀这一觉直接说到了辰时过后,还是陆灵鸢来寻她,她才不甘不愿地从被子里爬起来。
两人一同坐在院内品茶,陆灵鸢柳眉微皱,双眸满是羡慕,“不过是几日不见,你的皮肤竟又变得水嫩了些?”
眼前的陆灵犀,和她那日见时,完全是两个状态,“你是吃了什么补药吗?我瞧你这精气神,和那日初见时,完全没法比!”
“你快同我说说,到底使得什么保养方子。”
“咳咳。”陆灵犀心虚地轻咳两声,睁着眼睛说着瞎话,“许是之前在路上奔波太久,眼下回家后,每日好吃好喝,又不用赶路奔波,整体状态便好了。”
陆灵鸢不疑有他,点头认同,“也对。”
“用过午膳后,我陪你一同去账房!”
陆灵犀设的这个局,精妙的很,她一定要亲眼去瞧瞧这出好戏。
“你可知我娘被你气得昨夜晚膳都未食,一大早就去了账房,就想等着你去,好好同你斗上一斗。”
陆灵鸢笑得开怀,“结果……你竟赖床不起。”
“她知道这消息后,气得直接在各管事面前将茶盏都砸了。”
“你笑得小声些。”陆灵犀将陆灵鸢手中空着的茶盏斟满,“就不怕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去告诉你娘亲。”
“我可不怕!”陆灵鸢挺直了腰杆,清丽白皙的脸上扬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我身后可是有英勇县主撑腰的!”
陆灵犀也没想到,昨夜被赵熙川折腾了一晚上,早上累得没爬起来,竟阴差阳错的给方氏一个下马威。
陆府里的管事、嬷嬷们也都是人精,瞧着阵仗,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熄灭。
更何况,他们都是认识李管事的,知道李管事是富安伯身边最得力的管事。
如今被派来掌管账房,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待陆灵犀来到账房的时候,那些曾经不将她放在眼内的管事、嬷嬷们一个个早就候在账房门前。
他们面面相觑地看着陆灵犀跟前的空木箱子。
“我昨日便同大家说得很明白,将往日里昧下的银子如数奉还、既往不咎。”
在陆灵鸢的记录里,过往有较大出入的便是膳房和府中仆人们的例银。
而今在膳房管事的是秦妈妈,是方氏的陪嫁嬷嬷。
每月给家丁、小厮、杂役发银的是牛管事,是秦妈妈的丈夫。
陆灵犀的视线时不时地扫过他们二人,见他们二人并未任何反应,倒也不急。
她气定神闲地坐在众人面前,命春禾将茶几上的香案点上。
“待这柱香燃尽后,我便会将这本账目交到衙门去。”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句,“小姐,府中有人昧着良心贪主子的钱,可我等并未贪昧,又如何交这银子?”
“各位放心,祖父的账册里记得清清楚楚,定不会诬陷对我陆府忠心耿耿之辈。”
“若是觉得自己不用交银者,可出列,站至我右手侧。”
第一个出列的便是李管事,他抬头挺胸,未有一丝胆怯,“老奴在陆府干了大半辈子,从未昧过主子一个铜板,以后也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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