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保镖走后。
分别站在走廊两侧的保镖,一个个紧张到连大气都不敢粗喘,周遭死一般寂静。
时淮安头枕在墙壁上,痛苦地闭上双眼。垂在身侧的手握得咯咯作响,手背上的鲜血肆意的滴在地面。
而他。
像是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陷入麻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的心更是犹如度日如年般,只要一想到鹿溪此刻正生死不明的躺在手术台上,便心如刀绞。
但凡可以。
他都宁愿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自己。
可这世上。
从来就没有可以代替这一词。
而令他更加痛恨的是,造成这一切结果的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意味着。
他无法像处理其他人一样,跟自己的母亲不管不顾的划清界限。
“淮哥!”
易扬接到卢涛私下打来的电话赶到医院,看到时淮安手背流着的鲜血。尽管来之前做好了准备,但还是楞了一下。
随即。
他故作轻松的走到时淮安身边,轻拍了时淮安肩膀一下,“淮哥别担心,溪姐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江询今天也被家里放出来了,过几天咱们三个好好聚一聚。”
时淮安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他身上浓烈的杀气。
外人那一句轻描淡写的‘别担心’三个字,根本无法熄灭他心中狂躁的怒火。
更不会有人懂得他心中的懊悔跟自责。
易扬原本还想再说几句安慰的话,见时淮安如此,也就悻悻的闭上了嘴。
“蹭”
在经历了又半个多小时的漫长等待后,紧闭的手术室门终于被打开。
时淮安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迎上去,看到一动不动躺在推床上的鹿溪时,激动地握紧她的手。
“她怎么样了?”长时间压抑的情绪,让他询问医生时说话的声音,显得无比沙哑。
主治医生被时淮安抬头看过来的那双血红鹰眸,看得背脊一寒,下意识抬手擦了擦额头上被吓出的虚汗。
“病人体内脾脏破裂,大面积出血,目前手术很成功。但是具体的还是要等到病人醒过来检查之后,才好下确切的结论。”
时淮安低头更加握紧了鹿溪的手,手一下下轻抚着她脸颊,“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绝不会让你死的。”
话毕。
他抬头重新看向主治医生,“我要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太太,如果这中间出现什么问题,后果自负。”
“时少放心。”
主治医生谄媚的笑着,目送时淮安跟护士一起将鹿溪推走。
后背却被时淮安那句话,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
时淮安一句话,别说让他无法在医院立足,就算离开了滕城,一样无法立足。
“医生刚才也说了,溪姐手术非常成功。你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这里我会亲自派人盯着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易扬跟着时淮安一起进了鹿溪所住的重症病房。
“不必。”
时淮安薄唇轻启,冷冰冰吐出这两个字。
他紧握住鹿溪那只手,坐在病床前。哪怕只是一刻,也不愿意松开。
造成这一后果,归根究底是他的错。
只有鹿溪平安醒来,才能让他真正放心。
易扬拉了张椅子过来,在时淮安身边坐下。
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听说你已经让卢涛去抓孔瑶竹?”
见时淮安不回答,他便又问道:“这件事情我来做。”
“你不用插手。”
时淮安手轻抚着鹿溪的脸颊,看都没看易扬一眼。
牵扯孔家。
少个人插手,也就少个麻烦。
孔高铭虽然只是孔老爷子过继过来的儿子,但如今也掌握了孔家的大部分的商业资源。
尤其是孔家背后的黑势力,这一点是不容小觑的。
“看你变成了这样,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大不了到时候我把人抓来后,推脱到你身上。”
“不必,你可以走了。”
时淮安一句话,拒绝了易扬所有接下来想说,却没机会说的话。
易扬郁闷的站了起来,看着时淮安那张满是忧伤的面孔。嘴唇反复蠕动了好几次,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只期望,他们两个人能永远在一起。
“砰”一声,门被关上。
时淮安握着鹿溪的手跟着一紧,望着躺在病床上没有情绪起伏的鹿溪,眼眶忍不住泛红。
一向冰冷没有感情的声音,变得哽咽:“对不起鹿溪,是我不好,你一定要平安醒过来好不好?要不然,我后半辈子都不知道怎么办。”
“其实,从我第一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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