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灯光忽然暗下去。
面前超大荧幕开始播放这一季‘创造’品牌的概览,随着优美的配乐,各种华美的图片从荧幕晃过。
姜年借此机会避开他的眼神,吞咽着口水,心慌走神的看着前面。
她没反应,那就只有他动了。
椅子往她身边挪,身体夜晚她身边靠,逼仄的气息更是无孔不入。
姜年佯装镇定,哥哥在这儿,料想他不敢做什么。
“以为姜夙在这儿,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他好似窥探了姜年内心,压着嗓子,混合在音乐声中吐出这几个字。
贺佩玖哪里有心思看荧幕,垂着眼眸就盯着她。
“我记得我们好像为这种事情讨论过的,年年。”
姜年依旧装死,倏地胳膊被烫了下,偏头,贺佩玖就弯曲着指背,慢慢的,轻柔的蹭着手臂。
更是借此刻光线昏暗之际,俯身贴来,放肆嚣张的贴在耳畔,吹了口气。
他真的太放肆,太嚣张!
姜夙就在旁边,居然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勾引撩拨?
姜年半边身子整个酥麻,伸手过去掐的他的腿,别着身子躲避,她忍得很难受咬着嘴角,眼神弥漫着水雾,虚浮游离。
就是两人没有更进一步,贺佩玖也清楚怎么逗弄她。
她艰难的从嗓子挤出几个字,“贺御,你别太过分!”
呵,贺御?
贺佩玖此时的眼风更是冷戾。
“怎么出了好多汗?”
“你这样,闹的七哥……”他附耳,三个字碾磨过舌尖慢慢吐出来。
暴击!
绝杀!
一招致命!
她脑袋一阵昏重,眼前的景物都旋转迷离。
整个脸颊憋得通红,甚至薄汗都聚成了汗滴。
忍无可忍,她已经打算豁出去时……
始作俑者抽身离开。
慵懒的靠着椅背,似无心的拨了拨衣襟,舔着干涩的唇,敛着眼眸,凛冽肃冷。
伤敌一万,自损八千——
真特妈要命!
此时,姜年绷着的神经断掉,溺毙般的长吁几口,破表的心跳才缓缓慢下来。
今天这事她记下了,迟早要讨回来!
……
秀展途中,姜夙这边来了电话,是肖家的座机,偏头跟郁佼人说了声就起身去接电话。
从场馆出来,走出好长一段距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才弱下去。
重新拨了个过去,顺势点了支烟。
“喂,姥姥——”
“你们现在在看秀展?”
“是,有点吵,您听到了?”
肖姥姥握紧电话,瞥了眼客厅端坐的男人,“家里来了客人,你回来一趟。别带着年年,你回来就行。”
他眉梢一沉,掐着烟蒂,“出事了?”
“不速之客。”
“好,我马上回来。”
肖姥姥挂掉电话,理了理腿上的薄毯,“年年今天生日,我不希望这些腌臜事让她知晓。”
“你们既然有能力找来我这儿,暂时见不到年年也无伤大雅。”
单人沙发里的男人端坐着,身上有一股大开大合的气势,这样的酷暑天依旧西装革履,贵气十足。
男人面容生的冷峻,就算戴着眼睛,丝毫没削减那股子凌厉劲儿。
略一偏头,嗓音又冷又沉。
“她跟贺御那群人在一起?”
“年年跟贺御是恋人关系,在一起又何妨?难道你突然冒出来,还想管年年私生活不成!”
“不敢,不过您知道贺御是谁吗?”男人字句间意味深长。
肖姥姥不动声色,温吞讲来,“不就是京城那个贺家,贺御的爷爷早年连任两届元首之位,功勋卓绝,贺御的父亲做过副首之位,与傅家那位元首相互呼应。”
“这又怎么样,你觉得年年高攀了贺家?”
男人摇头,字句铿锵,“不,贺家太复杂,姜年不适合与贺家有接触。贺御在京城也是个邪祟之人,手里沾染过鲜血,骨子里狂悖野横,残暴阴鸷,这种人应当早划清界限。”
“不劳你们费心,这些事贺御都跟我讲过。他曾经是军人,捍卫疆土,手刃入侵者,国之光荣。”肖姥姥眉眼动了动,冷笑声,面色肃寒。
“他对年年亦是深情一片,这件事除了年年自己决断,旁人都不能干预。”
“年年成年之际你们才寻来,喧宾夺主,就想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你们……”
“没这个资格!”
姥姥也曾是国舞团首席,代表国家出国征战,残留在骨子里的狠辣还是有的。
男人推推眼镜,或是位置不合适,调试几下都不对,干脆取下来,从口袋掏出一张黑色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
举止优雅,语句温吞。
“您说的不错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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