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庄敲的门,几秒后屋里传来嚷嚷声,“谁啊。”
“外卖。”贺庄回。
“外卖,你走错了吧,我没叫外……”卖。
门打开,里面立着个满脸胡子拉碴,带着副厚重眼镜,穿着皱巴巴睡衣的男人。
真以为是外卖,完全想不到一开门,门外立着这么多人。
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想关门,只是这个举动没有得逞,贺佩玖一脚踹开门,连人带门的踹开。
男人吓得不轻,后退时撞着东西,重叠的方便面碗,汤汤水水洒落一地。
“你们,你们是谁,擅闯民宅这是犯法!”男人还有最后的倔强,想用法律来吓唬下。
贺佩玖吸了最后口,两指弯曲对着男人的脸把烟蒂谈过去。
烟蒂火星明灭,从男人脸颊擦过。
烫的他特一哆嗦。
温吞缓慢,极为轻嘲的一句。
“你还懂法律?”
贺佩玖强势逼近屋内,粗粗一扫,满屋子外卖盒子,很浓郁的烟味,还混杂着各种交织叫人作呕的气味。
‘砰——’的一脚,稳中带狠的踹向男人肚子。
“七爷。”武直担心他的腿。
其实上次揍王灏,让他的腿有复发的情况,过年之前有段时间在用手杖也是这么回事。
动了许多次手术,腿在修养过程,已经很多次,江医生跟世欢都劝过,再不顾惜着只怕腿要废。
男人被一脚踹到,倒在满地方便面汤水之中。
整个腹部一阵要命的痉挛,脸上血色顿时消退,蜷缩在地上艰难的看眼前的男人。
都是京城混的,自然对当下的权势了解得一清二楚。
刚才觉得眼熟,马上就挨了脚,就听有人叫了声‘七爷’,京城里能被叫七爷的有几个?
不就是贺家那位老来子,贺七爷吗。
“七,七爷,事情跟我没关系。”男人不是傻子,昨晚爆出姜年的丑闻,今儿贺七爷亲自登门。
除了为姜年的事还能为什么。
“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什么事,看来你也很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贺佩玖温雅的勾唇,冷涩的笑容一闪而过,瞬间化为阴戾。
对着男人的肚子,又重重的补了两脚。
男人被踹的‘嗷嗷叫’,像条要死的鱼满屋子蹦跶。
附近有邻居听到响动出来想看看怎么回事,就让守在门廊里燕家人一眼给瞪回屋里。
隔壁住了个记者,说是记者其实是个下三滥,早年为了冲销量,为了出名胡乱报道,把一个父亲活活逼死,之后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到了现在依旧死性不改,还整日妄想着,天上掉下个独家新闻,一炮而红!
经常有人找上门喊打喊杀,隔壁邻居也是见怪不怪。
“你的文章我读了,用词言之凿凿,好像亲眼所见。我很好奇,你是哪只眼睛看到姜年推贺伶下楼的?”
“有些微末细节文字中表露出来,贺伶被人推下楼,若非你亲眼所见,那便只有一个解释——”
“是他推贺伶下楼。”
燕薄询替他讲了后半句话,音色悦耳细腻,京腔比贺佩玖还重,字眼吞吐绕在舌尖上,淡淡弥留之味……
光是听声音就有女人会忍不住爱上他。
被踹了三脚,男人疼的面容扭曲,龇牙咧嘴艰难的在呼吸,猛地听到这种话,宛如惊雷劈头。
这个大帽子,扣下来不就是要他死么!
眼神往燕薄询那边略微一扫,半张脸被手绢遮住不太好辨认。
可那枚白玉扳指——
瞳孔猛的一颤。
双凤山,燕家,燕四爷!
他这是走了血霉运,一天遇到两位心狠手辣的爷。
贺七爷可能把他弄残,而燕四爷极有可能是把他直接弄死!
燕薄询轻笑,眼梢一弯,妖得勾人。
“认出我了?你这狗窝今日可真是蓬-荜-生-辉。”温吞的脚步踱过来,居高临下的睥睨。
鞋底却踩在男人手指上,慢慢使劲儿凌迟的碾压着。
“作为记者,靠的是双手吃饭。我看你日后也别吃这碗饭了,作恶的手我替你废了吧。”
贺佩玖冷眼一扫。
不晓得哪里来的恶趣味,总喜欢吓唬人。
燕薄询这人就是这样,说得狠话越多越不会动真格,有句很难听的俗话,叫:不会叫的狗咬人最凶。
燕小四就属这种性子,真要弄人的时候,半个字不多说。
“四爷,七爷,我不知道错了,这件事是有人拿钱给我这么做的,我可以发誓,贺伶被推下楼一事真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给钱你就乱写,我给你钱叫你去死,你会去死吗?”
贺佩玖冷嘲,迈步掠过时……
鞋尖对着男人的脸发力的踹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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