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谢群喊了句,在示意她不要多嘴。
“我真的不相信是慕青剽窃卓尔,她……”算个什么东西,唐寄中的徒弟,事业才刚刚起步,还全靠谢老跟唐寄中提携,哪里比得上已经有所成就的沈慕青。
“你觉得,我冤枉沈慕青?”谢老抬眼,浑浊的目光犀利威严。
阮氏急了,连忙解释,“爸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事情可能有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沈慕青吗?”
“我……”
阮氏被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慕青,你直说,这件事我有没有冤枉你!”谢老看了眼阮氏,心里骂,不成气候的东西,嫁到谢家几十年,这点把戏都看不出来。
沈慕青攥着指尖,心绪大乱,她确定自己是天衣无缝,没有什么证据把柄在手里,怎么就猜出是她搞的鬼。
是不是,诈她呢?
“谢老,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谢老在诈她,所以决定咬死不松口。
“呵——”谢老冷笑,也料到她会最嘴硬到底,“不见棺材不掉泪,川知,你也不用客气。”
贺川知捻了捻眉心,他是真的有点喝多了,却不影响接下来的操作。
“沈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是还不是觉得设计安排得很到位,没有人知道交流会那天的真相?”
他盯着沈慕青,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屏,从视频拍摄角度看不是监控,也不是记者,而是当日去交流会别的画家,许是觉得现身的大佬很多,想拍一段视频做纪念。
视频中的主角根本不是沈慕青,当然也不是卓尔,只是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很多意外会在意料之外的拍摄进去。
譬如,沈慕青跟卓尔擦身而过时,卓尔拿着画夹突然来了灵感在粗略勾画大概的轮廓。
那是第一次,沈慕青在卓尔背后看了足足两分钟才离开。
第二次她入镜头的时候,沈慕青背对着镜头,看不清她在做什么,不过还是看见在翻看一个画夹,时间不到一分钟她就离开,当时拿着手机是个拍照的状态。
最后一次她没出现在镜头中,而是另一段视频,是郁佼人总算找到机会去找沈慕青签名,那时候在跟助理在说话,拿着一张纸低头也在勾画什么。
郁佼人一过去,她就把手中的纸挡住,签名以后郁佼人就离开了。
下午微博上几张照片是视屏里的抓拍,抓拍得很精妙,像是郁佼人去要签名的时候撞见沈慕青的创作,回来跟卓尔说了,才会有剽窃一事。
加上那时候,《零》的典藏版开始销售,有读者开始疑惑为什么《零》的典藏版的画风,风格,情节设计很像《情劫》的作者,时间恰到好处,同一时间卓尔被谢老推荐入画协。
这是导火索,《零》的典藏版销售是契机,她以为那是上天给的机会。
“就这个视频能证明什么?”沈慕青移开目光,直视贺川知跟卓尔,“我路过,觉得卓尔的设计有趣多看了两眼,这好像没什么问题吧。”
“的确,那你之后拿着手机又是在做什么?”贺川知质问。
“看到不错的作品,拍下来做纪念。”
沈慕青还在狡辩,凭一个背影和拿着手机,想要坐实偷拍卓尔的作品似乎不够说服力。
贺川知轻哂,神色有点邪,“但那是卓尔的画夹。”
“你凭什么说是她的!”
“每个画夹都一样,都是黑色的外壳,也没名字什么,怎么就认定是卓尔的。”
沈慕青提高音量,诠释了‘道理不够声音来凑’。
卓尔冷着脸,把暂停视频放大,指着画夹上,“这得谢谢佼人,她给我拿糕点来的时候不小心掉在画夹上,也蹭了些在我裙子上,佼人陪着我去洗手间,画夹暂时放在休息位……”
“你仔细看,画夹的左下角有很明显的蛋糕痕迹。”
“还有你离开时的手机屏幕,在视频里你可能看不清,但截图处理过后能看到你手机拍摄的屏幕上,正是我的初稿设计照片!”
你以为的滴水不漏,或许在旁人哪儿就是错漏百出。
这件事还得谢谢佼人跟傅小五,中午他们去荔湾用餐时,中途郁佼人抱怨句当时有人在拿手机录像,怎么没录到她,这样就可以把真相录进去。
她只是去找沈慕青要了个签名,前后不过一分钟,怎么就剽窃她作品在告诉卓尔了。
这个抱怨提醒了贺川知,马上联系傅小五帮忙,傅小五远在江南影视城也能指点江山,凭着人脉关系从主办方那边拿到当日所有宾客名单,并靠傅氏员工强大的工作能力一个个致电询问才找到这份视频。
“七哥——”
在院子里休息的姜年忽然惊呼一声,贺佩玖瞬间弹起直奔院子。众人随后赶来,恰巧看见贺佩玖一拳把谢梓恒捶到在地,倒地之后还被补了两脚。
“贺七爷,您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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