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跟曾舒的孩子。我猜想,毫无关系的两个人怎么会遇见,想来只有余家这层关系。”
“曾舒能够查到她姐姐的死跟柳家有关系,肯定就能知道吉城余家就是为这个事而被灭门。三哥,你跟她是不是在你父母的坟前遇见的,曾舒对你是不是心存感激和愧疚,她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当年余家灭门除了柳家外,在京城还有靠山。”
贺淮的呼吸慢慢就乱了,后退两步咬牙喊了声,“是,没错,跟你猜的一样!”
“所以。”他艰难的坐起来,脸上,身上一片狼狈,吐了口嘴里的血,“沈慕青根本没有发现洗钱的证据,是你们查出来给了她这个消息让她去试探的小贺家,在你们眼中沈家昌以前帮着他们洗黑钱也跟他们一样该死!”
“没错!”
“三哥,你早就知道这些事,一直秘而不宣,蛰伏潜藏,就是跟云忠一步步谋划着。想来,年年意外跟云家有关系才让你们谋划了这一盘精密的棋局,你们一直在等机会,等最合适,等把这盘棋推演到精彩绝伦,有一击必中的把握才实施!”
贺淮咽了口口水,眼神有些闪躲,“对,没错,你说的都正确!当我们知道姜年跟云家有关系的时候,我们都觉得是老天开眼给了我们这个机会。”
“我一直希望你跟姜年早点成婚,让她早点接受云家回到云家。贺御我晓得你的性子,你追求姜年跟她恋爱必是动了真感情,饶是如此我也不敢冒险,只有你们俩结了婚,家里人都认定姜年我才敢去实施。”
“在我知道这些真相后,我对贺家,小贺家就没什么感情,我利用你们每一个可以利用的人去一点点查探当年的真相事实,贺立松曾经也不止试探我一次两次,为了让他相信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贺御,灭门之仇你让我怎么忘?我到贺家的时候不过十几岁,那时你才刚上小学,你体会想象不到余家被灭门的时候,我爷爷奶奶,父母,姊妹死得有多惨。”
贺淮深吸一口,松开紧握的拳头,手心被攥的满是血。
“那一晚是冬至,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饺子,我跟堂兄弟玩儿捉迷藏,我跑去院子的树上躲着,谁知道他在屋里吃饺子。不知是到幸运还是悲哀,我为此居然躲过一截可是我看见了,看见了一帮子人冲到家里活活捅死了我爷爷奶奶,不是一刀两刀,四五十刀啊贺御!”
“我的姊妹被按在池塘里淹死,最大的不过跟我年纪相仿,最小的也就七八岁,我妈是被那些凶手当着我爸的面儿活活用油烫死的,我爸……”
贺淮已经讲不下去了,后退几步捂着脸压着哭声。
贺佩玖沉吟会儿,慢慢念出来,“我知道,我看了卷宗,余警官他……”
“被分尸了。”
“对,没错!”贺淮大吼着回头,“我爸他被活活分尸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我藏在哪儿,他们却拿我威胁我爸爸,我爸爸至死都没有透露案件半个字,更没有吭哧一声,为此还咬断了自己舌头。贺御,这些都是柳家,秦家,小贺家害的。”
“可能我说的不够仔细,确切得说背后主导这一切的就是你二叔!那个扮演了几十年中庸之道,清心寡欲的贺立松。他没有做过一天的好人,他看中关外的生意打一开始就是为了挣那些肮脏钱,丧德行良心的钱!”
“当年我爸查的那些卷宗你看过没,十七八岁至二十五岁之间,背景干净,身体干净不论男女都被拐了去,女的卖出过做妓女,男的放去做苦力,喝掉他们每一口血,吸干他们每一寸的骨髓,没用了的时候就杀了卖掉器官。”
“更有些年幼的孩子或拐,或抢了去,可以打成残疾弄去街上乞讨卖钱,甚至借那些孩子帮着贩毒!”
“当年的关外何其残忍,犹如炼狱。贺立松晓得,可他居然还想挣这些钱,你说他该不该死,该不该,该不该!自己三个儿子,锦衣玉食,位高权重。”
贺佩玖紧抿着唇没说话,黏了血的睫毛抖了抖,“三哥,拿我去偿命,去还债,我求求你放了年年好不好。她还没满二十,多稚嫩的年纪,她本就是无辜,这辈子受的苦也不少,没必要把她牵扯进来。”
“你把她放了我留下,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
他的声音有了起伏,在抖,抖得很厉害,“求求你三哥,求求你。你这知道这辈子一身傲骨,现在我跪地求饶已经折辱我一身骨气,年年对我很重要,我真的舍不得她在这种地方受罪。”
“她身子太弱了,稍稍一折腾就会生病感冒,带着她你们也逃不远,放了她对你们也是一种便利,只要把我控制在手里,凤胤,燕薄询就不会让警察乱来,这是他们欠我的,三哥你相信我好不好。”
“燕薄询?”云忠忽然念念有词,想到什么,捡起地上的棒球棍,又往贺佩玖身上砸,“你跟燕薄询一直在做戏对不对,你们一直在算计我是不是!”
“从平京城开始,那时候起你们就在做戏,你们把我当傻子戏耍是不是!”
贺佩玖不敢躲,怕激怒神志不好理想的云忠,怕他把这些气劝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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