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明亮的灯光中洒过一抹鲜红。
“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秦兮跟韩队长率先冲上来,帮忙按着贺文博胸膛,锋利的水果刀整个扎了进去,只留了个刀柄在外。
在警察眼皮子下行凶,还真是胆大的都怕不要命的!
曾经也是帮凶,作恶过的柳池被这一幕吓得魂不附体,六感全无的跌坐在地,目光里都是贺文博染了一身血的样子。
“你终于动手了,大舅!”
本该坐着轮椅的云忠此时是站起来的状态,刚刚用刀刺了贺文博,现在整个右手都是鲜红的血。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云忠不在乎的在外套上擦了擦沾血的手,这会儿垂着头,看不太清表情但是嘴角的笑容完全没隐藏。
“是姜年告诉你的吧,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一开始,认亲宴云若海有意维护云乔的时候。云若海是什么性子我了解一二,他连对年年都没什么爱护之意何况是一个品性如此不端的云乔。”
“姥姥有三个孩子,一个养女。排除掉小姨跟那位云姨,剩下的只有你。”
云忠眯了眯眼,抬眼看来,“你真是不一般贺御,就因为若海那一句维护的话让你怀疑到我身上,你既然有怀疑为什么一直没动作。”
“我有,只是没想到,还有一个人在帮你。”贺佩玖瞥了眼在云忠身边的秦沛,磨了磨牙,“想必,告诉你妻儿死亡真相的是他吧。”
“不是。”云忠一口否决,“是曾舒临死前的录音,她没料到柳溢如此胆大包天,除了她还想把我一块弄死,曾舒担心我给我留了个筹码想让我保命……”
贺佩玖接过话茬,“而你却拿着这个东西筹划了这么一出复仇之路。”
“没错!”云忠咬牙,表情忽然狰狞起来,“难道不该报仇吗?曾舒的姐姐死的冤枉无辜,柳池这个废物知道女朋友怎么死的也不敢讲出来,包庇行凶者跟凶手有什么差别。曾舒只是想替她父亲和姐姐讨个公道又哪里不对,柳溢跟贺家兄弟都是畜生,做起杀人的勾当眼皮都不眨一下!”
“你要报仇我理解,那你为什么要对姥爷下手。”
“因为他该死!”他双手捏成拳头,目次欲裂,“他该死,该死!我跟他说过曾舒的死不是意外,有人想要谋害我们,跟柳溢有关可他不听,不相信,还让我以后不要再查这件事!”
“他作为我父亲,却偏向外人,偏向杀人凶手,你说他该不该死!”
“就算如此,姥爷,云乔都成为你复仇路上的垫脚石,年年又错在哪儿?就因为她看见你鞋底沾了淤泥,一分都没往那方面想,你就想要杀了她!”贺佩玖摩挲着扳指,力道很大,指尖都摁得发白。
“这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因为她是你太太,是贺家儿媳妇,是你贺佩玖的爱人。小贺家跟你有血缘关系,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查到真相后包庇他们,小贺家倚靠着贺家,凭我跟秦沛根本无法撼动……”
“想要复仇,想要颠覆小贺家只能靠你!”
贺佩玖冷讥,“你想靠我,但又想杀了我?高速路上的车祸,难道不是你授意,世欢在粉丝见面上遇袭难道不是你可以安排?”
“你岂止是想颠覆小贺家,连贺家都想一并颠覆了。”
云忠应得爽快极了,“对,是又如何,都是我安排那又怎么样?旁人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想给我妻儿讨个公道!”
“你真是魔怔了云忠,你看看你的所作所为,跟当年的秦家,柳家,小贺家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区别,为了自己的私利,什么人都敢杀,什么人都敢去利用,所有人都是你的筹码棋子,为的只是满足你狭隘心胸的一己私欲!”
“狭隘,我狭隘?”云忠被气得身体发抖发笑,“你居然说我是狭隘?”
云忠是很生气的,很想跟贺佩玖继续争吵辩论,但现在的他心情又好的不行,柳溢死了,贺家两兄弟都被他亲手了结,当年害死曾舒的人死的差不多,大仇得报岂能不畅快!
“贺立松,看见俩儿子死在自己眼前什么感受?你好歹享受了儿子常伴膝下的乐趣,可我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就被害死,我这份委屈,无奈,冤枉该找谁诉说去!”
秦沛看着他,低了下头,又说了句,“云忠,是我秦家对不起你。”
云忠只是一笑,缓缓的摇头。
嗡嗡嗡——
“干什么,别乱动,蹲下,双手抱头!”韩队一下跳起来,把枪对准云忠,之前他忽然站起来杀人那一幕还历历在目,韩队对他有十二分的警惕。
“怕什么,不过是个拿个手机,我们俩已经是瓮中之鳖,还能飞天遁地不成。”他一边说一边拿出电话,原本脸上是有笑的,可在看见手机那一刻脸色顿变。
在边上的秦沛跟着看了眼,眼神也是猛的闪烁两下。
“畜生,畜生,贺立松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云忠忽然转身,欲冲向蹲在贺文博身边的贺立松,同时韩队长也在厉声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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