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送来,让她在我家中自戕,舍了这贱人的清白,只为了污蔑我?”
康王氏的嘴角却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分明是你见色起意,见诱惑不成,便想要用强,允儿拼死反抗,不惜自戕也不堪受你的侮辱,你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王重看着神色扭曲中带着疯狂的康王氏,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在母女二人身上来回打量着,半晌后才道:“我没做过的事情,我是断然不会承认的。”
“没做过?”康王氏却冷笑着道:“你如今好端端的,我家允儿却伤成这般模样,险些丢了性命,这事儿要是捅了出去,你说说外人是会信你,还是信我家允儿?”
王重拍案而起,脸上满是不忿的怒意:“康王氏,你别太嚣张了,我就不信了,你处心积虑把这贱人送来我家,不惜让她自戕,赌上性命,难道只为了跟我鱼死网破?”
“哈哈哈!”康王氏看着盛怒的王重,不由得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你年纪轻轻就中了状元,少年得志,又得先帝看重,官运亨通,不过短短数年,就取得了别人几十年都未必能取得的成就,官至四品,又有一个被封为郡主的外甥女!”
说这话时,康王氏不免看了一眼王重身边的王茜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嫉妒。
“如今允儿伤成了这样,允儿虽是庶出,可这么多年来,我把她自己亲生的一样,含辛茹苦十几年,才养的花骨朵一般,如今却因你一时起了色心邪念,竟强迫于她,险些叫她失了清白,失=丢了性命,你说说我要是告到开封府去,告到官家面前。”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三叔向来端正,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定是你们污蔑我三叔!”王茜儿一脸愤恨的指着康王氏,大声指责着,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上前动手解决的意思,却被王重死死扣住了手腕,这才没能出手。
“是与不是,你们叔侄俩说了可不算!”康王氏道。
王重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看着康王氏,冷冷的道:“康王氏,说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
“哼!”康王氏冷哼一声,说道:“听我那妹妹说,你虽出身寒微,赤手空拳,却挣下了一份大大的家业,如今更是同宥阳盛家大房合作,在泉州那边,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挣得盆满钵满。
这样吧,我要的也不多,白银十万两,钱二十万贯,你们王家在京郊的那座庄子,还有你在东京的所有铺面,以及你家那间酒楼。”
“你怎么不去抢!”王重还没说什么,王茜儿就秀目圆瞪,目眦欲裂,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谩骂道。
康王氏淡淡的道:“看来,你是不想要你三叔的前程了!”
王茜儿却不是泥捏的,盯着康王氏,犹如盯着一个死人,冷声说道:“你以为你吃定我们了?”
美眸之中,已然只剩下冰寒一片。
“茜儿!”还没等王茜儿发作,王重的声音,却犹如洪钟大吕般在其耳畔响起。
“你退到一旁,莫要说话!此事我自有主张!”
“三叔,我·····”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茜儿不敢!”
王茜儿还想说些什么,可被王重一瞪,便立马偃旗息鼓,不再说话,腿到一旁,可却始终咬着牙,死死盯着康王氏,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怒。
康王氏却丝毫没把王茜儿这小丫头放在心上,武力高强,敢冲锋陷阵,能斩将夺旗又如何!勤王救驾,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郡主又怎样,如今还不是任她拿捏。
康王氏脸上不禁露出得意之色,仰着头,余光瞥了王茜儿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好似俯瞰蝼蚁的巨象。
王重看着康王氏:“你就这么笃定,我会任你摆布?”
先前抬着康允儿过来那几个婆子早就被支了出去,屋里除了康王氏带来的人之外,只剩下两个端茶的女使,二人早已被吓得脸色苍白,窝在角落里,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这个时候引起两边的主意,吃上挂落。
“你贵为朝廷四品大员,而且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前程等着,我一个内宅妇人,无官无职,无权无势。
再说了,你身家那么丰厚,我要的这些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算不了什么。”
王重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吧!”
康王氏笑着道:“我家晋儿如今尚且还是白身,你只要再给我家晋儿在盐铁司里谋个实缺,这事儿便就此作罢,允儿我也做主把她给你做个小娘,如何?”
“这就是你为那贱人讨的公道?”王重看了一眼旁边还在抹眼泪的康允儿道。
康王氏却笑道:“公道?什么是公道?我让她活下来,已经非常公道了。”
似是笃定了王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康王氏就连说话,也不似先前那般顾忌了。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王重看着康王氏,摇着头感慨道。
“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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